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他的身法太快”
楊鼎天臉色漲紅,當着這麽多手下的面被人連抽兩個耳光,實在是有些丢臉。
“賊子好身手,不過這裏是洛陽,不是你能随便撒野的地方。”
“做人要分尊卑,在郡主面前你都敢如此撒野,你還知道這裏是洛陽嗎?”
楊鼎天被柳一白一頓反駁,有些擔心的看了楊素仙一眼,雖有王爺的命令這根令箭,但他也不敢真的太在郡主面前放肆。畢竟以後還是要在王府混的。
咬了咬牙,楊鼎天對楊素仙抱了抱拳,道:“郡主,剛剛是在下魯莽了,還望郡主恕罪。不過王爺給在下下了死命令,要是不能将郡主帶回去,在下怕是”
“在下受罰倒是沒關系,隻是我手下那群兄弟”
楊鼎天又急忙補了一句,然後小心翼翼的看着楊素仙的臉色。
雖然心中極度厭惡楊鼎天,但他手底下的那些兵的确是無辜的,按照爹的脾氣,她要是沒跟楊鼎天回去,恐怕他們都要遭殃了
楊素仙眼中明滅不定,轉身看着柳一白,歉然道:“柳大哥,我”
“不用說,我知道。仙兒,你跟他們回去吧,我很快便會來找你。”柳一白忙擡手制止了楊素仙接下去要說的話,柔聲道。
楊素仙眼中盡是不舍,而後咬了咬牙,跟秋末往街頭走去。
街道上的官兵自動爲她們讓開一條道,恭謹的目送着楊素仙離開。
“小子,不要太嚣張,下次見到這兩巴掌我一定雙倍奉還。”楊鼎天狠狠的瞪了柳一白一眼,翻身上馬,飛快的追上楊素仙跟在她身後,很快便隐沒在了街頭。
‘嗤’
“我很嚣張嗎?”
柳一白搖了搖頭,自顧往前走去。是時候尋家酒樓吃飯了,順便探聽下有關師姐的消息。
“砰。”
“啊,對不住,我”一直低頭沉思的柳一白忽然感覺撞到一道柔軟的身軀上,忙擡頭準備賠禮。“是你”
“是我。”
“蘇映雪,你怎麽會在這裏?”柳一白一臉詫異的看着眼前‘可愛’的女子,略微有些尴尬。
曾經的那些不堪入目的往事依舊曆曆在目,盡管大打出手好幾次,他心裏仍舊是有些愧疚,畢竟是一個女子的清白
“沖動是魔鬼啊”
蘇映雪仍是一襲鵝黃長裙,鵝蛋臉上靈動的雙眸另有一股動人氣韻。
見柳一白怔怔盯着她,蘇映雪微惱,冷冷道:“我爲什麽不能在這裏。”
“過去的事情”
“你還敢提”蘇映雪臉上冷的都快結成冰霜。
“好,不提。”柳一白讪讪笑道:“其實你笑起來會更好看”
“你就是這麽将洛陽王府的郡主哄騙到手的嗎?”
“如果你來隻是奚落、挖苦我的,那麽說完了嗎?說完我走了。”柳一白不想跟她廢這麽多的唇舌,盡管不知道她的目的,但管她的呢。
與我何關?
岔過蘇映雪,柳一白徑直往前面走去。
身後忽然傳來一道冰冷的氣息,柳一白眉眼一挑,以詭異的姿勢向右位移了三寸,一道冰刃從他身邊擦身而過将街旁一個賣水果的攤子凍成了冰雕。
柳一白掃了一眼目瞪口呆的水果攤小販,轉頭看向蘇映雪,冷冷道:“你想幹什麽?”
“殺你。”
“我不會跟你動手。”
“由不得你。”
蘇映雪雙掌連動,不斷有冰刃從空中凝結朝他飛來。
她的修爲似乎更上一層樓,所發的冰刃宛若萬年寒冰般冰冷,令整個街道從溫暖的春天瞬間到了森寒的凜冬。
柳一白輕易避過了幾道冰刃後,見身旁的幾個攤位全部被凍成了冰雕,眼中一冷,體内真氣滾滾将之後的冰刃全部掃落在地。
他一步踏出,身形如電出現在蘇映雪面前,一掌往她肩頭拍去。
對于這蘇映雪,他心裏實在是厭惡到了極點,太蠻橫,太不講道理了手中這一掌也不覺用了七八成力道。
蘇映雪面對這雷霆萬鈞的一掌,笑了,笑的莫名其妙。
她忽然淩空而起,默默閉上了雙眸。
‘砰。’
柳一白這一掌正好拍在淩空而起的蘇映雪的小腹上,直接将她拍飛出十多丈遠。
柳一白有些意外,按道理他這一掌蘇映雪應該是可以輕而易舉的避過的,爲什麽她卻放棄了抵抗?
蘇映雪倒在地上,咳出一口鮮血,嘴角帶着莫名的笑意,似是解脫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看了看小腹和染血的下半身裙擺,喃喃道:“對不起。”
而後她竟一個縱身,消失在了熙攘的街道上。
她剛剛說什麽?對不起?
柳一白雙目如電,腦中似乎觸碰到一根弦,那根弦應聲而斷。
“難道是”
不可能不會的。
剛剛蘇映雪從地上站起來的時候,柳一白才觀察到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再結合她腰身以下的血迹
不可能不會的她怎麽會有了身孕不可能
柳一白狀若癫狂,雙眼逐漸變的猩紅,身上的活佛舍利似乎都壓制不住那股邪氣,猩紅的血光在他身上若隐若現,他痛苦的跪倒在地,不斷重複着‘不可能’‘不是真的’
“何人如此大膽,敢在洛陽城内茲事。”
楊鼎天剛送回楊素仙回府,身爲骠騎都統,他身負巡防街道的職責,剛巡查到這一帶,便看見前方喧鬧的議論聲,他邊大喝邊往這邊趕。
待人群讓出一條通道,見到跪倒在地癫狂不止的柳一白和周圍被蘇映雪破壞的各種攤位,他嘴角泛起一抹獰笑。
“又是你,我說過那兩巴掌我一定會雙倍奉還,沒想到來的這麽快,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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