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讓問你,想去前線嗎?”
當然想啊,可是瑷姐你忽然說了“空”這麽一個名頭……
“不要想其他的,有些事兒當知道,有些事兒當不知道。”
好吧,這就去?
“有一點要提醒你,一開始沒想過讓你在那邊呆會兒,是因爲怕敵人突然的針對你個人發難。”
額,我的仇恨值,真這麽高?你們防的可是他對全球普通人出手,這中間,等值?
“不等值,但成功率和相應代價低了很多。”
簡單來說就是,我是一個仇恨值不低的軟柿子……
“沒錯,尤其你能禦使的術網部分在對上他的時候,不如你的幹涉力更靈活兼有效。”
汗,那幹嘛還來撩撥我,我是真想去啊,這一撩起火來,不去心裏好不甘;去吧,你又說的好像我是死定了一樣。
“死倒是各種意義上的不至于,更殘一點卻是頗有可能。所以她先想起來的是曼努埃爾,然後才是同在龍脈的你。前者的心靈能力其實……至于你,學了那麽多的術法,放到戰場上勉強能做個随機應變的多功能滅火隊員。”
恩?教授的心靈能力還有什麽玄機?對了,他答應去了嗎?
“還沒問他,你去他就不必去了,你不去,就讓他去。”
玄機什麽的提都不提,福守緣卻也還是從中聽出了一絲味兒,那就是這個什麽玄機,恐怕不是空和瑷姐所樂見。或許也正因爲如此,才由他想到了我,然後這話的意思,我頂上去比教授去還要更能接受?喲,順着這個思路,這事兒不小啊。
“行了,你當我不存在呢。一句話,去不去。”
去,知道可能被打殘也得去,誰叫你們已經權衡好了呢,先詢問的我,我能拒絕嗎?
“能,這事兒本來就是可有可無,不是緊急需求。”
沒意思,一點賣情面的機會都不給。那好吧,是我自己手癢,是我自己想去,行了吧。現在能走了嗎?
“最後一點,我暫時還會留在龍脈這邊,你的警惕心需要翻倍保持。”
知道了姐,我一定活蹦亂跳的回來跟你一起守龍脈。
“好,可以跟其他人說一聲了。”
……
空接到了瑷的傳信後,立即着手布置了起來。
“六七八号軌道戰車前沿陣地向前推進八百米,攻防設施分布各半。配屬後勤小隊将周圍第三型号防禦構件盡快收集起來,搭建一個第三型聯防力場。”
接到命令後,三塊挨着的前沿陣地陸續停火,各個作戰設施裏的士兵們奔出向前,戰鬥序列直接朝着新的攻防設施跑去,後勤序列則散開去收集周圍的第三型号防禦構件。
在他們身後,六七八号中段陣地和尾端陣地正加大火力,絲毫不給敵人以可乘之機。
“幹涉者即将抵達七号陣地最前沿,現募招兩名自願前往六、八号前沿陣地的SS階以上能斷後能速撤者,第三考量爲能力射程,視情況決定輪換時間。若有意,請盡快報予系統評估确定。”
報名的人不出意料的有很多,理由很簡單,沒看平時被地球意志當寶一樣護着藏着的幹涉者都先占了一個名額麽。這一方面說明此行沒多大危險,另一方面則代表着即便出狀況也有更醒目的人在前邊兒頂着。
說白了,這就是狂刷功勳的機會終于來了,怎麽能不抓住。
當然,也有不少人是出于其他原因,第一念頭沒去考慮功勳的事兒。爲國爲民爲地球的責任心還是有很多人具備的,或者單純就想殺敵的也多,最後,則是由于某人了。
“别看我了,名是報了,但估計争不上。”
沈靖怡眼一瞪:“看你怎麽了,春分便勸你閉關更上一層樓,你就愛晃蕩,現在知道争不赢了。”
周立衍笑笑沒争辯,陳香出來打圓場:“七師叔,門裏的事情總要有人處理的,六師叔也是爲了給更需要的人多留修行的時間。至于我,隻是下意識的有點不放心,但真仔細想想,其實他應該不會有危險,畢竟有那位前輩在看護呢。”
一說到修行,沈靖怡更來氣。
“好,這事兒不說了,說你幾個師叔,留再多時間都不夠他們當年浪費的。老十老十一這兩個不争氣的家夥,老幺都已經化神中期了,他們還在初期大圓滿磨叽。再不快點,要被小一你或者二丫頭給反超,那才真是丢人丢大發了。”
被點了名的小一也就是弟子輩的大師兄吳越秀苦笑了一下沒敢接話,他這位七師叔,是真心啥都敢說的。
“小秀秀你又發愁,你就這點不好,長輩怎麽了,說不得了?反超就反超嘛,說不定這一刺激,他們還就蹦進中期了呢?”
關于這一點,沈靖怡可真不是在開玩笑。因着宗門内順其自然不強求的整體修行氛圍,很多門人在某些階段都會出現一點修行懶散甚至懈怠的現象,還美其名曰放松心态打磨境界道行。這在她看來簡直就是放屁,常年高強度的修行那确實需要偶爾的放松一下,其他一個個常年如龜爬一般的前進,還放松,松你妹個頭啊。
“怎麽一個個都不接話,香香你說,香香?”
陳香正在觀察遠處的方曉雯一行六人,修巫煉蠱不好從外露氣息判斷真實等級,好在憑以往的資料大概能确定,有一位SS+級,隻是不知道會不會被選上……
“以我所掌有的幾樣遠程手段,多半上不了前五批名單,後面的輪換名額倒還有點希望。”
方曉雯微笑着點點頭:“向叔爺算的這麽細,有心了,我先代他和我自己說一聲謝謝。”
向珉右的皺紋舒展開,笑道:“榔頭客氣了,顧全首領的安危本就是我輩族人應盡的一份心。”
……
不能去的在擔心,能去的則在操心。
“再跟更多人搭上線兒,保證每波有一個偏向保全立場的人,堅決不能給那幫秃子機會。”
……
“按理說,大庭廣衆之下又有頂上那位罩着,機會渺茫。可世事之奇,就在于一切尚未發生之前,誰也說不清下一秒究竟會發生些什麽,誰也算不清可有變數,變數何在。”
……
縱眼觀世情,空隻是笑了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