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翎撇了撇嘴,傀儡的來源她确實不喜歡,但既然是他給的,她也隻有是先領受着了。
“具體怎麽用,我的建議是普通傀儡放到四戰中去,反正你我都肯定是不想留在手上太久的。”
沒錯,放去消耗了是最好的處置,就當收回點昔日的血債了,順便還能保下不少的自家百姓。
“強一點的就留在隊裏備用吧,以最壞的打算來說,當京都有什麽狀況發生的時候,這就是最好的沖鋒隊。我不希望當我回來,隊裏少了任何一人。”
有的人就不消你操心了吧,有什麽風吹草動的,人肯定一早就先去到安全的地方了。
“當然了,具體情況具體分析,東西到底怎麽用,放到實際當中自然還得看你的臨場判斷。而我之所以把這東西交給你,就是因爲你和我的立場是比較貼近的,我相信你會幫我看護好這一幫有緣聚在一起的隊友。”
哼,算你會說話,既然都是緣分,情況允許的話,我會幫你看好這個我也挺喜歡的集體的。不過如果你是直接用的心念交流而非這間接的傳訊,我想我會更樂意接受。明明有更方便的萬裏傳音,卻非要繞個彎子,恩恩,難道是有什麽不好意思當面說的?
“不過有一點要說清楚,我把這東西交給你絕不是什麽使命又或壓力,你可千萬不要因此而過多的偏向于保護别人。最緊急的情況一旦發生,你護好自己也就是了。說白了,這東西我既然交到的是你手裏,就意味着它不止是隊裏的底牌,更是你個人的底牌。”
嚯、嚯、嚯,有點意思了啊,這話我可不能當做沒聽明白,也就是說我的位置,終究是比一般人要高上那麽一點點的嘛,哼哼,難怪不好意思用心念直接說呢。
“爲防萬一,我是把話都給說到這份兒上了,你愛怎麽想怎麽想吧,總之就先這樣了,祝我們大家,都安好。”
蘇翎笑着接受了這份驚喜和祝福,然後,思緒卻又飄得更遠。
有你這份心意和實際準備,我們應該都能安好,可我始終無法淡忘的一點是,你的安好,我們無緣插手了。隻希望,你選擇去信賴的那個人,至少也如我這般,即便不是愛情,卻也真真切切的,喜歡看你眉間舒緩,最好還能嘴角帶笑,的睡容……
“哎,哎,美女?大晚上的别跟這兒睡着了呀。那什麽,我是福守緣的朋友白千桦,想問問你,他這是跑哪兒去了?”
突然到來的喧嚣讓蘇翎很不高興的睜開了眼,先是警惕的收好了晶球,然後才看向了懶洋洋的蹲坐在扶梯上的白千桦。
“你就是小白啊,你不覺得你現在的樣子很不禮貌嗎?”
白千桦聞言撓了撓頭,接着就躍下了扶梯,尴尬的一笑之後,卻是猛地換上了極爲嚴肅的面孔。
“在下确實就是小白了,剛剛睡得迷迷糊糊就被提溜出來執行任務,失禮之處還望見諒。那麽上尉同志,現在我僅以執行公務中的上校名義向你問詢,福守緣的行蹤。”
前一秒還在促狹的微笑着的蘇翎,下一刻也是鄭重的回敬了一個軍禮。
“報告上校同志,關于福守緣上校的行止,是由駱雲深等人向外正式宣告,如有疑問,請向他們征詢。”
白千桦雙目一凝,緊緊的盯視着蘇翎,而後者毫不露怯的正視着前者。
“上尉,你剛剛從晶球裏面看到聽到了什麽?”
蘇翎淡然一笑:“抱歉了白上校,關于這個,那就屬于是我的個人隐私了,你無權過問。”
“哦,即便那件東西涉及到兩國的敏感問題,你也堅持這麽回答嗎?”
“沒錯,他給我的,無論多重,我都自己承擔。”
僵持,然後蓦地,白千桦很有點猥瑣的笑了:“哎呀我真是羨慕啊,怎麽他走哪兒都能遇到這麽好的姑娘呢?”
蘇翎不輕不重的哼哼了一聲才開口道:“因爲他從來都是認認真真的在對待每一個人,無論男女老少強弱高低。”
白千桦又尴尬了:“開個玩笑嘛,幹我們這行的,就是習慣了變換各種角度去驗證人和事,抱歉抱歉。”
“誰說的?别亂套概念啊,人家說的是你不正經的做派,至于說試探,别人才沒有放在心上呢。是吧?蘇家丫頭?”
本來還準備嗆兩句的蘇翎一看王凡也來了,趕緊的就收斂了心裏的不滿,轉而真摯的朝長輩見禮。
“讓前輩見笑了,丫頭這些年真沒什麽長進,些許的不快意還是表現的那麽明顯。”
王凡以劍鞘拍了拍白千桦的腰背道:“如何?這就算意思意思幫你們兩個劃開了這事兒,都是在福小子身邊兒轉圈兒的人,别記在心裏惹出些尴尬。”
白千桦很是配合的抱拳道:“是我孟浪了,抱歉。”
這陣仗一弄,蘇翎反而挺不好意思的了,人家有人家的生活方式和行事作風,自己可以不喜歡,但也沒資格管那麽多啊。所以她趕緊的同樣抱拳施以江湖禮儀。
“讓王叔費心了。白兄,我這人有時候斂不住脾氣,事兒其實不大,是我太嬌慣了。”
“哪裏哪裏,是我太沒個輕重了。”
“不不不,是我。”
“行了行了,我輩江湖兒女,哪裏那麽多客套。丫頭我問你,福小子這次是不是真就撇下我,自個兒玩消失了?”
這話問的,蘇翎心裏就犯了嘀咕了,難不成王凡前輩這次是有點生氣了?
“當時,可能情況緊急吧,他也是求助于别人,這裏面有些什麽不好說的,我也不太清楚。”
王凡彈了彈劍鞘,笑道:“不用丫頭你幫他解釋什麽,他身邊那位的情況,我也算略知一二,走就走吧,我也能消停個兩天。”
這下,氣氛算是徹底和諧了,可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白千桦這時卻又猛地說出了一句讓另外兩人都有點在意的話。
“我們沒那麽簡單就消停吧,真要說可以放松兩天的,反而是那個美女俘虜和自己跟過來那個異國美人兒有這待遇呢。我剛剛先去的他宿舍,那兩位可也不見了。我想,在這個點兒上,除了福帥哥或者他身邊那位,其他也沒人敢帶走她們的吧。”
聽着聽着,蘇翎的手,不知何時扶上了旁邊的護欄,而在白千桦說完之後異樣靜谧的兩三秒裏,便聽“啪”的一聲清響,護欄,悲劇了……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