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疼什麽,缺錢再來找你呗,不給我就搶。”
“還用搶?在别人眼裏這些都是你的,因爲當初我是隐晦的打着你的旗号組建的戰地互助會,聯絡山城上的了台面的各界人士都有暗示過這個,大概也隻有軍政界的大佬清楚你并未參與。但你現在猛地搞這麽大的動作,就完全是坐實了這一點,他們可不會相信你真就全盤交給了我。”
白了何朗一眼,這家夥從頭到尾就沒知會過他,不過,自己掀了這麽大風浪倒也沒問過他的意見,也不知道他把不把得住舵。
“這些我不管,就問你能不能駕馭的住這偌大的一個産業集團和下邊兒指着你掙錢的人。”
何朗認真思考着。
“陡的給我這麽大一個攤子,是有點虛,但放在面前的蛋糕,總不能怕撐着就不吃吧,我想試試。但我最擔心的問題是,這樣怕是犯了能力圈和商界間的大忌,哪怕有報仇爲由,别的豪商也不會坐視我們開了這種對他們不利的先河。而你的拳頭,可還沒硬到舉世無敵的程度。”
“那我給你透個底,我背後還有一尊大高手加地球意志,這下放心了吧,再說你我都還背靠國家呢。借着報仇吃也就吃了,該擔心的是他們,不能給咱們繼續發飙的機會。”
居然!何朗的心緒徹底穩了下來,甚至反過來都有點想去主動樹敵了,不過還是算了,心安理得的錢,拿着才不燙手。
“行,我趕緊打個電話開始着手。”
……
快速翻着資料,很快,何朗撥出的電話接通了。
“甜兒,你,你先深呼吸,我有個非常震撼的消息。”
田甜,何朗的女朋友。
“我,剛從福守緣手裏接過一個資産近百億的大集團,我持有百分之五十四的股份絕對控股。你冷靜,冷靜,聽我說,馬上抽調核心會員裏懂經濟事務的人,然後請律師,哦律師不用。再就是從普通會員裏篩選經濟人才,重點是那幾個請假甚至辭職參加軍事訓練的商戰精英,盡快做通他們的思想工作,時間緊不能像規劃的那樣慢慢來,大不了保他們一個軍人身份。”
要不是今天聽到了,說不定哪天一中隊裏就被他塞了人進來,這家夥。
何朗又開始翻動資料。
“做完這些,你組織人手搬到新總部,那個會所離集團總公司很近,不遠處還有自家的居民樓很方便。最後你聯系幾家和我們能加深合作的中小型企業,随便挑點小的附屬産業優惠價賣給他們。笨,這隻是以前給人練手的衍生品,對我們沒多大價值,但給出去就會變成盟友們天大的發展機遇。對,要記住我們是互助會,一個人再強也強不到哪兒去,跟我們站在一起的人越強我們才越是能站穩腳跟。變廢爲寶還收獲感激,又能掙個好名聲,一舉三得啊我的傻媳婦兒……”
接下來是肉麻時間……
看何朗剛挂又要打電話,福守緣趕緊叫停。
“給誰打?”
“幾個拜訪過的商界前輩,拳頭硬隻是基礎,此刻擺在面兒上的行事風格還是需要盡量柔和一些,畢竟誰也不希望自己的東西拿不穩。所以我得跟他們尤其是商盟的大佬交流一下這個事兒,稍微擺個低姿态,順便請他們代找兩個職業經理人幫我把旗下的公司好好理順。至于政府那邊兒,就交給你了。”
“先等等,我找的律師團隊馬上就到。還有,我信任你出身富商之家的眼光思路,但有一點,和平友善的相處是肯定的,可也沒必要對他們過于放低姿态。現在正舉國徹查能力者情況,這些有錢有勢的人會低調一陣子,後續我會跟上面談好這件事,你隻管邁好你的步子就是了。”
咚咚咚,祁迅帶着王律師進門。
“王律師你好,後面的人也叫進來吧,咱們速戰速決。”
……
送走臉上一直殘留着震驚的團隊,福守緣撤消了對鄭轶沿的精神影響。
“他畢竟是個公衆人物,新舊交替之際,把他送上戰場引起的議論咱沒有必要去承受。等穩下來就把他和子子孫孫送到這家療養院看着吧,他自己投資的,總要讓人享受兩天不是。”
“然後呢?”
