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47号難保,選我則能确保。”
葛壇自問一身本事足以在近戰第三排保命,但他之所以放棄原有的修爲和在白道的身份地位改修人人喊打的魔功,爲的就是多活兩年,他不會放過任何的保命籌碼。
“你隻代表你,他卻直接關系着很多人。”
“活下來才能談其他,狀态奇差的你真有這麽大把握?雖然久聞幹涉者俱是誠信樸厚之人不屑虛言,但幹涉一切、掌控一切這種本事,實在是太容易令人自信過頭。”
“你果然知道,能否請你細說?”
從系統的描述可知葛壇過去身處的階層絕對不低,福守緣早就有意問詢,畢竟第六代幹涉一切之人這話說明至少有五位身具幹涉之力的前輩曾在地球上顯露力量,他需要弄清楚外界對他會抱持什麽态度,是仇家遍地還是善緣居多?返回地球後他該如何自處?
“沒法兒詳述,我能知道隻是因爲十七年前有一定實力地位的人都收到過華夏各大勢力的聯合警告。任何人确認了你的身份都必須立刻層層上報,不允許将你帶離國境,不允許刺激你,更不允許殺你,說殺你等同于自盡,你的死亡會帶來極大範圍的災難。至于具體原因,我當年還夠不到那個層次,後來實力大損到處隐居就更不用說了。”
信息量略大,福守緣腦海中閃過幾個模糊的畫面,依稀感覺與這段話關聯度不高,而自己并不願意回想起那些,于是他順從了自己的心意暫時不去細究。
“謝謝。我趕時間,祝你好運。”
葛壇望着福守緣的背影久久沉吟,以他八十多年的閱曆,短暫交談中他便明白對方不會改變想法,也很清楚其感謝中不帶任何許諾的含義是一定程度内的麻煩無需言語自會幫忙,這就夠了。
他倒也很想跟着福守緣聚到6047号身邊提高存活幾率,可惜他的強大反而成了他無法借道的絆腳石,身邊的人都想他留下加大自身的存活幾率,又怎麽可能會放他離開。
同樣被這個問題不斷滞礙着步伐的還有福守緣,他隻能一次次申明他的行動正是爲了最大限度提高所有人的存活概率,又明言幹涉之力有不少方式能令其通過,讓人們明白不留他有好處強留他有害無益,好賴話說盡才敲定一份份協議。
光靠口頭保證還不夠,在系統單純爲保障通行的協議裏,人們硬是充分運用語言藝術加注了其他内容,如“福守緣在條件允許時一定得盡力支援”,這才讓他一步步邁向目标。
……
然而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這世上總有那麽些人隻會一昧的從如何對自身有利出發去考慮問題實施行動,同時這種人會認爲所有人都是自私自利的,他笃定福守緣去幫那人也不過是爲了自身更好的保命或者發展勢力,說什麽爲幫大家,他壓根兒不信。
“兄弟,一套套的大道理就别扯了,我這人沒别的優點,就是臉皮管夠,随你多少唾沫我都安然承受。再說就你要保的那娘炮,看氣質看打扮就知道是個窮酸,能給你的不多,老哥前面說的你别不信,我真是副廳級實職,虧待不了你。”
跟這涎皮涎臉之人費了許多唇舌,福守緣的言辭裏也開始夾槍帶棒了。
“你這臉皮确實夠厚,沒虧了你的名字,就算真是個自治州副州長,也是腆着臉拍來的吧。還保我升官發财,那種窮地方你能發了多大的财?”
喬涎趕緊湊上前小聲推銷自己。
“這裏面的門道就是小兄弟你不懂了,外界看着再窮那也好歹是一個州,能刮出來的油水并不少,何況頂着貧困市州的招牌每年從上邊兒下來的撥款可不是個小數目。再說權利這東西妙用無窮,隻要有心,你懂的。”
福守緣哪兒有空真跟他扯這些,他想到了陳峰之所以沒有被堵路的困擾是由于英雄的優先通行權,士兵若不讓路可申請系統強制執行,幹涉之力不能輕用,他幹脆在心裏跟系統交涉求助。
……
規則擺在那兒,系統當然是一口回絕,福守緣倒沒指望這個,他要找的是地球意志,準确的說是那個正在“學習”的無良boss,他後來細細一想總覺得兩者間有某種微妙的區别,具體是什麽他無力探究确定,但此刻卻很可能決定着他的異想天開會否實現。
系統呼叫了多次也沒有得到回應,福守緣閉上眼全力思索。
見福守緣閉着眼神态清冷,喬涎以爲他是無計可施認了命,他得意嘿笑,接着話鋒猛轉。
“我觀察你很久了,你好幾次右手忍不住動彈,是想要用幹涉之力吧,但你始終沒有發動,還是靠着嘴皮子一路來到了我跟前,說明什麽?很顯然你沒法兒輕易動用力量,那我還怕什麽?我不是那些個愚民,沒那麽好忽悠。安心呆這兒把可能是唯一的保命機會留給咱哥倆,哥不會虧待你的。”
前路艱難啊,敵人強大不說,己方絆後腿的若不論心性都可以說是人才輩出,短短十幾分鍾裏,福守緣已是第二次被“自己人”拿住破綻陷入困境。
“愚民?你真可笑,你以爲就你注意到了?其實有的人隻是需要一個說服自己擺脫恐懼心理幹擾的理由才視而不見,不過也對,你這種心性不會明白。但說到恐懼,我總算想出了辦法,最後問你一次,真的不讓?”
察言觀色,喬涎神情肅然。
“我早年跟人學過相,看得出你大局觀很強,不拘小節。就算你真有辦法擺平我,作爲士兵我也不會有别的損失,那我怎麽可能不賭一把?”
輕輕一歎,福守緣對系統說了一句話,那是他早想問詢卻不願着急去确認的事。
“你跟她說,是那個最怕死的人找她有急事。”
心中曾經很是美好的形象,會被那個奇葩的家夥沖潰嗎?
說不出的複雜心态讓福守緣自覺應該先發洩一下,正好,面前有個靶子。
“你還是怕了,所以才在給自己找後路。你說的是以前的我,那時沒能力,社會也确實是一壇死水,我知道自己攪不出什麽大的風浪所以不去煩惱。可現在,風起雲湧,新的時代來了,世界還會一成不變嗎?我看得變,或許,還是大變特變!你說我是不是該舒展一下懷揣已久的念想?”
喬涎的臉一下煞白:“我,你。”
福守緣笑了,笑的很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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