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福守緣看向小蓮她們。
“你們這回得聽我的,都過來坐。來啊,這兒還有壺沒喝完的茶呢,你們想看它浪費麽?不坐可是不給喝的。”
小蓮和另外三人是面面相觑,聽了迪格的震驚描述,誰還不知道這茶别有神效,真要浪費了,也未免太肉疼了。可是規矩就是規矩,姑爺不止是姑爺,他還執掌着天公令是實質上的另一位榔頭,雖然還沒正式登位,卻也實在不是他們能夠同席而坐的。
“得得得,你們也真是死腦筋,那行,我走,我走你們再坐,再喝,這總行了吧。完事兒後,幫我把陶莫離兄弟送回家,告訴他家裏人他大概還會睡十一個小時多點。另外,小蓮你剛剛取出水囊那個是青衣袋吧,記得小心點把桌椅茶具都裝好,再怎麽是仿制,它價值也不低不是。”
說完,他掏出一個光盤,想了想,還是遞給了小蓮。
“本來我準備借今天這個場合的尾聲把戚方元給大體解決了,後來遇上我兄弟的事兒就時機不那麽巧妙了。而我接下來都沒空又不想再多留着他禍害人,所以這個光盤你們看遞給上面哪位,把戚家給瓦解掉。”
小蓮毫不意外的接過光盤:“自從山城傳來消息說宋塵出現在鄭家,公主就知道姑爺是在搜集證據準備對戚家開火了,還說姑爺是不想戚家毫無頭緒的調查殃及到無辜才提前暴露自己作爲标靶,同時也讓一些關注着戚家的人準備好牆倒衆人推。”
很難猜嗎?還刻意點出是方曉雯知道,這丫頭。不過也正好,順勢問問方曉雯的情況。
“說到這個,剛剛我問你她怎麽沒來參加這場盛事,你還沒回答呢。”
小蓮一愣,姑爺這是第二次提到了,可不能再裝傻了。
“公主在戰後就想來的,隻是京都這邊沒批準入城。後來則是接到了米國那邊的求援,就先帶人過去布置了。”
福守緣眉頭一皺,但随即又給按捺住了。
“當時京都的水太深,沒入城也好。但她怎麽親自去了米國,是不是那邊說了什麽?”
“恩,那邊假意說漏了嘴,說姑爺答應幫忙守龍脈。”
我曹,這幫垢日的米國佬,真踏馬沒底線,難怪剛才那麽積極表态,這是要堵我的嘴啊。
“那咱們這次統共出了多少人?”
咱們!小蓮和身後三人聽到這話心裏别提多舒坦了。
小蓮笑嘻嘻的道:“青、紅、花苗在米國也有不少人,順便就抽調一部分當練兵了。然後從國内也帶了其他支系不少人過去實戰一番,總共出了十二位進化級高手,三千多其他位階的戰士。”
“怎麽帶了那麽多人,還真想大幹一場?這可不是兒戲!”