“那就是你的事兒咯。”
外間傳來了吵鬧聲。
“讓開,我要親自去問,憑什麽傳給大哥隻剝離那麽點兒産業給我,我可是異能者,我才能帶領家族長盛不衰!”
“讓他進來。”
鄭嘉重重的推門而入,一瞥眼當即轉身欲跑,卻發現自己已挪不動雙腳!
“你們!陰謀設伏算什麽英雄!”
放開束縛,福守緣嗤笑道:“所以英雄就該被小人設伏咯?”
雙腿又能動了,但鄭嘉也算明白了自己敢跑就必死。
“我沒去!是我爸安排的。”
福守緣聞言禁不住拍了拍神色複雜的鄭轶沿。
“雖然都不是什麽好東西,但這次你爸可是爲你遭的災,你進門來一句擔心沒有,随口就把責任推給你爸,呵,鄭轶沿,就爲了這麽個白眼兒狼搭上了全家,你對得起他們嗎。”
鄭轶沿閉目無言,老淚縱橫。
一直沉默的何朗開口:“本來最恨這個老家夥,但現在我覺得還是别讓他看那最殘忍的一幕了,我帶他去别的房間。”
“恩。鄭嘉,打赢他,你可以走;輸了,就看他心情。”
……
轟隆隆的戰鬥聲響讓鄭轶沿眼皮顫動,他終歸沒忍住。
“你們這是作弊!你剛強化了他的眼鏡道具,他現在豈止是資料裏的b級,恐怕已經臨近b+了吧。”
“誰還不興成長呢?他最初隻是啥也不懂的b-,若你兒子不是怕這怕那的不敢參加一戰的英雄競選,現在也起碼b級了。”
“是,他膽小又狂妄沒孝心,但他畢竟是我的血脈中最有潛力的孩子,怪我,怪我太驕縱他!但求你,求你饒他一命,家産我不會妄想收回,我會安靜的呆在試圖用此事針對你們的人視野之中,隻求你饒他一命。”
“可你當初想過放何朗一條生路嗎?”
“那,那是談判破裂。”
“呵呵,所以我們的談判也破裂了。”
……
不久,門開,何朗拖着全身坑坑凹凹少了很多肉的鄭嘉進來,鄭轶沿心痛之餘卻也放下了最大的擔憂。
“看來這家夥還不錯,居然逼得你開了狂暴之眼。”
何朗滿臉不屑:“根本不是那麽回事兒,這慫逼怕傷又沒啥戰鬥經驗,沒幾秒就敗了,實在不夠盡興,所以我幹脆取了眼鏡練了會兒對大招的控制,這才算找到了點爽感。”
嘶,這家夥有向萬梅那種嗜好發展的趨勢啊。
“不殺?”
“算了,五十億人民币啊,也夠買他一條命了。送上戰場吧,再弱也是個b-,手下有這麽個士兵,想想挺奢侈挺爽的。”
“我,我替他謝謝你們,如果他明天活下來,我願意留下當個副董幫你們盡快接手。”
“哼,你以爲你這麽說我會舍不得讓他上戰場嗎?”
義正言辭的,暗地裏卻飛了個眼神給福守緣。
福守緣搖了搖頭。
“老鄭啊,這你就别想了,那些打手都被攆上了戰場,他逃過這一遭那這仇報的可就本末倒置了。但你可以這麽想,要是他這次能活下來,多少也能成熟點了,如若不然,這麽個蠢材隻會拖累你和家人。這次遇到我們,你們還能全身而退,要是遇到别人,你其他子孫會被怎樣對待還用我們提醒你嗎?”
嘴唇顫抖翕動但終究什麽也沒說,一生在商場打拼,鄭轶沿很清楚這裏面有多少刀光劍影暗夜沉屍,這次能活着最根本的不是誰心善不善的問題,而是福守緣完全不懼留着他們會有什麽風浪。
“祁迅,派人送他到隊裏治療,這兩天順道守着點他們家人,别讓人下了黑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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