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啊,這事兒老哥是沒轍了,都說不知道。雖然我拜托他們去查了,但以能力者們變幻莫測的手段,恐怕這不是輕易就能夠查出來的啊,你看?”
重新換上笑容,福守緣還沒考慮好是否立刻翻臉,若要翻臉又該翻到何種程度。而雖然心頭很不喜這樣的對話,但一時半刻的假意應付他還是能夠做到的,甚至說的不好聽點,他的靈覺和理智以及打小的曆練讓他有這個本事做好一切姿态,好到誰也看不出來。
“這兒你是地主,依你的意思我最好該怎麽去做?”
假作一陣思考,董承笑道:“要不你先在老哥這兒等等,有了确切消息咱們再商量後續該怎麽做。你放心,就算這事兒的源頭查不到,我也有把握讓你對你同學有個交代。”
其實事情不是董承做的,他原本是沒必要拖住福守緣不讓其去親自調查,隻是他在蒙内圈子裏表了态後可就不想這些話被其知曉了,畢竟對方要是久查不出,說不定就會搬出探知人心的能力來,那可能就尴尬了。
“算了,我去我同學家等着吧,有消息了麻煩老哥派人告訴我一聲。”
他有意還是無意忘了手機這通訊工具?這小子沒之前親熱了,号碼都不留,是察覺到了什麽嗎?也無所謂,真要做到令他滿意,那就得面對整個蒙内圈子,這想必也不是徐老所樂見,且說到底他沒動用毛筆,萬梅此前也并未說清楚要做到何等份上。
“老弟不高興了,連手機号都不給老哥留,這是不滿意老哥的效率啊。”
思慮再三,福守緣還是決定暫時不推開這個雖不靠譜但終究并非是對立的董承,也當是給萬梅留個面子。
“老哥多慮了,我是感覺到剛剛有能量波動,擔心有人窺測。手機通訊不保險,但老哥不會沒有辦法給我悄悄傳遞信息吧?”
是這樣嗎?想到剛剛自己讓人給上了聲音屏蔽,董承也隻能選擇相信,而且還不得不解釋一番,因爲不排除福守緣有看出來自己剛剛是在做戲的可能。
“哈哈,剛剛我的保衛人員習慣性給上的屏蔽,這風吹草動還真是瞞不過老弟,我是不好阻止,這點你還得原諒老哥。”
“談不上原諒,理解萬歲嘛,那我就先告辭了,還得麻煩老哥多上心。”
起身做挽留狀,董承的笑在福守緣看來真的很假。
“老弟這就走了?我還想多跟你聊會兒呢,這年頭遇到一個能暢快交流的人可不容易啊,等這事兒完了,我想請老弟多在老哥這兒玩耍一陣如何?”
抱歉,福哥哥現在看不上你了,沒甚可交流的。
“老哥言真意切,小弟我也是感銘于心,但我的同學此刻應該是更需要陪伴,這事兒也就真的隻有等以後了。”
我可沒看出你小子多感動,你是不見兔子不撒鷹啊。
“同學友誼那是人生中不可多得的寶貴财富啊,看到你這麽珍惜我也不禁想到了我的同窗,我。”
福守緣蓦地起身不着痕迹地打斷了董承即将到來的感慨,他實在懶得聽那不知真假的抒懷,也沒心思陪他說着口是心非的話。
“我這就走了,老哥别送,我快的很。”
話音剛落,人已不見,而董承舉起來準備配合語境的手緩緩的落下,臉上沒了笑容。
“呵,還真是快,第一次見到這麽不耐煩我的人,難道他看出了什麽?”
“以他的能力來說,沒有誰能在他面前瞞住心思,不過或許是看在徐老和萬大小姐的面子上,他并沒有探測您。”
内屋裏走出一人,光看外表,其西裝革履打領帶的模樣倒比董承還多了幾分光鮮,但他微微弓着的身子和說話時的敬語表明了他的地位并不能與董承平起平坐。
董承微微一皺眉:“你剛剛不該屏蔽聲音,我也料準了他不會探查,你這麽做反而引起了他的猜疑。你怎麽會想不到這點?”
那人平靜的解釋:“老闆您曾經說過,永遠别指望他人會是個好人,必須自己做個掌控全局的強人,老闆您有強大的自信,做下屬的卻得要認真履行職能。”
哈哈一笑,董承走到之前的小樹旁拿起了工具。
“你馮西衫說話辦事就是到位,所以我無數次的好奇,你這樣攻于世俗的人爲什麽能把道家煉心之法修到那等境界。”
撫了撫周圍的花草,這是董承給予馮西衫的特權,其他可沒幾個人能碰觸董承心愛的花花草草。
“人情練達可見心,世俗百态亦爲道。還要謝謝老闆給了我機會接觸那麽多的光明與黑暗。”
再度做起侍弄小樹的活兒,董承的威勢瞬斂于無形。
“得得得,每次說起這個你就感謝我,然後我又該感謝你這些年幫我的忙,你說咱倆的關系何必扯那些。”
馮西衫不再言語,閉目養神隻因福守緣之前給了他很大壓力。
外界評議福守緣如今的實力在a-左右,可他作爲a級暗殺技藝與a級心境修爲相合的準a+級人物,竟在欲探查福守緣虛實之時感覺到了危險!周圍的環境居然在隐隐排斥這種行爲,讓他驚覺之下緩緩收回了念頭,一番定心之後隻覺冷汗一身,心神略有折損。
幸虧是他十五年前獲得一本無名的道家典籍,從那之後正式走上了煉心的道路,才不至于在今日露出破綻。
後來他曾試探性的再發出一個無關于福守緣的屏蔽,這次倒沒有引起什麽波瀾,這才确認了福守緣隻是被動的防禦。
對此馮西衫隻能是感歎福守緣也太霸道強力了,連感應他的情況都做不到。卻不知福守緣在進門前便把力量散于周圍空間,心神與周圍渾融一體,豈容他人窺測。
……
侍弄完小樹的董承看向閉目養神的馮西衫,感應到此的馮西衫睜開眼。
“福守緣到底有多強?能在蒙内掀起多大風浪?”
略略組織了下語言,馮西衫答道:“正經評定其實力應在b+到a級之間,但真要打起來,戰力應該能逼近a+。”
董承嘴角展露笑意:“很好,蒙内明面最強的是橫跨宗教界、修煉界、政界的卡力文·紮木蘇活佛,乃爲a+級實力。偏偏我知道這事兒多半還就跟那幫喇嘛脫不開幹系。”
馮西衫疑惑不解:“老闆知道?那也許可以稍稍透露一點?”
“早早的告訴他,别人還能看不出是我說的?你真當其他人看不出其中貓膩嗎?隻是互相牽扯着力量,也就睜隻眼閉隻眼罷了,以後有機會還是會拿這事兒做文章的。而我作爲蒙内的一員,要是直接跟外人道出這事兒那可不行。”
馮西衫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出聲應和。
“鬧不起來算不錯,而就算福守緣自己查出并鬧起來也不關咱們的事兒,且其動靜越大,咱們可獲取收益的空間就越大。”
嗅了嗅花草的芳香,董承一臉滿足。
“幹涉力可是有着‘心想事成’的美稱,但凡有一絲的線索,他查出真相便隻是時間問題。到時候他們拼起來,不管誰輸誰赢,這蒙内的形勢終究是有了變化,利益就得重新分配。”
馮西衫順着話奉承道:“那時我們再頂着徐老名義出頭,既賣好福守緣和徐老,又不得罪蒙内圈子,還能争得更多權益,簡直一石好幾鳥啊,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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