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裏面不方便關注統計,她臨睡之前告訴我的數據是,共兩萬三千七百四十六人,其中B級一人,B-級五人,C階一百八十三人,D階九百一十二人,E階一萬四千五百零八人,F階八千一百三十七人。所有人配給假身,龍脈一役中雙倍記發功勳,假身殘缺無法再戰後可自行脫離,進入術網中吸收三天的冥氣,最後送返各地烈士祠和紀念碑,前者在西方主要叫英靈殿。”
越聽心裏越沒譜,福守緣此刻的心情,總體上是拔涼拔涼的。雖然有超出預計的這麽多人願意再度冒死參戰,讓他一開始很是壯懷激烈,可姐姐呀,你自己該最有體會了,在能力者圈,蟻多咬死象是很難成立的呀!
哎不對不對,怎麽能這麽跟瑷姐說話,瑷姐從來都是靠譜的,她一定是還有着其他的周密安排。
“姐姐,召喚體系裏肯定還有很多猛人吧。”
“自蘇醒以後,我們尋到的猛人很多,但大都在沉睡恢複沒列入召喚列表中。這次算是破例叫醒了一位生前便文武雙絕,故後也得享祭祀修成三S級鬼仙道真身的明代名将俞大猷。他的個人實力已恢複至S級,但你該關注的還是他最厲害的練兵領兵,他這些天趁夜操練陰兵已頗有成效,把兩萬多來自世界各地思維迥異的新丁從一盤散沙整訓到有點樣子,實在是一項大本事。而正好,這個時代未來的将帥需要冷熱兵器作戰皆通,你有空了就抓緊機會先跟他好好學一學。”
于腦海中一搜索,俞大猷的極多戰績就冒了出來,總的來說,這是一位軍事家、武術家、詩人、民族英雄。他一生都幾乎在與倭寇作戰,戰功顯赫,他所帥的“俞家軍”甚至能直接将敵人吓退,與戚繼光并稱爲“俞龍戚虎”,掃平了爲患多年的倭寇和趁機作亂的僞倭寇。
不過,他戰功累累的同時卻常遭彈劾誣陷而免官,甚至多次被人冒領軍功,隻是他從不會去計較,隻沉下心全力打擊倭寇。
當然,他也不是隻會打倭寇,針對塞上民族擅長使用騎兵這一情況,他發明了用獨輪車對付騎兵的辦法并在實戰中打敗了敵人,朝廷自此開始設立兵車營。後來戚繼光在抵禦蒙古入侵時,也借鑒了這個辦法成功的守衛了薊門,讓敵人不敢靠近。
另外,他這一生除了軍功,還著有《兵法發微》、《劍經》、《洗海近事》、《續武經總要》等軍事、武術作品流傳,且有後來人将他生平所作詩詞彙編爲《正氣堂集》。
而福守緣經瑷姐提醒後,下意識的最關注俞大猷的處事之道,相關資料顯示出俞大猷是以古賢豪自期,挺好相處。
“姐,我這輩子也就舞弄兩下拳腳了,你可别抱多大期望要我有什麽統帥之能。”
看不清福守緣的命理線,瑷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成爲一名合格的将帥,但技多不壓身,好學是應該長期保持的好态度。
“我不刻意抱期望,隻是要你先學着,說不定未來就能用上。因此,俞大猷的副将是一位親身見證了從第二次世界大戰到現代軍事國防建設演變的米國老将軍,從這個有趣的組合身上,你多少得學到點兒東西。”
額,算了,我還是别跟瑷姐糾纏這個話題了。
“我會學的,可這會兒我最關心的,是這位将軍實力如何?”
“拿上槍是D級,但他的價值不體現于個人武力。”
“好吧,那他們統帥的這支陰兵,能發揮出怎樣的實力。”
“才練了幾天,底子也薄,僅有把握分兵鎮守四方,做倒數第二道防線,把A+級以下的敵人全部攔住并逐步吃掉。”
啥?即便層層過濾後的敵軍必然已削弱到一定程度,瑷的這份保證也還是一份意外的驚喜啊。
“能行?裏面大半是EF兩階哎。”
“團結就是力量,兵法陣法則會放大這種力量,其中玄妙也直指大道,所以我叫你學。”
怎麽又說到學了,趕緊轉移話題:“如果一切安排都能如願,沖到最後防線的敵人還會剩下多少戰力?”
“首先你要明白,我們這些其實都算倉促的準備,無論如何也比不上對面集一個星球的資源提前打造的軍備。而對方若想快速重傷龍脈,那麽突入核心地帶的,最少也是相當于十份S+級的戰力。注意,這不是具體的人數,到底敵人會是什麽陣容突進來,這時候敵我都不可能準确預測。”
“可既然大緻預計到了敵方戰力,那防守力量也至少得是這個數吧?”
話是這麽說,但其實福守緣已經有了些不祥的預感。
“敵人的力量投放密度定然是比我們大,所以外圍也要夠多的高手拖住不讓内線的情況更糟糕。再加上信任和意志問題,核心處才湊到了一名SS級,一名SS-級,四名S階,三名A階精神異能者兼軍官則歸俞大猷指揮,分領三路陰兵作戰。必要時,他們四人也會作爲機動力量回援内線。”
福守緣一臉幽怨:“龍脈裏防守方束手束腳,我假設他們超常發揮總共能頂住九份S+級戰力,剩下那份,我拿什麽擋。”
“你算錯了,在龍脈裏,他們頂多和八份S+打平,你要擋住的是兩份。”
“兩份!瑷姐你開什麽玩笑,一份我都打不過!”
“其他人會重點拖住高端戰力,剩下的兩份S+級戰力,細分下來最多是五名S-級加七名A+級這樣的組合。這一個瞬間你必須得要把握住,利用他們的輕視迅速擊殺一人打破敵攻你守的平衡,然後用你充分飽和的漫天攻擊一邊拖住他們,一邊逐個獵殺。”
直到這時,福守緣才慢慢的有點兒琢磨出更深的味兒來了。
“原來瑷姐你,根本不是定的純防守戰略,而是要用龍脈爲引勾的敵人用命來填啊。一方不管不顧的必須前沖,一方以逸待勞的以多打少,這戰果不用想都知道太大了,同時還能有效的減輕主戰場那邊的壓力。高,實在是高,果然是有地球那麽高!”
一邊說着,福守緣越想越覺得就是這樣,龍脈又怎麽了,毀了再挪一條過來就是了,地球暫時還真不缺小靈脈。敵人呢?天大的代價就隻毀了一條還可以複原的小靈脈!沒錯!還可以複原你說氣不氣人,到頭來地球付出的就隻是一點複原的時間!
瑷沒否認,于是福守緣順着自己的思路問出了新的疑惑。
“唯一可慮的,是我們擺好了陣勢,敵人卻不來怎麽辦?他們若一心猛攻正面戰場,那邊怕是頂不住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