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先生嗎?您好,我們是從興市來的。”
未等業務員開口,孫大聖就繞過了她走到了鍾木一面前,鍾木一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異色,鍾木一擡起了頭,當他放下書本以後,鍾木一的臉上已經堆滿了微笑,鍾木一與孫大聖握了握手說道:
“喔,您好,坐。”
孫大聖與令狐蕊一齊坐下,鍾木一笑着問道:“兩位遠道而來有何貴幹?對了,興市是在哪裏?”
孫大聖笑了一笑,他介紹了一下自已的情況,大意是久仰鍾先生的風水之名,自已的家鄉想遷一座祖墳,希望鍾先生過去看看。
鍾木一面色如常,他一邊幫兩人倒茶,一邊笑着說道:
“喔,江湖上的傳言頗有不實,鍾某人的風水之術也就是挂了個虛名,并沒有傳說中的那麽厲害。
既然孫小哥你是想遷祖墳,茲事體大,還望另請高明。”
“大師,您一定要幫幫忙啊。原來我是想請杜先生的,誰想杜先生出了車禍,我也不認識什麽高人了,麻煩鍾先生出手看看吧。”
鍾木一的面皮一抽,他的目光瞬間冷了下來,鍾木一笑着說放,但那笑聲明顯有些不太自然了:
“小哥,真的是幫不了你,我這裏還有一點事情,要不今天我們就談到這裏吧!”
說罷,鍾木一端起了茶杯。
别看令狐蕊平日裏大大咧咧,但她明顯有極好的家教,雖然她聽不懂孫大聖在和鍾木一聊些什麽,但見鍾木一端茶送客,于是她也禮貌地端起了茶杯。
正當令狐蕊準備把茶杯送到嘴邊上的時候,旁邊突然間伸過來了一隻手,孫大聖握在了令狐蕊的手腕上面。
“既然鍾先生沒空,那我們就告辭了。鍾先生,這是我們的住的酒店,要是您改變主意可以到這裏來找我們。喔,您的茶有點苦啊!”
孫大聖笑着把酒店的名片丢在了桌上,他起身拉着令狐蕊離開了公司,鍾木一陰冷的目光一直盯在了孫大聖的背上。
“你剛才幹嘛?那樣很不禮貌你知不知道?”
出門以後,令狐蕊不斷地埋怨孫大聖,孫大聖招手截停了一輛出租,當兩人進到車裏以後孫大聖回望了一眼公司。
“那杯茶有問題,那個鍾木一在裏面下了蠱。”
“下蠱?喂,你孫大聖不是玩真的吧?忽悠忽悠那些錢多了撐的人可以,你在我面前還來勁了?”
孫大聖笑笑不再說話。車沒行得多遠,頭頂傳來了一聲霹靂,天氣預報播報的低壓氣旋終于來到了海島上空,看樣子一場大雨将不可避免了。
當的士車到達酒店的時候,天空已經黑得如同澆墨一樣,手指粗的雨點跌落了下來,并且它還有向緊的趨勢。
令狐蕊與孫大聖抱着腦袋沖進了酒店裏面,令狐蕊甩了甩頭發,她惱怒地望了望天空:
“麻煩了,這麽大雨,不知道航班受不受影響。”
兩人進入了酒店,酒店已經自動點亮了燈,服務在懶洋洋地搞着衛生,孫大聖與令狐蕊一起進了房間。
“你又跟進來幹嘛?”
“這是大白天,你怕我吃了你啊?”
“沒看見天黑了嗎?怕你?除非你想死!”
令狐蕊嘴上不饒人,她坐在書桌前面打開了電腦,令狐蕊開始查看航班信息。
“對了,你今天說什麽遷墳啊?你不是并非興市人嗎?怎麽跑這裏來找風水先生了?”
令狐蕊一邊翻看航班一邊向孫大聖問道。
孫大聖則在她的房間裏面亂轉:
“我這招叫打草驚蛇,我就想看看那個鍾木一的反應。”
“刺激他幹嗎?”
“他在興市犯案了,人命案。”
“人命案?那就報警啊?喂,你不要亂翻我的東西。”
令狐蕊見孫大聖在房間裏面指指劃劃,她很不滿意地警告孫大聖:“你幹嘛不回你的房間?賴在我這裏幹什麽?”
孫大聖笑着說道:
“我不能回去,今天一天我們都要呆在一起。那個鍾木一是一個陰陽師,他肯定會過來找我們麻煩的。”
令狐蕊撇了撇嘴:“你就接着忽悠吧。”
談話之間,窗外的雨點變得越來越大了,天已經黑得跟夜晚一樣,并且這個時候還起了風,窗戶外的樹枝如同手掌一樣不斷地拍擊着玻璃。
“怎麽這麽大風?”
令狐蕊伸了個懶腰,她突然間聞到了一股爛樹葉與臭泥巴的混合氣息,令狐蕊皺了皺眉頭:
“纨绔孫,你又在搞什麽?”
意外地,房間内沒有傳來孫大聖的回話,那句話的尾音“搞什麽、搞什麽……”一直在房間裏面回響。
令狐蕊疑惑地扭回了頭,她驚訝地發現孫大聖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已經出去了,房間安靜就隻剩下了她一個人。
“咯吱、咯吱……”
那段樹枝仍然在不停地撓着窗戶玻璃,令狐蕊煩躁地望了過去,她突然驚訝地發現那段樹枝的樹形有點象一隻爪子。
“搞什麽鬼?”
令狐蕊以爲看花了眼,她用力閉了閉眼睛,令狐蕊再次仔細望了過去,她的臉色突然間有些白了。
窗戶外面的樹枝就象變成了精怪一樣,撓在了玻璃上的真的是一隻“爪子”,就見那隻爪子生了鱗皮長了指甲,銳利的爪尖撓得玻璃“咯、咯”作響。
令狐蕊一直膽大,但今天不知道是爲什麽,她覺得自已的情緒極受影響,望着那隻上下撓動的爪子,她的寒毛都豎起來了。
一個箭步,令狐蕊沖到了窗戶的邊上,她一把就拉上了窗簾,令狐蕊覺得自已的呼吸有些沉重。
盯着窗簾,令狐蕊小步退回到了電腦桌前,那張窗簾一動不動,“咯、咯”的刮玻璃聲也消失掉了,令狐蕊稍許放心了一些,她坐回到了電腦前面,然後她本能地轉回了頭。
“啊!”
一聲驚叫,令狐蕊一下子彈起來了,她瞬間變得面無人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