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期間,他發現了不少萬劍宗的弟子,不知道是不是得到了慕修寒的授意,他們對他的仇恨值比其他派的弟子高出不少。到最後,柳一白直接盯着萬劍宗的弟子殺,并放出話來,隻殺萬劍宗。
一開始衆人還嗤之鼻,等萬劍宗來的弟子被殺的隻剩一半不到的時候,他們才意識到柳一白并不是在開玩笑。
身後是無數的追兵,柳一白隻能往無盡的深山跑去。
他看着樹林中由遠而近的影影綽綽的人影,心中歎了一口氣。身後有三個高手一直粘着他,水月庵的神尼,冰神谷的葉淩風,還有一個竟然是在杭州有些仇怨的‘不老仙’慕容竹。現在他隻能跑路,一個神尼已經讓他頭疼不已了,還有兩個修爲不弱的絕世高手,再加上其他的一些宗師初期、劍氣出體的高手在旁相助,他連一絲勝算都沒有。
臨去時,柳一白還不忘跟慕容竹打個招呼,“慕容前輩,你兒子現在是不是在家繡花?”問完話後,他壞笑的看了慕容竹一眼,轉身往山裏跑去。
慕容竹氣的臉紅一塊青一塊,在後面喊道:“你個小王八蛋,抓到你一定把你的陽物割下來泡藥酒喝。”
身旁的葉淩風暗暗惡寒,原來慕容竹保持這麽年輕的容顔是喝了......惡心,太惡心了,他悄然往後退了幾步,跟慕容竹保持了一丈遠的安全距離。
神尼臉色也不對勁,她出家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聽一個男人在她面前說出這麽下流的話,不悅道:“慕容施主,注意你的言辭。”
被神尼這麽一呵斥,慕容竹這才想起還有旁人,他讪讪的笑了笑,不再說話,心裏卻是把柳一白咒罵了十萬八千遍。
.....
柳一白的半邊衣服已經一片黑紅,那是鮮血蒸幹後的痕迹,他的身上是濃重的血腥味。幾天逃亡下來,他已經不知道和追殺的人發生了多少次劇戰,從開始到現在他已經斬殺了七名宗師高手,戰果可謂顯赫,但他自己也付出了一定的代價。
此時此刻,他沒有受到任何外傷,不過連場大戰,他的内傷已經到了非常嚴重的地步。但他卻沒有任何修養的時間,追殺者随時會出現在他的眼前,如果再這樣繼續惡化下去,他的性命真的堪憂。
柳一白頹然的靠在一株古樹的樹幹上,用力撕扯着烤熟的野兔,他快速的吞咽着,他不知道敵人何時會出現在他的面前,即便進餐時他也無比謹慎。
“九鈴道人,我真是......招你惹你了啊....這些個天機符什麽意思,搞的他們就跟狗一樣粘着我不放。”
事實上他已經領悟了縮地成寸的神通,速度比那些人快了不是一星半點,就算是這盤根深錯的叢林影響了他大部分的速度,但也不至于這麽狼狽,最主要的還是他們手裏捏着天機符,一直尾随着他,所以,他即使逃的再遠,也難以擺脫掉身後的人。
這幾天來,他早已想起九鈴道人是哪個王八蛋了,他真想問問,九鈴道人能不能算到他自己會被打?
吃過野味晚餐,柳一白來到林間的小溪旁洗了把臉,看着溪中滿身血迹的倒影,他一陣歎氣。他心底其實并不想惹事,但他也不怕事,要想别人不再找他麻煩就必須在江湖上殺出一個威名。
此刻夕陽西下,晚霞染紅了半邊天。
夜晚來臨之際,他還是無法避免一場血戰,因爲追殺的人又已經跟上來了,他已經聽到了慕容竹憤怒的咆哮聲。
慕容竹的确氣的不輕,他來前還以爲是很快就能解決的一件事,沒想到一呆就是幾天,對于他這麽愛幹淨的人來說,在山裏的幾天就跟坐牢沒什麽區别。
他已經幾天沒洗澡了,這對他來說簡直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在家裏一天不洗澡他就渾身難受,現在他看着自己身上的泥垢他就有種想殺人的沖動。
柳一白皺了皺眉,接下來的一戰,他的内傷恐怕又要加重一分了。他開始爲戰鬥做準備,仔細的觀察着附近的地形,以便血戰時加以利用。
最後他将目光瞄向了小溪,他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他先把身上的髒東西在溪水裏洗了一遍,然後找到一處水深的地方,沉入了溪水中。
一炷香後,神尼、慕容竹、葉淩風帶着一大批人來到了剛剛柳一白吃燒烤的地方。
“應該還沒走遠,碳堆還溫熱呢。這個家夥狡猾的很,說不定就藏在附近,所有人都多加小心。”
一百多号人立刻分散了開來,開始在山林附近仔細搜索,三個絕世高手各守一方,他們也分散了開來混在人群中,以應付突發事件。
柳一白雖然沉在水中,他卻能夠清晰的感應到附近搜捕者的氣息,他在等,等三個人的其中一個,要是慕容竹和葉淩風就最好不過了,這一次,他想直接送一個人上天。
追殺他的人總共有一百多人多人,除去被他幹掉的七名宗師外,還有三個年輕宗師高手在裏面,這些人中除了那三個宗師初期的年輕高手能夠給他造成威脅外,餘者不足爲懼,當然,神尼等三人威脅最大。
後面還有不知道多少人追過來,他必須趕緊拜托這批人的追捕了。
終于,柳一白感應到一個修爲高深的追殺者來到了河邊,從其深厚的内息可以判斷定是三個絕世高手當中的一個,不過似乎距離溪岸還有幾米遠,不在他的必殺範圍内。
柳一白忍住了自己的沖動,更加小心的掩藏自己的氣息,使身體不外放出一點内力波動,嗯,他也沒有。他在等待最佳時機,準備一擊必殺!
“他應該沒有走遠,這裏有水源,今晚我們就在這裏休息調整一下吧。”聲音有些尖銳,是慕容竹的聲音,他應該是在征求神尼和葉淩風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