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睡,醒來已是肚子咕咕叫。習慣性的揉了揉眼,一看瑷姐隻站在小靈脈之外不進來,他就知道這一趟消耗了她不少力量。
起身走出小靈脈,福守緣疑惑發問:“還有人跟你們切磋了一下不成?怎麽消耗不小的樣子?”
“這個時代卡在一定的力量限度上太多年了,大部分人已摸不清更上一層的路是什麽樣,該怎麽走。難得遇到機會,怎麽可能不想探尋一番。”
“都是友好的過招?”
“不然你覺得那般層次的人裏,會有蠢貨?”
“那也不用全部盡心指點吧,瞧把我姐姐給累的。”
“總歸是對大家都有好處,再說了,姐姐今天高興。”
福守緣沒有問爲什麽高興,他雖然不知道她們當時是激動到忽略了自己?又或者是心裏明白但沒去在意,這種事兒也都還是等當事人自己想說的時候自個兒先提起最好。
“靈脈的聚合很穩,地球又進入了‘無’核時代,我也高興,那要不姐姐你賞臉一起吃頓飯?”
“可以給你再做頓飯,吃就算了。”
平生總在拒絕着别人的福守緣,最近幾天在瑷姐這兒被拒絕的都快沒什麽感覺了,這讓他不禁想着,難道這就叫報應?
“好吧,我看姐姐做飯。”
瑷開始挑選食材:“吃完就要去米國,有這個空,不如先把我教你的道法仙術在腦海裏再過一遍的好。”
福守緣心說終于輪到我拒絕你的提議了:“那些都妥妥兒的在腦袋裏裝着呢,豈能容許它們占據我欣賞美妙風景的時光。”
“這我管不了,随你。”
……
“我平時是管不了他海軍的事情,但現在是戰時!戰時!我既然被任命爲本次作戰的總指揮,就不能忽視哪怕再小的溝通問題。是,命令他是執行了,但他開的玩笑絕對是有想法……不是我要小題大做,總統閣下,戰争最怕的就是将令不通贻誤戰機,請你一定要最後再強調一遍這個問題……好,好,我明白了。”
挂斷電話,約瑟夫再度看向大屏幕,上面各國的支援艦隊都是按點停止了演習轉到最終作戰位置,隻有米國自家的海軍,被他敏感的察覺出極小的放在平時完全可能忽略或者不去計較的小毛病。這個問題真的小到也許不是故意的,也許操作員自己都沒意識到,但放在這個時候,卻太刺眼了。
約瑟夫的中将參謀長猜出了老首長的心思,想了想,他輕聲的勸慰:“這次有防衛系統的參與,命令一定會得到貫徹,其實您沒必要跟他們多說。”
按預定計劃,一旦全球聯軍對聯合指揮部的命令反應遲鈍超過一定時限,防衛系統就會接手完成部署,所以各國都是繃緊了精神不準備做這麽一個戰後必然會被鄙視的典型。
“你以爲我幹嘛舍下老臉跟總統磨這麽久,不就是怕那個老家夥到時候鬧出什麽幺蛾子丢我們米國的臉。”
“您老不愧是我大米利堅的支柱,光這份胸懷,便不是另外幾位上将可比,我很榮幸能作爲您的助手多學點東西。”
約瑟夫擺了擺手:“我已經到了退役的年限,以後得看你們幾個的了。這次特意要了你做參謀長,就别說什麽跟我學了,跟實戰裏好好學點東西吧。”
“現在是戰時,退役條件不一樣,四星上将也并非就是頂點,我看啊,您晉升五星上将的可能是最大的。”
“那些都是沒準的事……再說老了就是老了,得服老,即便延長指戰年限,也得多聽取你們的意見。”
“您開明。”
“你啊,算了,說說龍脈那邊,幹涉者還是要最後才來?”
“恩,并沒有收到他們提前過來的通知。”
“這也是管不住的一環,不說了,先出去與各國派遣的參謀再多交流交流吧,這個機會,你要把握好。”
“是。”
……
臨走前,瑷給福守緣又補了補課,因爲去到米國後她勢必不好再當着其他人的面對其單獨指點。
福守緣認真的跟着瑷複習了一遍術網的道法仙術,然後他提出了早些過去與隊友認識熟絡一下的想法。
于是在京都時間八月六号的淩晨一點五十分,也即芝迦歌時間八月五号的下午十二點五十分,瑷帶着福守緣提前抵達了米國。
而更早進入龍脈中的六名高手,早已被告知幹涉者會來,所以對于福守緣的突然現身并沒有表示多驚奇。
其中,S-級的二代夜蝠俠,迪格的父親艾德裏安·米切爾率先上前與福守緣打招呼,并将他正式引介給了其他五位高手。
簡單而不失熱情的與六人交談了一陣後,福守緣朝着駐防在龍脈邊緣的英靈大軍行去,準備兌現一個曾經許下的私人承諾。
有着瑷的指引,福守緣直直的奔着目标所在的位置而去,在與率領這支陰兵的A-級米國軍官說明了情況後,他順利的領着于平靜中壓抑不住激動的葉刀稍稍遠離兵營。
“還恨我嗎?”
聞言,葉刀源自于猜想到破極刀法被補全的激動散去了不少。
“說不恨是假的。雖然在臨死的那一刹我曾經想過放開一切,但當我發現自己以另一種身份繼續‘活’着,我就再也沒辦法說服自己徹底的放下被‘殺’死的芥蒂,哪怕那是我咎由自取。”
福守緣對這個答案并不意外:“恨不恨都無所謂了,而且咎由自取之類的話以後就别挂嘴邊了,生前的事,你在生前已頗爲精彩的了結。若非如此,你也無法在這麽短的時間裏便将靈體強度推展到現在這個地步,成爲這三萬英靈大軍中唯一的一位B級。”
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假身,葉刀的神色之複雜,一言難盡。
“要說唯一,現在我唯一慶幸的是,我沒有父母妻兒。”
“怎麽,我的到來,反而讓你消沉了?戰場中我最後看到的可是一份俠意的重生,我原以爲你能把握住這份寶貴的新生。”
“不必激我,我早已經下定了決心,甩開一切朝着師傅和我自己所希望的道路前行。任你如何,也不過是我沉沉浮浮兩世之中,一介匆匆過客。”
說話間,葉刀的手不再放于假身之上,然後,他抽刀。
福守緣笑了笑,随即也取出一把二戰之後憑幹涉之力和上好精金鑄就以方便演練破極刀法的,與葉刀之刀樣式無差的大刀。
“我猜,在有了充裕的時間之後,其實你已不再願意有外人摻和到你對破極刀法的補全當中,可是你又忍不住想要早點看到完整的破極刀法。所以,雖然你已經抽刀,我也還是再問你一回,除了最後一招的三路完整破極刀法,要看嗎?”
一邊這樣說着,福守緣一邊擺開了起手式以應突襲,因爲這其實隻是一個心理上的小陷阱,他相信葉刀不會堪不破。
而果然,他話落的瞬間,葉刀用力的一蹬腳,揮刀前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