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幾個人悄悄的向後退去,跑到三個宗師的身旁,大吼道:“我剛剛看到了,那位師兄是被她勾引的,她是個妖女,師兄被迷惑了心智才上前了幾步,最後就被這妖女殘忍殺害了。三位長老,你們千萬要給我們師兄報.....”
話還沒說完,這幾個人就被淩空而來的幾道劍氣洞穿了胸膛,死屍栽倒在地。
餘下衆人面面相觑,大氣都不敢出,這也難怪,這些人都是武林當中的三流小角色,在如此血腥的場面下再也難保硬骨頭的形象了。
三個宗師高手臉色有些難看,剛剛那個看出清清身份的宗師咬牙道:“剛剛的是非對錯暫且不論,你先後殺了我們二十多個人,這筆賬怎麽算?”
清清道:“我最讨厭搬弄是非的人,這幾個人死有餘辜。剛剛那二十多人也是他們自取其辱,我隻是正當防衛而已。”
“你們還要殺我嗎?沒人的話我要取駐顔草了。”
沒有人答話。
其中的一位宗師高手惱怒不已,怒吼道:“魔女,你休得張狂,今日我就要你付出代價。”他嘴角泛起一絲冷笑,而後将肋下的寶劍拔了出來。盡管他身爲宗師高手,功力卓絕,但面對眼前的女子他不敢有絲毫大意。
清清沒有拔劍,隻是露出了白皙的手腕,上面一串銀色的手鏈灼灼生光,九個鈴铛随風輕輕晃動,清脆的鈴音令人聽之欲睡。
“大家封閉自己的聽覺,這鈴音會惑人心智。”最前面的宗師大吼道。
清清輕搖手臂,鈴音如劃破虛空的閃電般迅捷而又狂暴,周圍高大的樹木被鈴音的餘波沖擊的在轟轟聲中倒地粉碎。
三名宗師也拼盡了全力,一片巨大的白色光幕在他們身前升起,将他護的嚴嚴實實。兩股真氣相遇之後爆發出一團耀眼的光芒,向四周輻射而去,周圍的樹木、山石不斷的粉碎、消融,四人之間的地面被轟出一個巨大的深坑。
清清身子被擊的倒飛了出去,“砰”“砰”“砰”……她撞倒了七八棵高大的樹木後,身子才從空中跌落下來,她的嘴角滲出絲絲的血迹。
她仍舊在笑,沒有人知道她在笑什麽。
三個宗師也不好受,他們接連吐出幾口鮮血,眼中浮現出驚駭的神色,一人獨戰他們三個宗師,實力如此恐怖的人恐怕在魔教的身份不會普通。
“她可能是....萬魔宗的少宗主木婉清.....”其中一個宗師驚疑不定。
“看她施展出的音功跟萬魔宗的心術有些相近,應該沒錯。”
.....
“留下她,這種禍害決不能讓她活着離去。”三名宗師同時大吼,“大家一起上,把這個萬魔宗的妖女殺了。”
幾把巨大無匹的化形寶劍直沖清清劈來,仿若自九天而落的雷電般剛猛無比。清清莫邪劍此刻也應聲出鞘,紫色劍氣也開始化形,一條紫色的神龍騰空而起直撲巨劍。
紫、白兩色劍氣在這片山林中縱橫激蕩,不一會兒就将整片森林盡毀。遠遠望去林間劍氣沖天,紫、白兩色劍氣如兩條神龍一般在空中盤旋飛舞。
也不知道打鬥了多久,幾人的胸前都是斑斑的血迹。其他弟子早已經死于非命,無一幸免。
一道璀璨的白色劍氣沖向了清清,她趕緊用莫邪劍相迎,但這時她突然發現旁邊一個宗師臉上有一絲獰笑,她暗道不好,身子飛快向後退去。
一道細小的光亮隐藏在白光之後,她在退後的過程中雖然将白色的劍氣阻擋了出去,但那道光亮還是迅疾的朝她襲來。她再次用莫邪劍擋向光亮,“叮”一聲輕響,她看清了那是一把匕首。匕首上傳過來一股巨大的沖擊力,使她身軀劇震。而匕首并沒有在她的莫邪劍下化爲粉碎,隻是偏離了一點方向依舊向她的身體射來,“噗”鑽進了她的小腹。
那名宗師哈哈大笑的走了過來:“魔女,這下看你如何不死。”她對自己的匕首很有信心,那上面蘊涵着他那無堅不摧的劍氣,隻要能夠擊中對方的身子,保證讓對手全身經脈寸斷。
旁邊兩個宗師均是一臉怪異的看着他,沒想到他會使出這樣奸詐的手段。
察覺到二人的目光,他淡淡回應道:“隻要能殺的了魔教妖人,用什麽樣的手段又有什麽關系呢。”
“枉你爲正道高手,想不到卻是這樣的卑鄙小人!”清清滿頭大汗。
“嘿嘿,你足以自傲了,自我成爲宗師高手以來,已有二十年未動用我這把秘密武器了。唉!神兵利器本來就少見,把神鐵做成暗器的更是少有,但不幸的是我就有一把,隻有這樣的匕首才能夠蘊藏我那強大無匹的劍氣而不至粉碎。嘿嘿……木婉清,萬魔宗少宗主死在了我的手上。”他狂笑着,臉色有些猙獰。
“你太羅嗦了。”
那名宗師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清清竟然揮起了手中的泣血神劍,紫色的鋒芒在瞬間洞穿了他的心髒。
你……你怎麽還能動?這……這……這是爲什麽?”
“身爲萬魔宗的少宗主,又怎麽可能沒有一些防身的東西呢。”清清輕笑,從脖頸處扯出一塊玉墜,玉墜上是一尊惡鬼像,隐隐流動着黑氣。“這是護心墜,能保經脈不受損。”
那名宗師驚恐的睜大了雙眼,而後氣絕身亡。
剩下的兩名宗師相互對視一眼,竟默契的淩空而起,往遠處激射而去。
看着選擇逃跑的兩個宗師,清清身體一陣搖晃,最後撲通一聲摔倒在了地上。蘊含着那名宗師全身真氣的匕首并非沒有傷到她,那把匕首确确實實的刺進了她的小腹。但匕首内蘊藏的劍氣還未來得及爆發便被她身上那塊護心墜散發的流轉不息的内力包圍了,而後順着她雙腳的經脈導入了地下。
清清運轉内力,噗”的一聲,将一把寒光閃閃、精緻無比的匕首從體中逼了出來,她也随之咳出了幾大口鮮血。此刻,她神色也有些萎靡,若是其他兩名宗師不是心膽俱裂,她怕是不能活着走出這神藥谷了。
清清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開始打坐,畢竟一場苦戰下來她也受了一定的内傷,外加小腹的創傷,使的她不敢有絲毫大意,萬一那兩個人又折返了回來,恐怕不是件妙事。
她在一棵大樹下靜靜的調息,周身紫氣缭繞,面色恬靜。
過了好久她長身而起,擡頭看着峭壁上那株流光溢彩的駐顔草,淡淡笑道:“或許,這就是我愛你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