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尼和蘇墨兩個人加在一起實在太恐怖了,柳一白甚至聞到了死亡的氣息。
他在劈出威力強大的一刀後突然暴退,在耀眼光芒消失的一刹那他的人也消失了,他快速自還沒有圍攏的缺口沖了出去。
“所有人都給我聽着,你們沒有人能夠活着離開大山,人總要爲自己選擇做的蠢事付出代價,死亡是你們最好的歸宿!”
兩個功力高深的掌門人氣的暴跳如雷,柳一白仗着速度的優勢屢次從他們眼皮子底下逃走,實在令他們臉上無光。
就在柳一白說話之際,一道劍氣,向着他沖擊而來,耀眼的匹練散發着刺骨的寒意。
柳一白匆忙将右手的長刀舉了起來抵擋,但匆匆一刀怎麽能夠抵擋的住對手蓄勢待發的兇狠一擊呢!
柳一白感覺一道氣勁透體而入,他感覺胸腹内一陣絞痛,但終于還是被他強大的體魄化解了開來,雖然受了一定的内傷,但還沒嚴重到失去行動能力的一步。
他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對他出手的清水尼姑,而後頭也不回的落荒而逃。
“太好了。”神尼贊賞的看了清水尼姑一眼,喜道:“大家快追,他受了我徒兒一劍,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衆弟子群情激奮,黑暗的日子終于要結束了。他們一個個卯足了力,瘋狂的向柳一白追擊而去。
山林内卻愁雲慘淡,林地内一大堆死屍,經過雨水的浸泡,屍體都腫脹了起來。
這一次他們追的最緊,絲毫不給柳一白喘息的機會。
在殺了幾十個普通弟子後,他漸漸感到體力有些不支了。
“往東邊走。”
就在這時,一道突兀的聲音突然在柳一白耳邊響起,聲音有些嘶啞,顯然是不想讓他認出。
“你說去就去啊,信你的有鬼啊,裝神弄鬼的,有本事你出來。”柳一白低聲罵着,一邊往西邊跑了去。
“你有病啊。”那道聲音又響了起來,聽不出來是男是女。
“你有藥嗎?”柳一白頭也不回,繼續撒丫子狂奔。
“白冬瓜,你要氣死我啊。”
“你才白冬瓜....等等....你是清清?”柳一白的身體頓時僵住,滿臉不可置信。
“清清是你叫的嗎?哼,叫姐姐。”果然是清清,嘶啞的聲音立馬變得正常了,正是清清調皮的聲音。
“清清妹妹,下來跟哥哥玩會啊。”柳一白張望着天空,說道。
“别看了,往東邊走,一直走,自然就能看到傾國傾城的小仙女了。”
“呸,不要臉。”柳一白口中嬉笑着,邊往東邊飛奔着。
“清清,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聽說你上次爲了摘駐顔草受了傷啊,我實在太感動了.....”
“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
林間靜悄悄的,不知道是因爲害羞還是什麽别的原因,清清沒有再理會柳一白。
飛奔了足足有半個時辰,穿過一片茂密的原始森林,一處懸崖峭壁出現在他的眼前。柳一白臉上不禁露出一絲狐疑之色,對着天空大吼道:“清清,你在玩我嗎?這都指的什麽路啊。”
“白癡。”隻見一個少女穿着淡綠衫子,從半空中飄然落下,她烏黑的頭發上挽了個公主髻,髻上插着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垂着流蘇,向着他似笑非笑,一臉精靈而頑皮的神氣。她眼珠靈動,另有一股動人氣韻。
“許久不見,真是出落的越發水靈了啊....”柳一白還是第一次見清清這般的打扮,不由的看呆了,嘴上也不知道說些什麽好。
“那是,哪像你這個冬瓜越長越醜,現在連頭發都沒有了....咯咯....”清清捂着肚子笑道。
柳一白無奈的白了她一眼,疑惑道:“清清,你讓我來這懸崖邊是想要跟我殉情嗎?”
“呸,想的美。我木婉清隻跟心裏隻有我一個人的男人殉情,你.....就算了吧.....”清清皺了皺眉瓊鼻,似乎是說到了什麽不開心的事情。她轉身走到崖邊,輕聲道:“跟我來吧。”
說完,在柳一白目瞪口呆的注視下,清清縱身躍了下去。
柳一白勃然變色,但随後又冷靜了下來,大步向前走了兩步,望着腳下深不見底的深谷,他漸漸露出了笑意。他相信清清不會傻到去跳崖,既然她說了跟她去,就肯定沒有危險。再有,就算是清清要尋死,他陪她去就是了。
柳一白縱身向下跳去,他的身子并未如他想象的那樣急速下墜,下落不到一丈的距離後他的腳就落到了地面。緊接着,他眼前的景物豁然一變,一個風景秀麗的開闊山谷出現在他的眼前。谷内綠草鋪地,鮮花盛開,陣陣芳香迎面撲來,遠處亭台樓閣、小橋流水,一派世外桃源的景象。
柳一白目瞪口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怎麽也想不明白爲何他仿佛從一個世界踏入了另一方天地。
早已在下面等候的清清看着他的表情,嘴角泛起一股笑意。“不用奇怪,你應該聽說過奇門遁甲吧,我們萬魔宗的外圍跟你們落霞門一樣,都布下了一座守山大陣。這就是外人爲何無法尋得我教确切位置的原因。如果沒有我教中人引領,外人休想踏進一步,如果強行闖陣,任你通天本領也會落入萬劫不複之地。”
說到落霞門,柳一白神情一黯,但緊接着就被他掩蓋下去,他四處打量着周圍的景象,自語道:“原來這就是萬魔宗啊,我還是第一次來到魔教呢。”
萬魔宗内極其開闊,柳一白在清清的引領之下來到萬魔宗的議事大殿,雄偉的大殿上到處是魔像,一個個兇惡無比。也不知道他們供奉的是什麽魔,他竟然一個也沒認出來。
大殿兩旁站滿了人,每個人都氣息悠長,柳一白暗暗心驚,他感應到不下十人的修爲已達到了宗師境界高手以上。正中一把寬大的雕魔寶座上坐着一位年約六十歲左右的老人,老人不怒而威,一股磅礴的氣勢自其身上隐隐透發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