以瑷所熟知的空,能歡樂兩秒絕不舍得隻開心一秒,而憂思一現即會全力排解,極少會有皺眉難松的持續境況。
“連着兩次,所以忍不住在罵那、幫臭、不要、臉的老、混、蛋。”
修行的境界達到一定高度後,言語念及甚至概念涉及某人都會被其感知。但空之所以拆開字眼和概念去罵,可不是怕了不知道在哪兒逍遙或落難的那幫老鬼,而隻是不想這事兒被那幫恬不知恥的老不羞當作愉悅的談資。因爲他們一定會說,哈哈,這個丫頭還是這麽有活力啊,吾心甚慰啊,她這是在報平安呢,等等……
“哦,要幫忙嗎?”
當年那樁事,瑷也知道無從去談論對錯,但她更清楚,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釋懷。
“算了吧,你又不擅長混淆波動,别給他們送談資啊。”
原本……你也絕對不會擅長啊。
“前因呢?”
“嗨,一幫蠢貨在那兒撥小算盤,當我是普通的星球意志呢。口胡,老娘受了多少苦啊,普通不了啊。”
“要不,去找他吧,他一回複到神圓氣足就耐不住想上戰場,多打磨下,也好。我這兒算一拳,多的理由你自己找。”
驟然間,空的眼眸中精光一閃,是真的在閃,動用了法則之力附加固化的自制版可觸發型被動狀态……瑷表示已經習慣了。
“不許反悔,我去也!”
反悔?這輩子就有過一次而已,不能再有第二次了。
……
“呵,來的好啊。”
啧啧,這麽冷淡的語氣呢,可惜,這回我可是有大~殺器的。嗯,挑什麽地兒用多~~大的力道呢?真是幸福的苦惱哇。
“咨詢問題就暫且不必了,一如你所猜測,我本不該在這時候到來的,但,你的瑷姐姐讓我來啊。”
雙眉一掀,福守緣已經感覺到了某種不祥在彌漫。
“我拒……”
“梆!!!”
當然不能給拒絕的機會,而且,姿勢怪異的人形大坑比以往深了許多……
“呵呵,外柔内剛加千斤墜抓地功重力場,通通沒用啊少年,你以爲我是誰!啊哈哈哈!額。”
撐大牆洞走了出來,福守緣第一次在空面前亮出了彭青專門從某個大家族爲他換來的厚背大刀,上刻“用韌”二字。其威力且先不談,更主要是代表一種态度,代表他真的是生氣了。
“還是小看了你的無恥程度,沒想到是這種力道。”
這畫風走向不對啊,我是不是太興奮了忽略了點什麽?
“是你的瑷姐姐喲,是她主動讓我來的喲。”
舉刀,眼神嘲諷。
“難得你也犯傻啊,就少砍你一刀好了。”
果然,瑷怎麽可能算錯事!!她這是,提供一個我必然會回複正常狀态的最快開端。可,貌似我力道用太超了……這下真囧了,根據兩相對等,難道我隻能坐等着他砍回去了?要出錢嗎?不!太貴了呀!
“那個,哈哈,有事兒好商量哈。”
“都說少砍一刀了,還出不了價?機會可是給過你了。”
刀刃翻轉,說砍就砍,正中,哪兒呢?沒看清……下次試試絕對視點,若是還屏蔽就用更輕的力道多來幾次。否則的話,看不清命中效果總感覺少了點難得的舒暢。
“我這兒蹦出些什麽還來不及說的你也都知道,強調下,别屏蔽了。”
空咬牙,氣得不行,這個無恥之尤的小混蛋,居然想鑽空子多砍幾刀!難怪那麽大方的說少砍一刀,無恥,太無恥了!
“别這麽盯我,是你自己做錯事又不肯拿錢贖,死摳門怪誰?但算了。”
恩?精光一閃,再閃!有沒有覺得自己在犯罪!
“算了,不用刀了,總感覺怪怪的,好像明明是占理的我在欺負人一樣。說起來,你又是女性又是個小身闆兒,很賴皮啊。”
“扣至少兩拳!小身闆兒和賴皮是對本尊的冒犯詞!看什麽!早就寫入天地法理了的!給你權限自己感受啊!哼哼!”
無語,都特意避開了平胸什麽的,太無賴了啊。
“哈哈,又兩拳!”
“不覺得很違和嗎?明明該生氣才仗着身份在天地法理這麽嚴肅的概念中寫入這種——呵呵呵的東西,現在卻一聽就滿心歡喜,甚至巴不得多來幾次……你能不能有點跟身份相稱的言行氣質啊拜托!我都快看不下去了!”
絲毫不見羞愧的豎起食指左右擺了擺,空的臉上隻有很認真的得意。
“凡人的認知啊,本座的威嚴,又豈能因這等小事稍損。隻要符合了我的意志,那就是這方天地的法理啊!”
于這一刻,權且将這兩句話轉換爲極其常見的反派台詞就是,你跟老子說王法?哈哈,老子就是王法!
是的,這個地球意志主導者(這一秒,福守緣堅決不承認這貨就是純粹完全的地球意志),在财物得失與撐起對應身份之威嚴的選擇問題上,已經徹底沒救了。
“反派、堅決不承認、這貨、沒救了,太多拳。尤其很認真的不承認這一點,可是連我想給你點包庇都不行啊,你這是在否定至高之領袖啊,觸碰的可是法理運轉的紅線啊。”
說完,空狠狠地扭着小拳頭,“猙獰”地逼視着福守緣。
“雖說還可以再攢點兒更痛快的來一場疾風驟雨,但姐姐已經等不及要‘疼愛’你了。放心,在你拼盡全力的攻守當中,姐姐會賞你點完全不做抵擋的命中,于其前後,能否有其他程度的命中抵消你的不甘,就看你自己的了。”
每一次交手都是一次難得的磨練提高,本來是隻該有感激而遠談不上不甘的,如果撇開她有意無意所夾帶的“私貨”的話……
“這顯然不是個好的索賄時間,可以開始了。”
大事化小什麽的,在這種情況下反不如小事鬧大。
畢竟,有來有往的持續交手,總比一次一次看起來完全沒有還手之力的單獨“指導”要好。說白了,福守緣也是個要臉的人啊!那種明顯“羞辱”味道更濃的小問題之間斷攻防,還不如來個大問題把交手之外的因素都淡化呢。
“嘁!覺得我不會忍着一次次用是吧,萬一呢!”
“沒有萬一,世間萬物你都可以自己造,除了心靈需求,想要什麽不能有。你丫隻是在享受有着對等付出的敲詐,而不是追逐那沒有意義的實物。”
以緻敲詐這個詞果然不算冒犯,反算恭維了。
“可還是沒說到點子上啊,這種純憑我一瞬心情去決定的事,怎麽就不會有萬一?别說得考慮你心情啊,這趟可是你連番冒犯,以後想用,不用太挑時間呢。”
“簡單啊,我也能主動啊,認真考慮一下你的心情就好了。比如,飛機場、小不點兒、老妖怪裝……”
最後最想說的詞組,甚至用上了能力去加速說出,反正已經是債多了不愁,何不多說一點讓自己爽個夠呢?
飄在空中時他還在想着,三句這速度算是很不錯了,但?這是什麽攻擊?還有這種操作?好吧我錯了。
“别急着認錯啊,這是提前到來的第二階段授課,找出并補足你的心靈短闆。沒事的,我也很想仔細觀摩你的心情啊,才好在以後認真考慮和照顧呢,繼續、噗!很微妙的跟毛茸茸的小動物保持距離呢,想抓想踩又來回伸縮的場景,太不像話了呀小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