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蘇左也早已摔落在了台下,他又是惱怒,又是嫉妒,對手的強大遠遠超出了他的意料,帶着一絲不甘他昏了過去。一切都發生在短短的一瞬間,台上台下所有人都異常震驚。所以人都沒有想到柳一白的實力強橫到了如此地步,幾乎所有人都低估了他,因爲根本沒有人在他體内感覺到一絲内力的波動。
沒有内力就等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就算柳一白之前久負盛名,但也不可能強橫到如此地步啊。
上古武修聽說過的人很少,大部分武林中人都是疑惑不解,不明白冰神谷這名年輕宗師爲什麽這麽快就落敗了。
這時台下已經沸騰了,這個猖狂的惡賊把四大門派之首的冰神谷的弟子都打傷了,他們在深深感到柳一白修爲恐怖的同時,心中也起了必殺的決心。
“我說過,我現在代天執法,誰再阻撓我下場隻會比他更慘。”柳一白看了眼台下的蘇左道。
“殺死他,殺死他,殺死這個惡魔……”憤怒的人群叫嚣着,怒罵着。
柳一白冷冷的看着衆人,最後将目光停在了台上這些真正的高手身上。楚螢宣不斷向其他三人使着眼色,意思是幾人一同上聯手制敵,不過這三人像沒看到她一般,沒有任何反應。
“一起上,拿下他。”幕修寒站在後面見沒人出手,笑吟吟的看着身旁十多個年輕宗師,“我們現在隻是在除魔而已,沒必要跟他較一時長短。他修習的是魔功,實力的确比尋常宗師高很多,但我們一起上,他斷斷沒有生還的可能。”
說完,幕修寒率先站了出來,他緩緩來到了台中央,無形之中一股莫大的壓力自他身上散發而出,高台上的氣氛頓時顯得凝重無比。其他十多名年輕宗師見狀,紛紛上前圍住了柳一白。
柳一白知道真正的大戰正式開始了,要想保住性命逃離此地的話必須過了眼前這一關。
這時台下一個角落了裏兩個年輕人在低聲的交談,“速速去禀報少主,柳公子恐怕危險了。”
“少主來了有什麽用,隻會引火燒身啊。我們看着就好,這也算是他們狗咬狗,我倒是希望柳一白能夠多堅持一會,多消耗一些正道的有生力量,這樣,我們萬魔宗出世的日子也不會遠了。”
“可是,少主交代過.....”
“爲了萬魔宗,也隻能如此了,你無須多言。”
....
”束手就擒吧,或許我們能夠讓你體面的死去,“幕修寒負手而立,整個人看起來說不出的潇灑寫意。
柳一白沒有理他,隻向他擺了一個手勢。他知道無味的廢話不能夠打動對手那顆平靜的心,功力到了那一境界,早已不爲外界所動,眼下隻能靠實力取勝。
秋風蕭蕭,不遠處片片黃葉在飄舞,柳一白的心也在飄,他倒是不擔心自身的安危,雖然他現在的縮地成寸還沒達到真正的一步千裏,但是想安全撤離應該不是什麽難事。他之所以不走,隻是想告訴世人,這個江湖執法者他坐定了。
瞬息間他又回到了現實,眼中血芒一閃,全身黑氣缭繞,仿佛有惡鬼纏身,那些鬼魂的哭聲猶如狼嚎一般,嘯聲凄厲、哀婉。黑色的鬼氣環繞在他身上,仿若霧氣一般,讓人看不清楚他的面容。
所有的人都震撼異常,不知道原因的人大喊着:魔教的功法,他果然是勾結魔教,修習了他們的功法。
“難怪啊,之前他從西夏回來武功盡失的。現在修爲又變的這麽高深,也隻有魔教的功法能夠達到這樣的效果了。”
“邪惡啊,他肯定是吞噬了不少武林高手的精血,一定要殺了他,不然武林上可是要變天了。”
.....
現場也唯有念仁和尚、蘇墨等少數的老一輩高手才知道,這并不是什麽魔功,而是以身凝劍的凝氣護體,唯有把以身凝劍練到一定境界的時候才會有這樣的狀态。
台上的十多位年輕宗師高手更是震撼無比,以他們的見識早在柳一白剛剛有所動作時就發現了這門上古武修鍛體的無上神通。他們現在的心情除了震驚之外還是震驚,如果還有一絲别的情緒在内的話,那就是嫉妒。他們怎麽也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武林敗類會擁有傳說中的無上神通,這絕對是一門震古爍今的無上絕學,功力達到大成之境莫說無敵天下,就是破空飛仙也有可能。
無堅不摧的黑色劍氣不斷的化形成黑色的霧氣,層層将柳一白包裹在裏面。他整個人看起仿若魔神一般,仿佛是無盡的幽冥鬼火在他身邊熊熊燃燒,又仿若是無邊的黑色血水在他周圍不斷的翻湧。
“以身凝劍,”鬼霧彌漫中,一道沖天的血紅之光凝成了一柄血色的寶劍————無堅不摧的化形劍氣發着“嗚嗚”的刺耳嘯聲直劈擋在他身前以幕修寒爲首的十多名年輕宗師。時間仿佛靜止了,天地間一道凄美的血紅之光劃出一道璀璨而又妖異的光芒照亮了高台。
蘇墨等絕頂高手心中暗歎:天縱之資,奈何爲魔!凄美而又絢爛的驚天一劍就像你那即将消逝的生命,将在最美中結束!
落霞山巅,一陣秋風過後漫天殘葉飄舞。
血劍以雷霆之勢發着璀璨而又妖異的光芒眨眼就到了幕修寒等年輕宗師的眼前。
幕修寒雖然早已在心裏決定了柳一白的生死,但面對這樣恐怖的一劍也不敢有絲毫大意。他雙手齊揮,台下的所有長劍皆像有靈般從劍鞘中飛出,而後直沖雲霄,在半空中一分爲二,二分爲四,生生不息,直到漫天都是密密麻麻的長劍爲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