看姑爺是真有點生氣,小蓮趕緊解釋:“咱們主要在龍脈外圍保持人數優勢打那些無心糾纏隻顧朝龍脈沖的敵人,戰區那邊兒看情況。嘿嘿,姑爺您才出來可能不知道,現在龍脈外圍的駐軍位置和名額可是全世界争搶呢。要不是咱出了十二位高手,又有姑爺您在龍脈裏面,還帶不過去這麽多人呢。”
福守緣怎麽會不知道,他還尤其清楚自己才是最沒資格生氣和說什麽的人,可情緒這事兒誰也沒辦法控制。而純理性的說,所謂千金之子不坐垂堂,方曉雯身爲苗家的最高首領,便有再多理由,也不該輕易就親上戰場。
“主要還是看在她親自坐鎮的份兒上吧。”
額,公主爲了姑爺上戰場,姑爺不高興公主爲了自己上戰場,結果,就是咱們幾個人被夾在中間爲難。
“姑爺你别生氣了,咱們能保護好公主的。”
福守緣嘴角一扯,沒說話。
紅苗大漢拉了拉小蓮,然後自己開口道:“在榔頭的規劃裏,充分的考慮到了大家夥兒的安全,姑爺就放心吧。”
戰場之上瞬息萬變,哪兒那麽容易放心。想了想,福守緣拿起迪格送的書冊,然後問小蓮要了支筆,刷刷刷在空白處寫下了三個簡易實用的小法術之操控訣竅。
“迪格送的這兩份禮,你們拿去謄寫一份交給國家,一份自己留着處置,何朗和覃壽那兒也先送一份。我寫的這三個小法術操控訣竅,則讓大家抓緊練練。法術網絡的事兒你們也都知道,成型的法術可以購買,操控力卻得靠自己練,讓大夥兒多上點心。”
小蓮接過書和筆甜甜一笑:“謝謝姑爺關心。”
不待小蓮多說,福守緣擺手道:“行了,我得走了,你們自己當心點。”
話落,人已不見。
至此,小蓮才翻開書冊一看,能量盾、輕身術、空氣彈,攻防和機動性都有了。
小蓮嘻嘻一笑:“喝快點?喝完送人回家,順道兒在京都看看咱們有多少功勳,也提前耍弄耍弄法術。”
……
福守緣忽的就坐到了福爸福媽的跟前兒,這當然是瑷的功勞。
“個臭小子,怎麽來的這麽突然。”
福守緣嘿嘿笑着:“這不時間緊嘛,你們選這位置難道不是有預感?”
福媽撇了撇嘴:“忙就忙你的去,别打擾我們看風景。”
偏頭看了看窗外:“就爲這個才坐火車啊,你們倒是悠閑。”
“那是,不比你個大忙人。”
“額,老媽你這是幹嘛呀,怨氣兒這麽大呢。”
“我要是不說你兩句,你反而安不下心吧。”
看了看一言不發的老頭子,福守緣假意低聲的說悄悄話:“就像這樣?”
福爸嘴角一抽,福媽忍不住一笑:“沒錯,就像這樣。”
……
“真的不告訴他洪崆的事?他這會兒應該能抽出點時間,調查起來比我們簡單的多。”
何朗一邊埋頭看文件,一邊慢騰騰的回道:“他說要靜修七到十天,就一定是計算了所有的因素後都隻能夠壓縮到這個份兒上。所以他這一回走出小靈脈,實際上是身不由己。不信?那你再仔細琢磨一下外界流傳的這次京都盛事的詳情,然後你就會發現,他其實一次都沒有動用過明顯的幹涉。或者說白了,他現在根本就用不了幹涉,他的安全,隻由那一位在保障,是以他的行程,自然也就是那位在安排,懂了?”
田甜知道男朋友足夠了解福守緣也足夠聰明,可所謂女朋友,不就是有理無理都能夠掰扯的存在麽。
“那又怎麽樣,與其我們勞心勞力,還不如讓他說動那一位跑一趟呢。以你們的交情,以他的嘴皮子,不會說不動。”
何朗擡起頭笑了笑:“好啦,我知道你是怕我累着,但你也說了,關系不一樣,我不幫他分擔點兒,誰分?如今大戰迫在眉睫,他們的奔忙,實際比我們要辛苦的多也重要的多,所以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兒,就沒必要拿去讓他分心了。”
嘁,就你能,我看這事兒沒那麽好查,全死士陣容哎,真那麽好碰?唉……有時候真覺得,男朋友太優秀了,也是種壓力啊。
“算了,我說不過你,作爲你又赢了我一次的懲罰,晚上不許牽手。”
何朗正在簽字的手一頓,然後他軟軟的扶了扶眼鏡道:“說好了晚上一起守洪崆,那麽大個人了還單身,别刺激到他也好。”
田甜嘴角一翹,叫你不知道讓我赢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