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其實也就無需多想,先且心懷感激的接受;然後緩一緩蓄足了力,再用盡這一生,去擁抱那份赤誠!
……
“是我又說錯了話,爲防我再說錯話,咱們還是聊聊戰鬥的事兒吧。你們連續戰鬥在最前線,肯定有很多我體會不到的感觸。”
戰地之上的飛行線路管制很嚴,直升機當下還并未升空,炮火的嗡鳴仍舊清晰于耳。這樣的一句話,瞬間便把人們帶回到戰火熾烈的感受下。
“殺戮沒什麽可談的。倒是戰士們的表現,很多都值得敬佩,包括後續加入的某些民衆,武力或許不強,思想覺悟卻是透亮。這樣的人多一點,多覺醒一點,我相信敵方退敗的時間不遠。”
卡特琳娜擡了擡眼,看了看率先出言的陳香,又偏過了頭。
“怎麽?有話想說盡可以大方的說,這裏都不是會忽略你觀念的人。”
回過頭看向方曉雯,卡特琳娜很有點不舒服她的微笑和神采,這大體上是統禦型王者和刺客型強者的天生氣場相沖。反之,對于出塵型強者的陳香,哪怕話說的她頗爲不喜,她也沒什麽特别想辯駁的沖動。
“既然你這麽的好奇,那我也就稍稍提醒一下,現在敗退的,是你們。”
在心有底氣的衆人聽來,這個事實并不算刺耳。
“所以她說的是時間不遠。而說起來我也是真的好奇,你們那點人口基數,哪兒來的底氣硬碰硬?”
地球意志和福守緣都查探到了的事實,當然不會傻憋着。單說智慧生靈,七十億對兩億,越到後面誰越強毋庸置疑,這個事實擺在那兒就是對地球士氣的極大鼓舞。
“戰争如果單靠數量決勝負,确實不用打。可惜,那得是有力有效的數量,否則,關鍵還是靠質量碾壓。”
說話間,直升機起飛,立身眺望漸漸拉開的第二道戰線,方曉雯笑了。
“質量碾壓我沒看到,我隻看到了海量炮灰。”
站起身掃了一眼,卡特琳娜神情冷淡。
“戰争還很漫長,趟路當然先用炮灰,不是隻有你們才知道愛惜子民。至于碾壓,看來你們還可憐的并不知曉,你們真正能夠倚賴的星球意志,早已是垂垂老矣。”
“誰老了!說誰老了!本尊我還沒出閣呢!要按正式的算法,我才!哼!總之豈容你來污蔑!還有你背後那個渣渣,居然敢如此的編排本尊,他今天是别敢下來,下來你看我不打死他!我特麽豁出去也要幹廢了他!”
得,一句話炸出來個暴走的中二“少女”,福守緣無奈的搓了搓太陽穴,自然而然的偏轉了眼神,不去看現場的一片詫異。
“你?是星球意志?”
符文之地的星球意志不像某中二那般耐不住寂寞,化身降臨的次數是少之又少。而本來卡特琳娜是有資格觸及,卻無巧不巧的,她父親突然失蹤,很多事都沒來得及跟私下裏有些鬧僵了的大女兒密談。倒是二女兒魔蛇之擁卡西奧佩娅知道的秘聞更多些。
“呵呵,連意志化身都不知道,也敢在這兒對星球意志的情況大放厥詞。可憐?你們才被忽悠的可憐!他要不是查探了十幾年,确認了我重傷沉睡,敢來?換作這傷哪怕隻輕上那麽一丢丢,我也隻一根手指頭就滅了他!”
咳咳,福守緣有點兒臉紅了,這丫一激動又開始吹那些指不定被人怎麽理解的過去了。
“哼,過去都不提了,誰叫我倒黴呢。單說未來,他着急忙慌的來打擾我休息,不就是怕我恢複的更多更快麽。還吹什麽我會越來越虛弱,真不要臉!哦,對你們來說還屬于不要命!”
後面兩句,她是忍不住又掃了一下卡特琳娜的記憶。最初因爲感知中沒什麽有價值的情報就沒細看,可沒承想還有這麽個氣人的胡說八道。不過,也算他有一丢丢底線,沒說她是衰老,而隻是符文之地的部分人自己進行了錯誤的!荒謬的!不可饒恕的!胡亂理解加工!
“事實證明,我方最高意志當下比你強,強的還不少!而你被喚醒後顯然不能再快速恢複,甚至在我方的牽制襲擾下,你的傷勢說不定還會惡化,那麽就說你會越來越弱也是相對成立的!”
認真說起來,卡特琳娜對符文之地星球意志并不多認可,但現下這個場景,她當然要向着己方說話,絲毫不能示弱。
“噢,關于這點嘛,我隻能告訴你,我的恢複他阻止不了。”
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一昂首,卡特琳娜冷笑:“強說不能阻止就沒意思了,你要說滞礙的程度有限還勉強能說的過去。”
“摳這字眼有意思?滞礙有限不就等于阻止不了?無非是時間早晚而已,很需要特意說明?你的底氣很不足啊小妹妹。”
稍一側身,卡特琳娜伸手一指艙外。
“早或晚的區别大了,便在此時,我方已占去三萬平方千米的土地,你們能奈何?接下來很快就是十二萬平方千米的疆域,你們能奈何?現在不能奈何,等我們站穩了腳跟,能奈何?”
“忘了你們憑什麽能在當下站穩?沒他的牽制,我吹口氣就能把這下面的螞蟻滅上四五個來回。以後不能奈何?”
很抵觸這種無力的對比,但仍必須強硬。
“在你較弱的時候能牽制我方,換過來就不同了?可信嗎?”
“自然是不同,因爲差距會在彌平後,反向的越拉越大。”
嘴角一扯,卡特琳娜下意識的撫了撫左眼下方的疤痕。
“好笑,一直都說的好像就你們會變強一樣。”
“你們可能,他,不行。到目前爲止,他出于某些原因,已數次在我手上吃了虧,有幾次你們也看到也知道,不知道的嘛,你可以問問福守緣,次數不少。”
對上卡特琳娜的目光,福守緣點了點頭。
“那又如何,你的重傷都能恢複,何況相對的輕傷。該進步的時候,便不與你深度糾纏即可。”
頓了頓,她續道:“也别說什麽趁機反攻,無非是點決定不了大局的暫時性損失而已。”
“哦,小丫頭這是不想再辯了,還是心知沒有再辯的餘地?”
“話已說盡,我非爲戰俘,不需要陪誰言語。”
言外之意,腦袋裏的東西可以任你取,但休想我主動陪話。
“話猶未盡呢,難得出來一趟,最後送你們一句吧,你完全可以采取某些行動哦,嗯嗯,敗你們者,非我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