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過剛踏入宗師境界,行事就如此霸道,未免太不把我們放在眼裏了吧。”
“諸位說笑了,我萬劍宗行事一向如此,路在腳下,我們想往哪兒走就往哪兒走。”
“你”
慕修寒?柳一白神色一動,早就聽聞他要在洛陽重建山門,原先還以爲以他劍氣出體的修爲做一宗之主是有些托大了,沒想到他竟先一步踏入了宗師境界。
宗師,爲衆所崇仰,堪稱師表。
宗師,一葦渡江,一人當關萬夫莫開。
一個人若是達到了宗師境界,已經可以自立宗門,廣收門徒了。
随着吵鬧聲漸止,慕修寒緩緩踱步進門,還是那麽從容,那麽潇灑。
身後緊跟着進來幾個大漢,怒視着慕修寒,暗啐了一聲,自顧找了個位置,不再說話。
柳一白眼神一凝,失聲叫道:“師姐”
門口随後又進來一個光彩照人的紅衣女子,快步走到慕修寒身旁,舉止親昵,正是闊别已久、苦苦尋找的宋飛雁。
宋飛雁聽聞有人喊師姐,眼睛一亮,尋聲望去,正好看到坐在角落裏的柳一白,慌忙拉着慕修寒跑到他面前,喜道:“小師弟,你怎麽在這裏?前幾日聽聞你在洛陽城内又惹麻煩了,我在城内找了你好幾天呢。”
“師姐,我”柳一白還來不及跟宋飛雁叙舊,一眼便看到她的手挽在慕修寒手臂上,臉色一寒,冷聲道:“慕修寒,你離我師姐遠點,不然我不會放過你”
慕修寒一臉‘愕然’,看着不明其意的宋飛雁,對柳一白歉聲說道:“柳兄,你這是什麽意思我與飛雁情投意合,你爲何說這般話。”
“小師弟,你這是怎麽了,是不是打架打壞腦子了,也不替師姐高興高興。”宋飛雁失笑,還道是柳一白舍不得她,說着便用手指在他額頭用力戳了戳。“這麽久不見,也不給師姐一個好臉色,來,笑一個。”
柳一白不動聲色的将她的手撥開,冷冷盯着慕修寒:“收起你惡心的嘴臉,滾!”
“師弟!”
宋飛雁見他仍舊如此‘胡鬧’,臉色也不由變的難看起來。“你跟我出來。”
柳一白望着宋飛雁的背影歎了口氣,起身就欲跟她出去,卻被慕修寒伸手攔住。
慕修寒嘴角噙着笑,似乎看到柳一白這個樣子十分開心,低聲道:“你師姐我玩定了”
柳一白正欲發作,宋飛雁卻在門口探出身子,喝道:“還磨蹭什麽,快出來。”
“慕修寒,你離死不遠了”
柳一白說完也不待他回答便疾步出了門,宋飛雁正背對着他,看着街口怔怔出神。
“師姐”
“小師弟,你怎麽還跟小時候一樣跟師姐耍性子,我還以爲你下山後能變得成熟起來。說吧,你跟慕大哥是不是有什麽過節?”
“師姐慕修寒他不是個好人,他是聞香谷的弟子,你不要跟他來往。”
宋飛雁轉過身,一臉詫異:“慕大哥是萬劍宗的宗主,哪裏是你說的什麽聞香谷的弟子。”
柳一白愕然,他也沒什麽辦法能夠證明慕修寒就是聞香谷的人,隻得無奈道:“師姐,這麽多年我有騙過你嗎?”
“是沒有。”宋飛雁也有絲動搖,但立刻堅定道:“慕大哥我認識他一個多月了,他的爲人我很清楚,決不是如你所說般是聞香谷的淫賊。”
慕修寒到底是給師姐喝了什麽迷魂湯?竟讓她如此維護他。
看着面前的師姐,容顔依舊,人卻好像變的不一樣了
再說下去也不能說通師姐,柳一白沒轍,隻能以後再想辦法除掉慕修寒了。
“既然師姐你這麽堅持,我也不好再說什麽。師父他老人家很擔心你,你還是快回山去吧。”
宋飛雁見柳一白神情落寞,心有不忍,笑道:“小師弟,興許是你跟慕大哥有什麽誤會。好久沒吃師姐給你做的紅燒鲫魚了吧?今晚上師姐落腳的地方,師姐給你做,順便做個和事佬,化解你跟慕大哥之間的恩怨。”
“不準拒絕,不然我會不高興。”
宋飛雁說完,也不管柳一白答不答應,率先進客棧了。
“慕修寒”
柳一白望着耀眼的烈日,任由強光照進他的眼裏,心中是止不住的殺意。
宋飛雁回到柳一白原先坐的位置,慕修寒早已坐下,端着酒杯在自斟自飲。
“慕大哥,你到底跟我師弟有什麽過節,他怎麽這麽敵視你,還說你是什麽聞香谷的弟子。”
慕修寒額頭青筋跳了跳,作出一副吃驚的樣子,旋即歎了口氣,淡淡道:“沒想到柳兄弟如此記仇,我跟他是上次在杭州認識的,我們志趣相投,很快便成了好朋友。沒想到他後來認識了一個魔教妖女,且後來跟她發生了些不尋常的關系,我不忍心看到他如此錯下去,就勸他放手沒想到他不但不聽,反而變本加厲,天天與那妖女出雙入對。最後我背着他去找那妖女的麻煩,最後被他發現了,還對我大打出手”
“最後,他就與我割袍斷義了。”
慕修寒又倒了杯酒一飲而盡,眼中滿是‘落寞’。
宋飛雁将信将疑,想起之前江湖上傳的流言,說小師弟在杭州勾結魔教,修煉魔功,更是與門中容長老大打出手
“不會的。我小師弟他是斷然不會跟魔教的人有瓜葛的。”宋飛雁臉色蒼白,搖了搖頭,強顔歡笑道:“慕大哥,你們之間一定是有什麽誤會,今晚你們兩個坐下來好好聊聊,定能化解這段恩怨的,好嗎?”
慕修寒見她苦楚的樣子,心裏暗笑,卻作出一副再好不過的樣子,笑道:“如此再好不過,我與柳兄本就是要好之人,想來也沒有隔夜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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