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終于舍得出來了?我以爲這個縮頭烏龜是要躲好久呢。”洛小川滿臉嘲諷道。
“臭丫頭,毛都還沒長齊就有如此膽色,你是我見過的第一人;膽敢在我洛城地界鬧事的,你也是第一個;我想,如果你還不識趣的話,死在我槍頭下的女孩子,你也會是第一個。”洛局長的語氣裏除了不屑還有威脅。
洛城鎮在他的管理下,從來都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敢公然對抗他的,洛小川自然是第一人,但是,也會是他在世時的最後一個人,今晚,洛小川已經鐵定了,她是不會讓這個殺千刀的洛軍活着走出媚域酒吧的。
“那我倒是很榮幸啊,但是,臨死前,我想知道,這些事情到底是不是你做的。”洛小川站得筆直,一點都不懼怕他的威脅,反正已經死過一次了,也不怕身上再多一個窟窿。
洛局長,洛軍是個心思缜密的人,他既然敢做,就有能力把事情抹平,就在人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利用職務之便,偷偷地處理掉。
勢單力薄的洛小川,他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裏,告訴她又何妨?再說了,他也沒有打算,讓洛小川站着走出媚域酒吧,就讓她知道真相後,跟着這個毛頭小子夜岚也一起消失吧。
這樣想着,他扭了一下脖子,松了松全身的骨頭,嘴角扯住一個歪笑,便得意地坐在剛才五爺坐的凳子上,眼神裏帶着一絲玩味。
他那大腹便便的肚子已經因爲姿勢問題耷拉下來,幾乎要蓋住自己的大腿了,如果再胖一點點,那張凳子也再小一點點,此刻他一定得摔個狗吃屎。
“既然你有心想死,告訴你也沒關系,反正在洛城,也沒有人能把我怎麽樣。”他高高在上地說。
卻不知道,在走廊的拐角處,已經有攝像機在拍,剛才的過程一目了然,接下來該發生的,也都會被一一記錄。
“那我倒是要洗耳恭聽了,您洛大局長的風光事迹。”
“你是想知道吳悠的事?那個女人,呵呵……”說了兩句,他便意猶未盡地回憶着,接着說:“她不過是一個玩物,表面風光,是個首屈一指的演員,到頭來,賺的錢還不都是爲了找她那不要臉的媽媽花了,還天真地以爲她叔叔對她多好似的。年輕人,順便提醒你,那些嘴上說對你好的人,往往就是背後捅你一刀的人。”
“你的意思是說她叔叔害她的?”
“那也不算是,不過是牽了個線,讓她來陪我們睡了那麽幾晚而已。”
“她不是才回來一晚就死了嗎?”洛小川的語氣裏已經有些小憤怒,她努力壓抑着。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變得稍微緩和點。就爲了套出他所有的惡行。
“呵呵……你也太天真了嗎?其實告訴你也不妨,她16歲起,我就嘗過她的味道了,那會還不錯,現在了吧,償的人多了,自然也就雜了,不過免費的,我還是不會拒絕的。”他說的時候,臉上一點愧意都沒有,反而是猥瑣的淫笑,嘴唇作出惡心的****動作。
洛小川已經快要爆發了,她強壓着心頭的怒火,繼續說:“作爲洛城的父母官,你怎麽下得去手?那洛輝,爲何又要殺他,既然他是你們的人?還有洛探長,他……是個好人!”說着,便又傷心難過起來。
“好人?哈哈……好人沒好報,難道你沒聽說過嗎?在我的地盤當好人就是跟我作對,我是天生的壞人,隻幹壞事!當然了,殺了洛輝不過是殺人滅口罷了,也讓洛探長長點心,别再查下去,誰讓他多管閑事呢,死了就死了呗,反正留着也沒多大用處,礙着我升官……”
他還沒說完,洛小川就一個揮手,把吧池下面的凳子吸了上來,直接砸到洛局長的身上,把他狠狠地擊倒在地。
“找死!”他迅速爬起來,拿着手裏的槍,對準了洛小川的頭部,扳動了開關。
“砰”一聲巨響,所有人都跑了出來,拿槍對着他。
而洛小川卻毫發無損地站在他面前,還擺了擺手,示意身後的人先不要理會,因爲她跟他的事還沒完。
洛局長覺得不可思議,握槍的手不自覺地抖了起來,雙腿打顫地往後退。視線也落在那些看着他的人身上,還有那攝像機。
他心裏暗想:不可能!怎麽會這樣呢?不可能的,一定是我眼花了!她沒事,那我剛才說的不都被他們看到了還錄下來了嗎?
這樣一想,便又開了一槍,打在洛小川的腹部,雖然流着血,但是她看起來一點變化都沒有,反而對着他冷冷地笑。
夜岚在她身後的下方,擔心地看着她。
“怎麽?子彈不好使是嗎?剛才不是還挺有氣勢的嗎?這會怎麽就慫了呢?”說着,她的臉上瞬時多了一些血痕,而且還逐漸增多,慢慢地,慢慢地,不滿了整張臉,那些刀痕,清晰可見,還流着腥紅的液體,低落在地面上,“吧嗒”一聲一聲發出詭異得令人發寒的聲音。
“你……你到底是誰?你不要過來,不然……我會開槍的!”洛局長哆嗦着腿,往後看了看已經無路可退了,大不了來個魚死網破。
“就算他們礙着你了,你就忍心如此傷害他們嗎?吳悠不過是一個女子,你是用什麽手段逼得她這樣放棄自己的?那些毒品還有避孕藥,都是你逼她吃的是不是?!”
洛小川已經暴怒了,整個人看起來都瘋狂了,眼神了充滿了殺意,腳步也離他越來越近。
“是她自己說壓力大要減壓的,我不過是提供她貨源而已,她要死,關我何事?避孕藥也是她自己要吃的!”他幾乎是用喊的。
“自己要吃的?如果你不傷害她,不去找她,她用得着吃嗎?”洛小川完全壓抑不了心中的憤怒,怒火中似乎好燒着點什麽其他的情緒。
夜岚也不知道,眼前的洛小川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歇斯底裏地咆哮着的她,是不是曾經受過什麽傷害,才會如此爲吳悠打抱不平。他不知道答案,希望不是如他猜想的那般。
“又不是我一個人的事,他!”他指了指躺在地上已經失去呼吸的五爺,接着說:“還有她那該死的叔叔,還有其他的人,不都上過嗎?她的死那些人都有責任,就連她自己也有,是她自己願意的,她犯賤,她活該!”
“啪!”一個巴掌狠狠地落在他臉上,讓他紅了眼,捂住自己那高高腫起來的臉。
“臭男人!你也該死!”說着,兀地搶過了他的槍,他還沒反映過來,槍口就對準了他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