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天晚上将想利用初夏、曼文二人月事期間做文章的想法告訴張靈兒後,卻被她無情的打擊了一番。女子月事期間雖行動稍有不便,不能進行劇烈的運動,但那僅僅是對普通女子而言。像初夏、曼文二人已經達到宗師境界,後者更是宗師中期的高手,在月事期間雖會束手束腳,卻也能發揮出八成的實力。
這也是爲什麽從來沒有人會從女人月事方面尋求突破口,因爲這對一個武者來說的确算是一件無關痛癢的小事。
和煦的陽光,透過稠密的樹葉灑落下來,成了點點金色的光斑。
柳一白在早已約定的地點打坐調息,他必須調整到最佳狀态,在張靈兒拖住初夏的時候,他要以最快的速度除掉曼文,最後再合力擊殺初夏。
遠處巍峨的群山,在陽光照映下,披上了金黃色的外衣,顯得格外美麗。
柳一白頭頂上冒出絲絲白氣,他有種預感,他離進入宗師境界不遠了,就算不殺張靈兒的兩個師姐,他也迫切需要一場生死大戰來升華武境。
現在再多的體悟對他來說已經沒有作用了,隻有不斷的戰鬥、以武入武才能争得一絲破入宗師大門的契機。
太陽終究要沒入黑暗的,原本的金光此刻也幻化成了暗紅的血光,稍微靠近的流雲此時也升起通紅的火光,映照在柳一白白皙的臉上。
他雙眸緩緩睜開,騰的起身,望着前方金黃的叢林深處,自語道:“該做個了結了。”
林中驚起一片飛鳥,幾道銀鈴般的笑聲從遠處隐隐傳來。
遠處是朦胧飄虛的暮煙,栖息在枯樹上的暮鴉,和漸漸暗淡的金光.....三道曼妙的身影緩緩走出,旋即倏的停下。
“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幾位姐姐别來無恙啊?”柳一白從一臉‘震驚’的張靈兒身上掃過,看着她的兩個師姐輕輕笑道。
他沒有用易容術移行換貌,而是以本來面貌有恃無恐的站在三人面前。
豐腴女子也就是初夏,她從起初的震驚轉變成憤怒,妖娆女子與她的關系最爲親密,現在全因爲柳一白而飽經屈辱最後更是含恨而死。要說在場的誰最想要柳一白死,那一定是她無疑。
“呵呵,我正想找你呢,沒想到你卻送上門來了。我真是想不到堂堂名門正派的弟子居然下手如此狠毒,我看你才是魔,你比我們魔教的人更加殘忍、更加無情。”
望着初夏已經扭曲的臉龐,柳一白歎道:“其實我也不想的,要不是你們逼我,我怎麽可能對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子下得去手....诶..”
“多說無益,你今天敢送上門來真不知道你是有巨大的依仗還是你太自負。如果是後者的話,我想你要爲你的自負付出代價,我們這裏可是三個宗師境界的高手。”旁邊的中年女子曼文說道。
“哈哈哈哈.....是誰要付出代價還說不定呢....”柳一白血劍輕揚,舞出了幾朵劍花。“你們合歡派的媚術不過如此,看我如何破掉你們引以爲傲的‘傾國傾城’。”說着他左手持劍倒背在身後,而後笑吟吟的看着三人。
初夏與曼文在聽到他說破解‘傾國傾城’時眉頭不禁皺了一下,這觸及到了她們的隐痛。合歡派的媚術自古就是名傳中原,‘傾國傾城’更是頂尖的武學,除非是境界高于施術者太多,否則是斷斷沒可能輕易破解的。
“你可休要大言不慚,有本事的話你就過來試試。”張靈兒一臉‘憤慨’的指着柳一白。
看着她一本正經的樣子,柳一白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暗道:“女人果然都是天生的演技派。”
“好,我成全你們。”柳一白一步步向她們走去,每向前走一步,大地仿佛都爲之顫動一下。他整個人的精、氣、神結合而一,強大無比的殺念籠罩了附近的每一寸空間,整個人的氣勢不斷的攀升。剛毅的臉頰,冷酷無情的雙眼表明了他那必殺的決心,無形的殺氣自他身上散發而出。冷冽的殺氣使空氣中彌散着一股死亡的味道,讓人發自内心的感到恐懼、感到顫栗。
強大無比的氣勢、讓人顫栗的殺氣使張靈兒、初夏兩人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兩人全身都被汗水打透了。望着十幾丈外的柳一白,兩人有一種錯覺,那不是一個人,那是一個神、是一個魔、是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峰。
現場也唯有實力達到宗師中期的曼文才沒有受到他的影響,隻不過她的臉色也有些凝重,這樣的實力已經足夠讓她們打足十二分精神來對待,畢竟對于柳一白這樣的妖孽是不能夠用正常的眼光來看他的。
初夏此刻的内心陣陣波動,眼前的柳一白簡直太可怕了,尤其是那雙眼睛仿佛泯滅了人類的所有的情感,讓人望而生畏。“這是一個魔鬼。”她在心中暗道,同時内心深處湧起了一股無力感,戰勝對方的信念開始在動搖。一滴汗水自她那光潔如玉的臉頰劃落而下,她隐隐感覺到柳一白敢隻身前來對付她們三個宗師,不是因爲他自負,恰恰是因爲他有着極強的自信.....
張靈兒的大師姐曼文望着氣勢不斷攀升,如一座大山般沉重的柳一白一陣後悔:合歡派不該招惹此人,既然惹了之後将他擒住時實在不該将他留下。曼文動了,她不能在等下去了,她不能讓對方的氣勢攀升到頂點。一把宛如秋水般明亮的寶劍帶着璀璨的鋒芒斜斜的斬向了柳一白的的腰際。
初夏見狀也拔劍沖向柳一白,卻不料身後一道淩厲的劍勢往她後背襲來。她大驚失色的往旁邊滾了一丈躲過了這蓄勢已久一劍。
“爲什麽?”初夏轉身怒視着悄生生持劍的張靈兒,她想不通跟她一起長大的小師妹爲什麽會突然對她動手,她們可是有十幾年的感情啊....
“難道她是看上了柳一白這個小白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