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之中陣陣喧嘩之聲,甚至有人躍躍欲試,想上來擒住他。
“血魔不是滿頭血發嗎?這個光頭突然跳出來,難道他就是落霞門弟子柳一白?”
“沒錯,就是他,我見過他的畫像。”
“剛剛說要擰下他頭的師兄,他來了,你倒是上啊。”台下的胡一刀等人忙起哄。”
.....
剛剛大言不慚的人羞愧的立馬想找個洞鑽進去,他剛剛之所以那麽嚣張的說,是料定了柳一白不敢出現,現在正主出現了,他哪裏還有勇氣,這個殺星的名頭他聽着可不是一天兩天了。
柳一白輕蔑的看了他一眼,不再跟他計較,這樣的小角色他連動手的欲往都沒有。
蘇墨還是第一次見這個江湖上的風雲人物,他的态度并不是很惡劣,見柳一白來了,淡淡道:“既然你來了,那麽我想問問你,你師兄葉準說的話可屬實?”
柳一白沒有回答他,而是看着在他面前面無懼色的葉準,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總是冷着一張臉的師兄。他此刻的心情很複雜,不知道是該記恨他,還是該同情他。
同情他什麽呢?同情他也僅僅是個想複仇的可憐人罷了。
就跟他現在一樣,他心中也隻有仇恨,隻有殺戮。
柳一白環視了周圍一圈,淡淡道:“如果我說一切都是我師兄賊喊捉賊,你們信嗎?”
蘇墨眉頭緊皺,輕聲問道:‘你說整件事其實是葉準勾結魔教,最後又陷害你?他爲什麽要這麽做呢?’
“因爲他要報仇,所以勾結魔教。因爲他背後有個人要我死,所以他站了出來誣陷我。”
“他背後的人是誰?”
“萬劍宗的慕修寒,呵呵,當然,他還有另一重身份,就是聞香谷的首席大弟子。”
蘇墨:“....”
人群嘩然,兩人間的快問快答實在是驚心動魄,特别是柳一白說的話無疑是在深潭扔進了塊巨石,驚起了巨大的動蕩。
“慕修寒是聞香谷的首席弟子?這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你血口噴人,我們宗主光明磊落、根正苗紅,怎麽會是魔教的弟子?”
“蘇谷主,别聽他廢話,把他抓起來。”
“滾下來.....”
....
蘇墨擺了擺手,示意衆人安靜,他臉色凝重,沉聲問道:“慕宗主得到的是萬劍宗的傳承,現在更是萬劍宗的宗主,你可知道你現在說的話有多麽的嚴重嗎?”
“你們可以不信,我也不需要解釋些什麽。”柳一白看了眼在後面似笑非笑的慕修寒,攤了攤手,一臉無奈。
“好,這個暫且不論。你說葉準是勾結魔教的人,你可有證據?”
“葉準說我的勾結魔教的人,他可有證據?”
蘇墨又看向葉準,這也一直是他疑惑的地方,葉準雖然言之鑿鑿,卻也是沒有實質的證據證明。
葉準笑了笑,道:“蘇谷主,晚輩自然是有。”
“哦?”蘇墨眼神一亮,示意他拿出證據。
葉準看着柳一白,心中說了句對不起,朗聲道:“把人壓上來。”
話畢,兩名弟子把一個渾身是血的黑衣人壓了上來,葉準上前,指着他,厲聲喝道:“說吧,你的身份。還有,你們是怎麽和柳一白暗通曲款,把你之前交代的一一告訴在座的武林同道。”
那名黑衣人臉色蒼白,嘴角還有血沫,顯然之前受過嚴刑拷問,他努了努嘴,艱難說道:“我是枯骨門的弟子,沒錯,當日的确是柳一白帶我們進落霞門的,他師父也是被他親手殺死的。”
柳一白心中一動,沒想到慕修寒還有這樣的後手,他輕輕笑道:“你說你是枯骨門的弟子你就是了嗎?我還說我是枯骨門的宗主呢。”
“就知道你要狡辯。”葉準一把将黑衣人的上衣扯落,露出他結實的上身。在黑衣人的肩頭出,有一柄骨劍的刺青,這正是枯骨門弟子的标記,每個弟子入門之時,都要刺一個這樣的刺青。
這個在江湖上并不是什麽秘密,很多人都知道。在大家看到這個刺青的時候,對黑衣人的話信了七八分,衆人群情激憤,口中不斷叫罵着,要柳一白這個惡魔伏誅。
“殺了他,殺了這個惡魔。”
“簡直是喪心病狂,殺了他。”
“殺了他....”
....
“我剛剛已經說了,慕修寒是魔教的人,所以他要找一個魔教弟子來誣陷我,實在輕而易舉。”柳一白沒管台下衆人的叫喊,而是看向了此刻的主事人蘇墨。
“還要狡辯,潑髒水的功夫倒是挺厲害的。”
“蘇谷主,别聽他瞎說,殺了他.....”
“無恥啊,這種人簡直是太無恥了。”
....
柳一白看着蘇墨凝重的表情,緊鎖的眉頭,心中暗暗冷笑:“蘇墨啊,既然你猶豫不決,我就幫你一把。”
他向前邁出一步,高台之上仿佛打了個血色的閃電,他的手指化作一道血紅之光直接将猝不及防的葉準洞穿了。他額頭中間一個血淋淋的指洞,黑黝黝的洞口不斷冒着血水。
葉準瞳孔渙散,他如釋重負的舒了口氣,仇終于報了,他終于可以解脫了。
“砰”葉準一頭栽倒在地,臉上還帶着絲微笑。
“柳一白,你這是什麽意思?”蘇墨勃然大怒,他沒想到當着他的面、這麽多武林名宿的面,柳一白還敢如此猖狂,竟然敢暴起殺人。
“奸佞擋道,既然武林無道,那麽我就替天行道。從今天起,我就是這個江湖的執法者,所有的惡人都将受到我的制裁。我說的話即是法,我要代天執法,葉準這個勾結魔教的惡賊,就是我今天第一個要執法的對象。”柳一白在殺了葉準後,轉過身環視衆人,滾滾音波如浪潮般一波一波的沖擊在衆人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