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個傾國傾城的女人本身就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她如果真的要殺他的話,可以有一百種方法。
所以别說不可能沒毒,就算有毒,有相繇和雙頭蛇護體,他完全是百毒不侵,毒素根本奈何不了他。
他在問這句話的時候,就已經扯下一根雞腿吃得甚歡,旁觀有婢女準備服侍他吃東西,被他轟走。
這樣的吃相引得别人咯咯咯直笑,不過他對此并不在意,被别人笑話難道還能少兩斤肉嗎?
“有毒你還吃得這麽高興?而且你這樣的吃法,是餓死鬼投胎嗎?”溧陽郡主嫣然一笑,魅惑衆生。
如果是關雎在場,恐怕當時就幸福得暈過去,絕大多數男人都對她這樣的美人毫無抵抗力。
但林星洛深深知道她的危險,表面上雖然是一副無所謂的态度,可暗地裏還是對她忌憚不已的。
“我不是餓死鬼投胎,我是怕沒吃飽變成餓死鬼,那樣就太可憐了,還有嗎?再給我來點。”
林星洛風卷殘雲的把桌上的菜肴吃得一幹二淨,他又舉起酒壺喝了兩口,他的酒量雖然不怎麽好。
不過有饕餮在,早把酒氣過濾得幹幹淨淨,他隻當是喝熱水一樣暢快,意猶未盡的吧唧着嘴。
“你這可不像是來做客的态度,别提那麽多無理的要求,要不然我不保證你不會死得很難看。”
溧陽郡主說得慢條斯理,她對于這個闖入者似乎并不陌生,若不然也不會是這樣一副态度。
要知道這個女人雖然主在王宮之中,但殺機之重卻是當世罕見,死在她手中的高手不知道有多少。
“死就死吧,沒有就算了,幹嘛這樣威脅我,反正我也吃了個七八分飽,多謝款待啦。”
林星洛輕松一笑,他這完全就是賴驢打滾的态度,在沒想到離開王宮的辦法之前,他是在這裏耗定了。
反正這裏有吃的有喝的,還有美人養眼,這是多麽美好一個地方,不過他也疑慮這個女人的目的爲何。
“你就不想想我爲什麽把你救下來,而且還讓你活下來嗎?”這個女人饒有興緻的問了一句。
她是從來不做沒有回報的事情,在見到他的時候,她就已經決定要做什麽事情了。
就像是冥冥中有所注定一樣,她等了那麽久,終于等到了這一刻的來臨,卻不知道究竟是福是禍?
“我對你不了解,對這裏的一切都不了解,根本就無法找到答案,既然想不到,又何必費神去想?而且你糊主動告訴我答案的,對吧?”林星洛狡猾的看了她一眼,他知道她救下他肯定有所圖謀。
正所謂拿人手短吃人嘴軟,她幫了他的大忙,就算要他有所回報,那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隻是不知道這個回報是否是在他承受的範圍之中,林星洛也開始有了些好奇。
“還真是變得油嘴滑舌了,我會讓你安然無恙的離開這裏,但你要答應幫我做一件事情。”
溧陽郡主的聲音很輕,她的聲音很好聽,隔着重重霧氣,她的身姿窈窕而又迷離,讓人一陣心神搖曳。
“做事?做什麽事?如果太難的話我做不到,那可就抱歉啦。”林星洛笑了笑,他這是提前打預防針。
這樣一個長得漂亮又有地位,關鍵自己還強得出奇的女人,竟然有事情拜托他去做?
這讓林星洛分外的疑惑,腦子裏也不斷的進行着揣測,這件事情恐怕非同小可。
“我想讓你幫我殺一個人。”溧陽郡主緩緩開口,漫天的紅梅花瓣簌簌落下,優美至極恍如仙境。
而她則像是在仙境中剛剛出浴的仙子,若不是林星洛心機深重,面對這樣的尤物恐怕很難把持得住。
“殺一個什麽樣的人?”林星洛皺眉詢問,如果是連她都殺不了的人的話,那他自己就更加的勉強。
隻是不知道是什麽人不是她一句話解決不了,還需要費這麽大周折的。
“殺一個高高在上的人,這座王宮的主人。”溧陽郡主聲音莞爾,她就像是在述說着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她緩緩的站了起來,林星洛這才發現她右手的手腕上系着一個紫色的碧玉葫蘆。
她****着雙足,漣漪陣陣,漫天的紅梅花瓣飄灑在她身上的薄衫上,讓她整個人如夢似幻。
“你說的是……秦王?你殺他做什麽?”林星洛稍微有些一愣,這個溧陽郡主不是秦王的表親麽?
同爲一家人卻要殺秦王?兩人之間莫非存在着許多恩怨?這讓林星洛疑惑不解。
“殺一個人,需要那麽多的理由嗎?”溧陽郡主反問了一句,她笑意盈盈,就像是一片飄落的雪。
能夠如此輕描淡寫的說着這件大逆不道的事情,這讓林星洛忍不住高看了她兩眼。
“的确不需要那麽多理由,不過這恐怕很難辦到,你還是直接殺了我吧。”林星洛苦笑的搖了搖頭。
這普天之下最難的事情恐怕就是刺殺那位即将一統天下,并且最終登基稱皇的秦王了。
連荊轲這樣的人物最終都刺殺失敗,憑他一個人又怎麽做得了?況且他沒有刺殺秦王的理由。
“我不會殺了你,因爲你還有事情需要去做,你想要進入皇陵對吧?”溧陽郡主輕輕的笑道。
這讓林星洛陡然色變,這是他竭力隐藏起來,不爲人知的秘密,她是如何洞穿的?
他當即将手握在刀柄,擺足了攻擊的姿态,經過之前的休息,他的體力已經恢複了一些。
完全有能力再戰一場,如果這個溧陽郡主給他帶來了足夠的威脅,他會毫不猶豫的将她斬殺!
“不必緊張,也不必問我是怎麽得知的,我能夠讓你進入皇陵,但是你必須幫我殺了他。”
溧陽郡主似乎完全看透了他心中所想,一步步直擊着他的命門。
林星洛驚疑不定,他頓時陷入了兩難境地,他也很難判斷究竟是否該相信她所說的話。
“其實除了幫我以外,你完全沒有選擇的。”溧陽郡主歎了口氣,這件事看起來已經定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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