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竄出十多丈後,身形一個搖晃便栽倒在地。
蘇映雪掙紮着從地上爬起,靠在背後一株盤根錯節、根深葉茂的古松上。豆大的汗珠從她蒼白的臉上滑落,她卻仍是在笑着
蘇映雪忍不住疼痛,扶着樹幹倒了下去。鮮紅的血絲染紅了她的裙擺。她不停呻吟着。
望着地上的胎盤,蘇映雪眼中閃過一絲不忍,掌中内力湧動,地上尚未成型的嬰兒瞬間被凍成了一塊冰雕
“啊”
蘇映雪痛不欲生,仰天長嘯,像瘋了似的瘋狂發洩心中的痛楚,森寒的内勁四射,周圍登時變成了冰天雪地。
她口中不斷咳出鮮血,卻依然不停下,直到力竭後她才坐下望着死嬰怔怔出神:“對不起,孩子,你的父親隻能是一個頂天立地、笑傲江湖的真英雄。”
蘇映雪一掌将身後的古松洞穿,将地上變成冰塊的死嬰輕輕放了進去
“柳一白,若不是因爲肚子裏的孩子,早在三個月前我就可以踏入宗師境界了。等我這次閉關出來,就是你的死期”
洛陽城内
楊鼎天見柳一白不答話,心中微惱,卻不敢親自上前,擺了擺手,示意身後的官兵上去将他拿住。
“不要惹我。”柳一白忽然止住癫狂的身形,陰冷的聲音似從地獄深處傳出。
洛陽王府的官兵訓練有素,令出即行,盡管柳一白的陰冷的聲音令人發憷,他們仍舊堅定的圍了上來。
“滾。”
柳一白壓制不住心底的殺念,此刻他眼角淌血,亂發狂舞,體内斑駁的真氣狂湧而出,仿若熊熊燃燒的冥火,他像一個魔王一般,将圍上來的官兵全部震翻在地。
而後,他擡頭望了望,而後突然發力向楊鼎天沖去。
餘下的官兵見狀慌忙上前阻擋,柳一白身形卻詭異的從他們身旁穿了過去,衆人隻見一道血光一閃,柳一白已經直奔楊鼎天而去。
楊鼎天雖實力不弱,卻早已吓破了膽,此刻見柳一白棄衆人向他沖來,吓的急忙撒腿奔逃。柳一白緊追不舍,楊鼎天手下的官兵大驚,急忙在後面追趕。
在追出去三丈距離後,他趕到了楊鼎天身後,右掌聚力成爪,一把将楊鼎天倒提起狠狠的掄在地上,血浪和腦漿噴薄而出,他的人頭竟被生生砸斷滾落在地。
血水不斷從楊鼎天的無頭屍體上狂猛的向外噴灑着,将柳一白染成了一個血人,他從地上将無頭屍體一把抓起,向追來的官兵甩了過去。
楊鼎天可謂是死的冤枉,年紀輕輕便破入了劍氣出體境界,還做了洛陽王府的骠騎統領,本來前途不可限量。卻因心中的懼意未施展一招便被結果了性命。此刻,街道上已經擠滿了人,洛陽城内太久沒發生過這麽血腥殘忍的事情了
楊鼎天手下的官兵看着面前的無頭屍體,臉色大變,他們沒想到他們的統領竟然被人一招就結果了,王府的骠騎統領被人當街殘殺,洛陽城恐怕是要變天了
柳一白聞着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生生将楊鼎天掄斷脖子,他并未覺得殘忍,反而心中暗暗稱快。
柳一白劍眉微皺,看着腰中黯淡無光的舍利子,沒想到體内的魔血如此霸道,上古活佛的舍利竟都沒有壓制住它。
望着對面憤怒的官兵,他眼中厲芒一閃,他此刻已經無法抑制心中那股殺戮的沖動,他沖着圍在身前的幾十名官兵冷聲道:“你們全部閃開。”
這幾十人望着如魔王般的柳一白,雖心有懼意,卻不可能因他一句話就閃開放任他離開。
“我再問一遍,你們閃不閃開。”
正在這時,空中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大膽狂徒,竟敢在洛陽城内行兇。”
一個灰袍老者憑空出現擋在衆官兵面前,怒視着眼前的柳一白。
宗師!這灰袍老者竟是一個踏入宗師境界多年的老不死,一身修爲已達到宗師中期的恐怖境界。
柳一白眼中血色一閃,身體内的血液頓時沸騰,他舔了舔唇角的鮮血,自顧往街旁人群走去
灰袍老者神色一變,剛要出手卻看見柳一白從袖中掏出一張銀票遞給了一位菜攤被凍碎的老者,聲音嘶啞道:“老人家,這張銀票你們幾位有損失的人分一下,我代我朋友給你們賠禮了。”
“這本就與小兄弟無關,不礙事不礙事”老者顫抖着雙手接過銀票,眼中盡是感激之色。
柳一白轉身盯着灰袍老者,冷冷道:“你待如何?”
灰袍老者掃了一眼被凍成冰雕的幾處攤位,知道這功法與柳一白的功法迥然不同,顯然不是他所爲。卻依舊怒視着他,道:“就算這些攤位不是你損壞,你也照價賠償了,但你當街殘殺王府的骠騎統領,我卻是繞你不得。”
“将這惡徒給我拿下。”
随着他一聲怒喝,街頭又沖過來三百神情肅穆的官兵與身後的幾十官兵将柳一白團團圍住。
“他本就該死今日我要大開殺戒”柳一白血色長發亂舞,長劍出鞘斜指向天,一字一頓道:“擋-我-者-死!”
他執劍向前沖去,剛一進入兵群中就蕩起一股血浪,幹将似被柳一白影響,竟自主吸取空中的精血,森寒的劍身在吸食鮮血後泛着血光,每一次血光劃過,便有一顆人頭滾落。
普通的官兵怎麽能擋得住此刻殺心暴漲的柳一白呢。他開始還隻是一劍一人,但最後有些官兵還是悍不畏死的沖上來,他的劍法立刻變得兇殘、淩厲起來,每一劍出,必有四、五顆人頭落地。
“你們全部退下。”灰袍老者急怒攻心,怒喝道。
電光火石間,柳一白已經沖出兵群,他的身後已是一地死屍,半百人死于非命。青磚地面上血水沸騰,血霧彌漫,整個街道上都是刺鼻的血腥味。
他白皙的長衫已全被染成血色,配上他一頭血色長發更是如浴血修羅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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