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什麽,之前不是叫嚣的很厲害嘛,久經情場哎,怎麽現在一副羞澀小男生的模樣。”
“沒有躲什麽,我隻是從客觀角度上減少事故發生的可能。”
确認福守緣說的屬實,卡特琳娜便不敢刺激的太過,免得真就引火燒身,她将鋒芒一斂,話音盡量往常态靠攏。
“說到底就是有心思沒膽子,虧我還被你唬住了好幾次。”
“紙老虎被你戳穿,場子你算找回來了,徹底休戰吧,京都那邊的結束近在咫尺,你也不想在鼠蛟肚子裏懊悔吧。”
前一句話就開始努力壓抑的卡特琳娜,此刻仍舊是臉色酡紅、眼神略帶迷離,畢竟身體的異樣感覺無可避免的持續着,外加她剛剛心态上也突然主動投入,這可不是短時間内想收斂就能收斂的。
“也不單單是爲了找回面子,能讓你完全扛不住,要說其中沒有真實的成分,你信嗎?信就是虛僞,我不信。”
無奈苦笑,福守緣此刻倒甯願兩人都虛僞一點,但先不論他能否做到,卡特琳娜卻明顯不準備玩兒虛的。
“确實吃不消,可你一塊冷玉怎麽突然就開竅了?”
雙眉一擠,卡特琳娜其實也不是很明白。
“開始隻是想着不能再那麽被動,可我無力反抗啊,思慮之中覺得你這個人除了傲慢以外都還不錯,稀裏糊塗的,就這樣了。”
歸根究底還是自己造的孽,真不該老拿這個吓唬卡特琳娜。
“概括來說就是實力強血統好,我什麽時候堕落到全靠這個吸引異性了,你偏頗的理念别來影響我。”
“首先關注的竟然是這個,你的思維挺奇葩啊。”
“嘴上先說了這點,心裏的念頭可不是。”
“那肯定也很奇怪。”
“夠了,别互相嗆嘴,免得再起戰火。”
眼神認真起來,卡特琳娜很嚴肅的一句話又把福守緣嗆到了。
“想來你不會輕易的放我離開地球,在這注定漫長的時光裏,不如我們生兩個孩子,一個歸我,一個歸你,命名權和撫養權都要劃分清楚。”
此刻什麽言語都不足以形容福守緣的複雜心情……
“痛快點。”
終于有些回過神的福守緣斷然拒絕。
“完全不可能!第一,我不會背叛蔚;第二,你不會是個合格的母親,起碼目前看來不是;第三,你不會是個好妻子,這點我看是沒得改了;第四,我不會蠢到讓你用孩子威脅我;第五。”
“停!我沒打算跟蔚争你,隻是想要個優秀後代罷了;我也沒準備和你生活,是否合格、好與不好就别提了;真有實質影響的,其實是用孩子威脅一事。你放心,虎毒還不食子,我沒那麽卑鄙,再說以你的實力,也不怕威脅。”
冷冷注視着卡特琳娜,福守緣非常反感她對親情的偏頗見解。
福守緣是相當珍視雙親對自己的疼愛,還切實的見聞了很多其他父母子女之間真摯的情感,所以卡特琳娜摻雜了不少雜質的親子定位讓他無比的厭惡這種思維模式的根源,也就是諾克薩斯那扭曲的主流意識形态。
“孩子不止是個人的骨血,更是其父母割不開的羁絆,即便一方不主動威脅,另一方有什麽舉動也會反複考慮孩子的感受。隻把孩子當血脈後裔的你,既理解不了這一點,也無法令人信任你會不拿孩子做文章。”
這話的意思太明顯,卡特琳娜深感冤枉。
“我也是有父母的人,真當我親情淡漠嗎?”
“不至于說淡漠,但其中有太多偏頗的認知。”
“行,我一時也說服不了你信任我,那我們可以立個誓約。”
冷冷一笑,福守緣語帶譏諷:“跟你說這些,是由于我非常不喜歡你的觀念,可不代表我有考慮過答應。”
“明明想要,卻又顧慮這個顧慮那個,沒種的懦夫。”
“随你怎麽說,我的态度不會變。”
“那就趕緊擺脫這種局面。”
“還不是被你耽擱的,準備好!”
砰的一聲,鼠蛟被猛然膨脹開的天衣推出兩米遠,其後天衣繼續變大着朝鼠蛟的身體罩去,攻防立時轉換。
頭尾不斷的撞擊天衣,大量毒液也不停的沖擊天衣,鼠蛟的努力讓天衣僵在半空,可它其實更應該感謝卡特琳娜。
就在福守緣撐開天衣的瞬間,卡特琳娜沒有抓緊逃離,反而一口咬上了他的肩膀撕扯下一大塊肉,同時在他相對脆弱的太陽穴上狠狠打出了兩拳。
正處于爆發當中并沒有防備的福守緣,當即被重創,随後反應過來的他,發力彈開卡特琳娜,接着恢複了身體的創傷。
但這樣一來,福守緣突然的爆發反擊也就被大大的削弱,單獨封印鼠蛟是沒希望了。
本想打鼠蛟一個措手不及來一舉建功的福守緣,萬萬沒想到竟會被卡特琳娜打了個猝不及防,對比之下還真是諷刺。
不過福守緣并沒有對卡特琳娜升起憤恨之類的情緒,換做是他處于剛剛的情況,也會盡可能的阻止敵人增長實力。
現在想來,卡特琳娜剛剛談及那些令人無法不去在意的話題,說不定隻是爲了讓自己疏于防備。
這不算是多麽深沉的心機謀劃,并不能動搖自身已有的想法,說到底還是怪自己,因爲封住了卡特琳娜的實力又收走了她的匕首便放松了警惕。
被彈開後順勢遠去的卡特琳娜笑的很暢快。
“與這等助力失之交臂,有沒有後悔把我擄來地球?我跟它可沒得比。”
淡然一笑,卡特琳娜這點言語還打擊不到福守緣。
“沒什麽好後悔的,它是當下的實力強,你是在未來有更多可能性,二者不該放到一塊兒比,真要比,我倒甯願選擇你。”
“哼,還逞強,我就不信你一點都不覺得遺憾心痛。”
“遺憾是有一點,心痛卻不至于。”
“唉,還得費力把它趕回封印,好累。”
“我累不累就不勞你操心了,你還是想想自己的處境吧,說不定我剛把你傳送回華夏,你就被抓起來審問研究了。”
笑容散去,卡特琳娜明白福守緣這話絕非是危言聳聽。
“你到底想要什麽?如果我答應,你就不會讓我被抓,是這意思吧。”
“早前你已經答應了,我當然不會把你交給其他人。”
“原話不是這麽說的,我并沒有答應什麽。”
“其實你答不答應暫時不重要,我等得起,你包裏有我預先放下的紙條,給遇到的人看,保你無事。”
從褲腿小包裏摸出一張白紙,其内容讓卡特琳娜的臉色更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