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局面的成因不可不提的還有一點,那就是華夏某些勢力群體不能輕動福守緣的原因其實有三。
最重要的自然是國内國外其他勢力的幹涉,其次是福守緣的死亡後果,最後還有部分原因是他出身華夏且如今被各方關注。
連續三戰下來,很多民衆對福守緣寄予厚望,若然得知其死于内争,在這民心動蕩的年月裏可絕不是一件小事兒。
民衆對現實的不滿積蓄已久,現在又正逢戰亂加劇了民心的惶恐飄搖,上面不願給國家增添更多的不和諧因素,給外界制造更多的可乘之機。
于是某些勢力才有了讓福守緣當衆發表不時會出國的言論這一要求,用心很明了,隻要他說了,其後就無論如何都會陷入被動。
若福守緣真的踏足他國,當然就給了國内某些勢力直接出手的機會。
而即便他躲在國内,華夏某些勢力卻也有了将他強行逼出國境的主動權。
掌握着輿論喉舌,他們有的是辦法讓國内國外的多數人相信,說過要出國的福守緣在某天出國屬于自主決定。
這事兒往輕了說隻是一個建議,坑挖在那兒,接不接受随你,想推脫責任很簡單;而往重了說卻可以算是某些個掌權的集體與福守緣變相的正式決裂,擺出了一次必殺的陣仗。
前幾代幹涉者是否也遭遇過類似的逼壓局面?最終又是如何熬過去的?得不到借鑒的福守緣隻能單靠自己思慮應對,可一時間卻怎麽也想不出頭緒。
但首先這些要求肯定不能答應,那無疑是加速自己的死亡。
可上面既然最終出台了這個所謂建議,也就代表着主張擊殺自己的勢力在高層方面一步步占了上風。
即使自己不答應,他們也可以編造些自己說過和想做的事兒,可信度會低一點,但卻不會成爲能被外界有效攻擊的把柄。
提前降低了事後可能會有的負面影響,某些勢力便隻需再制造出讓其他勢力和各國來不及幹涉的時機,就可以對自己下手了。
而自己的死亡後果則被規避了,這亦是最讓福守緣覺得諷刺凄涼的一點。
想殺自己的人之所以有恃無恐的進行着各種布置,恰恰是因爲他們很清楚自己死亡前後都不會遷怒整個華夏,隻要不将自己殺死于華夏境内,便不會對他們造成直接威脅,所以他們才敢一點點的将自己往絕境裏逼!
君子可欺之以方,福守緣自認算不上君子,頂多是個二傻子,但此刻大概也隻有這句話最能形容自己的處境了。
可是,二就二吧,傻就傻吧,起碼這輩子他是改不掉了,也不想改,不止不改,他還要走出一條路繼續二下去!
當下從自身出發找不到路,那就把眼光放出去。
找委員或直接找七大佬談判?憑自己的實力恐怕人都見不到。
瞥了眼瑷?實力大損仍處于恢複期,指望不上。
求助之前明确援手的道家?可如今的結果已然顯示出他們掌握的政界力量比不上佛家,派人保護自己也不是長久之計,千日做賊可以有,千日防賊甚艱難啊。
地球意志?估計也壓不住各方勢力,其與華夏政府有過協約,能正面幫助自己的概率太低。
借力外國?高端武力與華夏有差距的他們,不可能天天派大部分力量聯合守在華夏外圍等着什麽時候爆發戰鬥。
想來想去,終歸是無路可走,亦無路可退。
唉,還沒真正對上符文之地意志救出蔚,倒先被自家人搞的焦頭爛額。
……
眼神一直盯着福守緣的藍玉,從他某一刻閉上眼開始就有了不好的預感,果然最後等來了一聲歎息,裏面透出的凄然無助讓她甚覺揪心,因怒斥譚麗群而站起的她,雙腿發軟的坐回了沙發上。
“除了我們所知道的,這裏面還有其他什麽東西吧,否則你不會在我們面前控制不住的發出這樣的歎息。”
不知不覺間已經忽視了對面三女的福守緣,猛然間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眼神不斷遊移的譚麗群和假作閉目養神的柳畫也被歎息勾起了心思,藍玉問出了她們的疑惑,她們想要答案,卻又害怕答案。
“有些東西,你們知道了沒好處,這句話很寬泛,你們可以随意聯想,但具體的,就真的别問了。”
柳畫拉住了還想說什麽的藍玉。
“他說的對,藍玉,我們不該而且也無力涉身此事。”
甩開柳畫的手,藍玉這分鍾可管不了什麽規則規矩。
“我爸爸是局委員,副國級,他能幫上忙嗎?”
奇了怪了,藍玉的父親怎麽會放任她來跟自己打交道,但無論她和他怎麽想,二十五分之一的聲音還幫不了自己,何況其中更具權威的是七位正的大佬。
“謝謝你的好意,這是他們的集體決策,我沒想過要去扭轉,你也别費心了,問題也就是爲難了點,沒什麽大不了的。”
“少唬人,隻是爲難的話,你的歎息又豈會那麽,那麽。”
藍玉說不下去了,她不想把福守緣的傷疤再一次揭開。
溫和一笑,福守緣在清醒後以最快的速度調節好了自身情緒,他不想讓三位女士平添些煩惱。
“其實剛剛我的思維衍伸到蔚那裏去了,戀人間隔得這麽遠,久久不能見上一面,傷感濃烈些很正常吧。”
“真的?”
三女全都不太信,剛剛那聲歎息之複雜,可不僅僅包含着思念之痛。
“信不信由你們。好歹我也是被大力捧出的戰鬥楷模,你們想多了合适嗎?再說我和蔚經曆了一次全面徹底的心靈交融,感情之深還用想嗎?”
福守緣通篇沒有一句假話,也沒有直接給出什麽回答,但卻成功的誘導了三女的思維,她們有點信了。
出現這種情況是由于三女内心本就想要否定不好的可能,所以當一種既顯得好又似乎能解釋通順的思考方向呈現,她們就會下意識的選擇相信并順着那個方向自己得出答案,也就更增信任度。
久未言語的譚麗群接過話附和着,大概是因爲她内心最迫切的需要這樣一個答案來慰藉吧,畢竟是她說出了那句沉重的話。
“相比大部分人的愛情隻能用眼神、語言和肢體來溝通培養,你和蔚的交流則直接處于心靈層面,雖然心心相印常被大家用來形容一對戀人,但其實我們無法想象那是什麽感覺,也就不能否認你的說法。”
譚麗群說的無可挑剔,柳畫若有所思,福守緣很滿意她加強了說服力。
然而藍玉這時卻從一個所有人都想不到的角度進行了反駁。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