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一白暗暗咬牙,心中冷笑,要不是今日先下手爲強,來日還不知道要被他陰成什麽樣子。
等了快半柱香時間,待屋内傳出均勻的呼吸聲後,四人對視一眼,從屋頂直接墜下,破碎的青瓦直接砸在地下,發出一道震耳欲聾的響聲。
姬顔給柳一白的印象一直都是放浪形骸,此刻,她卻是一馬當先、滿臉殺氣,手中森寒的匕首在漆黑的屋内劃出一道寒芒,直撲床上的慕修寒而去。
達到宗師境界的慕修寒,神覺敏銳,他募的從睡夢中驚醒,瞳孔中一道寒芒劃過,慢慢的越變越大。
他本能的将睡在身旁的妖媚女子拉到身前,姬顔的匕首已至,妖媚女子白皙的喉嚨上登時血流如注,如狂泉般瘋狂的湧出。
妖媚女子捂着喉嚨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身後的慕修寒,而後倒在他身上不斷抽搐
沒想到慕修寒的反應如此之快,見姬顔這必殺的一擊沒有奏效,身後的柳一白三人趕緊圍了上去,四道浩瀚的力量如怒海驚雷,聲勢浩大的直奔他而去。
“四個宗師級别的強者?”
慕修寒大驚失色,将懷中赤條條的嬌媚女子往前甩了出去,身體就勢一滾,往牆角激射而去。
炎冥哪能容他這麽輕易逃脫,在這個房間内數他的身法最好,一道鬼影一閃,他便已經擋在了慕修寒面前,一掌将他逼了回去。
三人馬上圍了上去,慕修寒衣無寸縷,光着身子拼命抵擋。
雙拳難敵四手,十息不到,他便被殺氣縱橫的姬顔一匕首劃破了臂膀,而後被貼身上前的母老虎一腳踹飛,口吐鮮血砸在身後的牆上。
此時,慕修寒大叫道:“快來人啊。”
姬顔臉色一變,低聲急道:“我忽然感應到此地還有其他的強者,速度将他擊殺。”
柳一白聞言,手中長劍血光大盛,一劍便往慕修寒迎頭斬下。
慕修寒瞳孔不斷放大,強行舉掌與血劍硬抗了一記。他本來就已經受了不小的傷,剛剛‘母老虎’的那一腳勢大力沉,直接将他體内的真氣震散了。此刻,硬抗了柳一白恐怖的一劍,他連續咳出了幾大口鮮血,臉色蒼白的望着身前那道黑影,冷聲道:“是你柳一白”
柳一白聞言一愣,旋即看了看手中的血劍,登時了然,看來是自己的幹将劍暴露了自己。現在被他發覺,更是不能容他苟活。
柳一白獰笑一聲,欺身上前,又是一劍揮出。
“怎麽還沒來?”
慕修寒此刻第一次感受到死神的降臨,森寒的劍芒貼着他的大腿根劃過,頓時他雙腿之間的xx被齊根斬斷。
“啊”
他痛苦的捂着兩腿中間,豆大的汗珠在他臉上不斷滑落
“砰”‘砰’
房間被一股巨力強行轟開,在四道怒斥聲中,四個霸天絕地的人影瞬間擋在了慕修寒身前,聞着空氣中迷茫的濃重血腥味,他們臉色大變,知道慕修寒定是受了極重的傷。
“快殺了那個手執血劍之人,快”慕修寒怨毒的盯着柳一白,他怒不可遏地吼叫着,這聲音像沉雷一樣滾動着,傳得很遠很遠。
柳一白竟然将他身體上最重要的東西給毀去了,也是他這一輩子最重要的東西他能這麽快就突破到宗師境界,全部仰仗于聞香谷的絕世功法——采陰補陽。在采補了三個劍氣出體境界高手的元陰後,他一步登天,直接踏入了宗師強者的行列。
“撤。”姬顔冷哼一聲,直接淩空而起,從房頂的空洞中躍了出去,柳一白三人對視一眼,随後跟了出去。
這趕來救援的四人竟也全是宗師境界的無上高手,實在太過驚人,沒想到慕修寒身邊竟有這麽多高手守護,再拖下去,他們也很難将他們盡數斬殺。
屋中有一人留下來照顧慕修寒,其餘三人皆跟着他們沖了出去。
璀璨的劍氣劃破夜空,将半空中急速跳躍的四人逼停了下來。
“你們是什麽人?好大的膽子。竟敢來行刺萬劍宗宗主。”
四人落在地上,柳一白往前輕踏一步,一劍向三人揮去,熾烈的光芒照亮了夜空,一道血芒朝三人直沖而去。
“拖住他們,等老三回來了,再将他們一一拿下。”旁邊一人大喝道。
三人各舉刀劍往柳一白四人沖去,地上光芒璀璨,七道身影戰作一團。
柳一白暗暗心驚,這三人一身修爲竟與姬顔不相上下,以三敵四,竟還能強行拖住他們四人。
劍氣縱橫,内勁沖天。正當七人激烈厮殺難分勝負之際,一道刀光從空中直劈而下,一個肥頭豬耳的邋遢漢子手中拿着一把鋒利的殺豬刀出現在柳一白四人身後。
那道刀光霸氣絕倫,竟将那三人生生逼退幾丈。
“殺豬的,你怎麽來了?”炎冥看着那道刀光,雙眸一亮,回頭看着邋遢漢子訝異道。
“豬吃死人肉,人吃死豬腸。豬不嫌人臭,人反道豬香。豬死抛水内,人死掘土藏。彼此莫相啖,蓮花生沸湯。”邋遢漢子沒回應炎冥,他憂郁的望着漆黑的夜空,自顧說道。
炎冥:“”
姬顔:“”
母老虎:“”
柳一白也一陣無言,這被炎冥稱作‘殺豬的’邋遢漢子實力超絕,竟能以一人之力将拖住他們四人的三名強者震退,但這個性格卻是怪人一個啊。
‘殺豬的’胡子拉碴,将手中的殺豬刀在颔下磨了磨,自語道:“太久沒刮胡子了,還真是有點影響我英明神武的形象呢。”
四人:“”
守護慕修寒的三人血氣翻湧,口鼻間竟溢出一絲鮮血,震驚的看着那道不算很高大的身影,顫聲道:“是是傳說中那個殺豬的,走。”
三道黑影淩空而起,眨眼隐沒在了夜色裏。
“前輩,斬草除根啊。”柳一白看着那三名宗師強者竟然被吓跑了,也是無言,旋即馬上懇請那邋遢漢子出手去将他們格殺,畢竟若是放虎歸山了,以後怕是要面臨慕修寒無盡的報複了。
邋遢漢子用殺豬刀剃了剃颔下的鋼須後,又憂郁的望着天空,淡淡道:“你覺得人會去追三頭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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