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颠峰一劍聲勢浩大,璀璨的鋒芒另天地失色。但這絢爛的一劍注定如那如那盛開的花兒一般,在最美之後便要凋零。無匹的一劍遇上了如惡魔般的柳一白,他身體之外的罡氣如火焰一般在燃燒,強大的魔息霸天絕地。
沒有繁複的花招,沒有沒有晦澀難懂的武理,一記最簡單的挑刺朝前直轟而去。黑夜中仿佛升起一輪驕陽,中年那璀璨繁華的一劍瞬息暗淡了下去,這颠峰一劍就這樣被一記簡單的學徒劍法葬送在了最爲輝煌的一刻。
“狂草劍決,重意不重行,施劍者必須有一顆狂放不羁、勇往直前的心。此劍決因人而異,遇強則強....”這是‘渡魔心經’裏面記載的一段話。
柳一白在看到這套劍決後便明白這就是爲他量身打造的一套劍決。
周圍迅速聚積的武林人口中對那颠峰一劍的贊歎之詞還未容開口,就被刺目的一輪光團驚的咽了回去,光團爆發出的浩瀚的力量,另他們感到陣陣的恐懼。那颠峰一劍和這朵光團比起來,太渺小了。前者好比一朵晶瑩璀璨的冰花,而後者則是一輪當空普照的驕陽。
中年男子驚恐的睜大了雙眼,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年輕人那近似魔鬼般的瘋狂笑容,他知道自己要遠離這個世界了。
至狂至霸的一劍擊碎了那璀璨的劍罡,也擊碎了中年男子手中的神兵,狂霸的一劍摧毀了中年男子的一切防禦。眼看那冒着熾烈罡氣的拳頭距離他的面孔越來近,中年男子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柳一白眼中是戲谑的神色,他腦中突然閃現出一個瘋狂的念頭,他硬生生收住了劍勢。森寒的劍鋒離中年男子不足一寸之處止住了,取而代之的是無數細小的劍氣,劍氣将中年男子傷的鮮血淋漓,滿身都是傷口。
柳一白瘋狂的大笑了起來,最後一揮手斬去了中年男子一大截長發。
中年男子的眼中滿是怒意,但一對上柳一白那如魔神般的雙眼,他心中一下子又充滿了懼意。
柳一白大笑道:“敢跟本大爺搶東西,你還真是活膩歪了。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死在我面前;第二,你現在馬上給我逃,哪裏人多,向哪裏逃去,隻要你能甩開我,我就放過你,饒了你的性命。”
柳一白的瘋狂決定就是要中年男子跑去尋求大皇子的庇護,他要當着他的面狠狠的羞辱中年男子,直到他流盡最後一滴血液爲止。
“要鬧就幹脆鬧大點,反正有李逍這個白癡幫我擦屁股。嘿嘿....”柳一白暗暗冷笑。
“韓信尚且有胯下之辱、勾踐還卧薪嘗膽、裝瘋吞糞呢,這區區的小辱又算什麽,等到了大皇子的府上,定百倍奉還。”中年男子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最終頭也不回的想前跑去。
柳一白腳踩追仙步,輕松的跟在中年男子的身後。
中年男子身上那些細小的傷口流出的血水染紅了他的衣襟,渾身血淋淋。他已别無選擇,人爲刀俎,我爲魚肉,爲了活下去,他放下了宗師高手的尊嚴。
柳一把的冷笑嘲諷另他惱怒無比,怒火一次次升騰而起,但最後又一次次熄滅……
中年男子恨透了身後的惡魔,白雪皚皚的街道上,兩條人影飛快向前跑去,在雪地上未留下任何痕迹。路上的行人紛紛側目,臉上盡是震撼之色。
“我看到了什麽,天呢,兩個絕頂高手在比拼輕功,兩人皆已達到了千裏踏波無痕之境,都是宗師啊....”
“……一個宗師高手似乎在追殺另一個宗師高手……”
“前面那個怎麽看着這麽眼熟啊....好像是大皇子府上的.....孫長老.....”
.....
中年男子披頭散發,狼狽不堪,連續的施展輕功,再加上體内的嚴重傷勢,已另他精疲力竭,氣喘籲籲。
所幸,李清早已接到了消息,帶着府上大批高手前來接應。看着一個個熟悉的臉龐出現在面前,中年男子長舒了一口氣,“這下總算是得救了。”
這時柳一白加快了步子,來到了中年男子的身後,揚起手中從路人處奪來的一條皮鞭,“啪”的一聲抽在了他的背上。
衣服碎獵,鮮血飛濺,中年男子一個踉跄,差一點跌倒在地。
“放肆,竟然當街打殺本皇子府上的人,你到底是何人?”走在最前的一個錦衣玉袍的男子就是大皇子李清,此刻,他上位者的氣勢顯露無疑,朝柳一白厲聲喝道。
“哦....原來是殿下....在下失禮了....”柳一白佯裝抱歉的樣子,笑道:“鄙人乃是三皇子府上的客卿,因與貴府門下的孫長老發生了些口角,而後他提出要與鄙人切磋,這才有了殿下現在看到的場景.....”
武林中人比武切磋乃是常事,西夏更是崇尚武力,在城内更是不會禁止别人私鬥,爲的具是鼓勵大家勤練武藝,報效朝廷。
中年眼中閃過一絲羞惱之色,神情落寞無比,說到底還是他先動手的,最後落得這般下場也怨不得誰。
李清看着中年男子的神情,知道柳一白說的是實話,心中暗暗計較了一番後,笑道:“呵呵,原來是三弟門下的高人,閣下如此年輕便已達到如此境界,這份功力實在難得阿。不知閣下能否考慮到本皇子府上來做名總管,在三弟手下實在太屈才了。”
李清不愧是能夠在西夏朝堂上争得一畝三分地的人才,光是這份氣度就已經是常人不可及,難怪可以左右逢源籠絡一大批官員。
如果能夠把柳一白拉入他的陣營,第一,化解了這次争鬥的尴尬;第二,增加了自己的勢力籌碼進一步削弱了李逍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