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是令敵人對無辜的犧牲者們緻歉，雖說是強制，但也隻能做到這份兒上了，希望他們在天有靈能夠滿意。
“行，有合适的時機我就試試。”
伊鸾可不會連謙虛都聽不懂，福守緣出手怎麽也能帶點效果，她很期待。
……
德萊文和樂芙蘭同時打了個寒顫，然後他們冷眼互視，以爲是對方因爲剛才的話題不滿而在心裏詛咒。
接着兩者又幾乎同時哼了一聲，各自撇開了頭。
……
下路的交戰仍然是福守緣和伊鸾壓制對手，累積的優勢令敵人裝備不及他們，再加上樂芙蘭遲遲不到六級，所以優勢依舊在持續擴大之中。
第二波德萊文可用的臨時功勳值爲932，添加了一把“短劍”和一雙“速度之靴”，明顯是想要合成“狂戰士胫甲”卻無法一次性買出來。
樂芙蘭更慘，第一波就沒能買太多“雅典娜的邪惡聖杯”合成所需的她，第二波也隻是多了其中一個組件“和諧聖杯”。
和諧聖杯：需先擁有“抗魔鬥篷”及兩個“仙女護符”，合成價40點臨時功勳，加25點魔法抗性，加50%基礎法力回複。
具有唯一被動“法力源泉”，每5秒回複2%的已損失法力值。
變更後的“和諧聖杯”，總體價格比以前上升了20點。
另外一個組件是由“增幅寶典”合成的“惡魔法典”，合成價385擋住了樂芙蘭，她956點可用臨時功勳值在“和諧聖杯”上已用去了720點。
一般情況下，“雅典娜的邪惡聖杯”三波能合成出來，比如已經徹底死去的大發明家上一場就是三波，而樂芙蘭這次顯然要四波才能完成了……
縱觀三路，符文之地五人在裝備上都落後于地球方。
雖然他們并不被這一點點落後所打擊，但起碼他們的估算中也将其勝利的可能性下降到了四成。
先不說相對無幹擾的上中路，下路面對面的交戰中，地球方唯一要防的就是德萊文使用“冷血追命”大面積的擊殺士兵。
有了第二波戰鬥在下路放大招被阻攔的經曆，福守緣有理由相信德萊文下一次會躲在防禦塔攻擊範圍内朝上路使用大招，将他的影響降至最低。
事實正如福守緣所料，之後德萊文說服了樂芙蘭暫時放棄交鋒一起退到防禦塔攻擊範圍内，兩次“冷血追命”成功出手。
代價則是下路戰況越發的糜爛。
樂芙蘭的收獲由此也就更少了，即使回到正常交戰後德萊文全力配合她的擊殺節奏也不行。
此外，德萊文極度期待的兩次寶貴出手，卻也沒能收到預計的大好效果。
一方面是福守緣在德萊文出手時以“瞬時神靈”減少其傷害。
另一方面是由于“冷血追命”每擊中一個人後傷害會減少8%，最少保持40%，而從戰場視野中提前看到技能軌迹的上路三人會先去承受最高的三次傷害使之遞減，斧頭轉向重置傷害後依然如此。
但即便如此，上路的死傷依然讓地球方怒火沖天。
外加中路注定的全滅，福守緣的殺心是越來越盛，不時的就會冒起越塔強殺德萊文的念頭，他克制的很是艱難，其理智随時處于崩塌的邊緣。
伊鸾本來也很憂心于傷亡的擴大，可是福守緣越發不好的精神狀态讓她把注意力逐步轉到了安撫其沖動之上。
最後伊鸾沒轍了，直接要求福守緣使用“瞬時神靈”強制穩定自身心緒。
接受了伊鸾的意見，福守緣先是稍稍遠離敵人降低戰鬥爆發的可能性，随後強行幹涉平複了自己躁動的心。
清醒後的福守緣微一苦笑，深感自己還是太弱，本以爲經曆了這麽多次殘酷戰鬥後不用再靠能力來減少痛苦，哪知道心理承受力原來隻成長了這麽點。
“你别覺得自己忍耐力不夠，其實要不是你的事兒讓我的注意力分散，我說不定已經沖上去了，你看上路也在說話轉移注意力。真要有誰到這個地步也還能強行壓抑住，那心可就太硬了，那還是人嗎？”
“那怎麽你們都轉移了注意力，就我一個勁兒的憋着，不還是我傻。”
并非要反駁伊鸾的好意安慰，福守緣隻是忍不住的自嘲。
“你傻？那地球就沒有聰明人了。别糾結了，這樣的情緒激蕩很正常甚至對你算是一件好事，你也不想自己幾場戰鬥下來徹底變成一塊冷酷的石頭吧，那就不可愛了耶。”
猛地捂住嘴，不慎說出了心裏話的伊鸾快速眨動着眼睛，極其的尴尬。
對此，福守緣隻能裝沒聽見。
“我其實已經有過變成石頭的時候，那确實是很可怕。但我好像就是那樣，不同的環境下容易自然形成不同的行爲模式，徹底的冷淡也是其中一種，好在情緒濃烈到模糊了界限能将其打破。”
尴尬變爲好奇和詫異，因爲在對他的深層分析資料中，用了很肯定的論調說他的感性和理性是互相不能施加影響，而現在，他自己則是說感性的情緒可以打破理性的思維……
“别這麽看我，我反複确認過這不是精神分裂。”
随即福守緣神情一變，不像個戰士，倒像個科學家了。
“恩，戰鬥期間我沒關聯到這個，實際上問題這麽一理順就好解決了。把戰鬥模式裏對相關程度不高之事的影響系數繼續調低，改動不能太大，否則會日趨向無感情的深淵劃落。改變心理暗示，閑時潛移默化的進行調整。”
越聽越不對，這是把自己當什麽了？思想行爲成了數據？随時調整？
我的天，有種人工智能機器人的即視感啊。
“你這也算自然形成？明明是你自己在施加影響好嗎？這樣可不太好。”
“準确的說，以前是潛意識在運作，也能算是自然，現在嘛，有了幹涉力之後更加方便了。你覺得别扭？但其實人人都具備自我調整思維模式的能力啊，說白了，每個人每天都在變的，隻是我以前和現在的調整變化明顯了些。很不好嗎？不覺得啊。”
雖然總感覺怪怪的，可我竟無言以對。
“人類随時都被外界影響着，也就時刻在變化着，我隻是把這個過程盡可能掌握在了自己手裏，如果你需要，我也可以幫你。”
連連揮手拒絕，伊鸾的态度非常堅決。
“别别别，我的人生軌迹吧，還是順其自然的慢慢來好了。”
盯着伊鸾，福守緣似笑非笑：“突然到來的戰争，帶給你的變化難道是慢慢緩緩的嗎？我可是知道。”
“你知道什麽？”伊鸾的心神瞬間緊繃。
福守緣的表情也不對了。
“你眼神的變幻很奇怪，這種波動？難道秘密和我有關？”
瞳孔猛地收縮，伊鸾有點喘不過氣了。
要被揭穿了？怎麽辦？他會怎麽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