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牢山
張靈兒四人帶着柳一白一路疾行,直奔合歡派的關外據點。
傳說在遠古,這裏存在着一個哀牢古國,哀牢人都特别喜歡飲酒,最後,“哀牢”,也就變成好酒之人的代名詞。合歡派選擇這裏爲據點,一是因爲比較隐蔽,二是傳聞哀牢山内有哀牢古國的遺藏,裏面有無數珍藏的玉液瓊漿、陳年佳釀,傳說裏面還有一種能夠永葆青春的仙酒——醉玲珑,合歡派宗主已經四十有餘,一直緻力于尋找這種傳說中的仙酒。
傳說終歸是傳說,合歡派宗主将哀牢山掘地三尺,苦尋三年,卻連哀牢古國遺藏的影子都沒見到,更别說是那使人永葆青春的醉玲珑了。
豐腴女子道:“靈兒妹妹,剛才接到宗主密信,峨眉聖地水月庵派了最傑出的女弟子下山欲趕往凝香閣與衆派商讨要事,宗主命我等在據點稍做休息便前往攔截。”
“咯咯咯....現在多了血魔這個大幫手,之後一定會很精彩的....我要狠狠的打擊一下武林正派的名望,保證讓那些所謂的正道人士身敗名裂.....”妖娆女子笑的花枝亂顫。
中年女子眼中精光閃動,笑的如一條老狐狸:“師妹你有什麽好辦法?”
”師姐,這就要看他了。”妖娆女子用手一指柳一白,道:“如果水月庵當代最傑出的幾個女弟子被人拐上床,而又由我這個合歡派的妖女不經意的呼來一些人去救正道弟子……然後有意無意間的加以渲染……”妖娆女子一臉燦爛,她已經想到了正道各派人鐵青的臉色了。
中年女子連連點頭:“好,好,就是便宜柳一白這個小子了,那個水月庵的女弟子怎麽辦?”雖然水月庵不如小林寺般聲名顯赫,卻也是一方大派,如果她們可以在合歡派進攻水月庵前将她們的名聲搞臭,勢必會減小不少的阻力,而宗主也會對她們另眼相看,以後在門中的地位也會水漲船高。
“她們的死活跟我們沒有關系,就看水月庵還容不容得下她們了,哈哈....”
張靈兒擔憂的掃了柳一白一眼,她了解這幾個師姐的脾性,知道她們想要做的就一定會去做,單靠她一人之力是無法改變事情的走向的。
“這一石二鳥的計策實在太狠毒了,這樣不僅絕了柳一白的後路,又可以順勢打擊正道各派的氣焰。不行,這件事得趕快通知閣主,以及時作好應對。”張靈兒心底籠罩起一層寒霜。
.....
夜,剛剛暗下來,濃霧層層彌漫、漾開,熏染出一個平靜祥和的夜,白霧在輕柔月光和路燈的照耀下,便染成了金色。月光下,妖娆女子帶着面無表情的柳一白來到了幽州的一個小鎮上,據合歡派的情報顯示,水月庵最傑出的女弟子今晚是在鎮上的清風客棧休息。
張靈兒與其他兩名女子負責引誘正道人士前來,而這個要親眼目睹柳一白淩辱水月庵的小尼姑的‘苦差’自然而然是被妖娆女子給攬過來了,她平常最喜聞樂見的就是這樣的事了。
這是一個漆黑的夜晚,伸手不見五指。黑暗中兩條人影在街道上如風一般急奔而過,仔細看,一個身材瘦削欣長,另一個體态婀娜。二人正是柳一白與合歡派的妖娆女子,兩人根據情報,翻牆躍脊,徑直來到了一家客棧中。此時正是半夜時分,顯得寂靜無比,偶爾會聽到客棧中有人夢語。
妖娆女子全身粉霧缭繞,一股奇異的幽香從她身體周圍往客棧内的一個房間飄去....
這是聞香谷的‘醉生夢死’,也并不是什麽很難煉制的奇香,功效也僅僅是使人昏睡。這種香也是妖娆女子從别人手中搶到的,開始隻是想研究下聞香谷的練香之術,看能不能結合本門功法窺得一絲門徑,沒想到今晚倒是派上了用場。
過了大概半柱香時間,确定藥效已經起作用,妖娆女子對柳一白輕笑道:“跟我進去把。”
“是”
柳一白面無表情跟着妖娆女子輕輕的走了過去,打開了窗戶,領着柳一白走進了屋中。
“嚓”她點燃了蠟燭。
床上如睡海棠般躺着一個少女,少女面向裏,看不清容顔。但從背後望去那優美的曲線就已勾畫出了一副驚心動魄的美,少女一小截手臂露在被外,凝肌玉脂,美的讓人暈眩。
眼前的睡美人一下子吸引住了進屋的妖娆女子,女子都喜愛美麗,更喜歡和别的女子相比較,尤其是像合歡派的弟子更是容不得别人比自己漂亮。所以當她第一眼看到眼前少女的背影時就已經在心中暗暗做了比較,光看背影眼前的女子絕對是一個不輸于她的人間絕色。
隻是美中不足的是,少女穿着很是普通的海青,頭上一根頭發都沒有,看着像一輪皎潔明亮的圓月。
“袈裟”并非是和尚的專利,它是僧、尼共同的的“法衣”。它是從衣的“色”而立名的;所以也可以把它叫做“壞色衣”或“染污衣”。又因爲“袈裟”的縫制方法,必須先把布料剪成一些碎塊,然後縫合起來;所以又可以把它叫做“雜碎衣”或“割截衣”。又據四分律第四十和四分律删補随機羯磨疏說:“袈裟”是由阿難尊者奉佛指點,模拟水田的阡陌形狀縫制而成。世田種糧,以養形命。法衣之田,長養法身慧命,堪爲世間福田;所以又叫做“田相衣”、“福田衣”。
海清也是法衣的一種,身腰、下擺、袖口都很寬闊,穿着自在。海清也可被叫做缁衣,古詩中便有提及:“勘破三春景不長,缁衣頓改昔年妝。可憐繡戶侯門女,獨卧青燈古佛旁。”
妖娆女子迫不及待的将床上的女子轉過身來,“啊”她一聲驚叫。眼前的女子簡直太醜了,滿臉的疙疙瘩瘩,“慘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