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道身穿蓑衣的人急速穿梭在荊棘密布的叢林中,地上的泥水大片濺落到身上,他們卻不爲所動,隻是跟着一個步伐略微有些怪異的人,不敢落下半分。
領頭之人正是花鎮洋,昨晚葉雨繁做了一個令人大吃一驚的事情,就是應承隻要花鎮洋帶着他們混進白蓮教分舵中,便放他一條生路。
可以活着誰會一定要選擇去死呢?所以盡管花鎮洋昨晚受了那麽重的傷,今天依舊健步如飛隻爲了帶他們到了白蓮教分舵後,葉雨繁能夠信守承諾放他離開。
除了他之外,其餘六人分别是神捕葉雨繁、柳一白、柳奚笙、林三、花顔、還有秋末。
秋末失血過多,本來隻應在家靜養,柳一白卻耐不住她一直苦苦哀求,便讓她跟來了,畢竟她也是個劍氣出體境界的高手,聊勝于無吧。
實在是沒辦法,縣衙最厲害的幾個生力軍就屬他們了,多了也隻是去送溫暖的。
“就在前面了,你們跟緊我,待會兒你們别亂說話,看我眼色行事。”走在最前的花鎮洋倏的停下腳步,回頭看着他們嘶啞道。
幾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對他點了點頭。
白蓮教分舵位置還真夠隐蔽的,要是讓他們自己來找估計在山中轉個大半輩子估計也尋不見。
花鎮洋領着他們穿過了一片叢林,在一個小土坡的偏僻角落,他撥開半個人高的荒草,裏面露出一個黑黝黝的洞口,還沒進去,便傳來兩道警惕的人聲。
“站住,再往前一步格殺勿論。”兩個身材壯實的漢子從洞口處鑽了出來,眼中充滿了戒備,拿着刀劍指着柳一白等人問道。
“呵呵,兩位小哥不認識在下了?”花鎮洋幹笑了一聲,将頭上的蓑笠摘了下來,露出一張蒼白的臉。
兩個壯實的漢子借着微弱的月光看了看,頓時一驚,慌忙彎腰賠罪口中連道是他們不長眼,沒認出貴人,望他切勿怪罪之類的雲雲。
“這幾位是?”其中一人擡起頭指了指花鎮洋身後。
花鎮洋示意他們将蓑立摘了,淡淡答道:“這些都是我的門客,今夜雨下太大了,恐生意外,讓他們陪我一同前來護我周全。”
“花爺,您這不是跟我們見外呢嘛,我們白蓮教這麽多人在這,哪個歹人還敢來害您性命啊。”兩人偷偷瞄了一眼人堆中的花顔和秋末,笑道:“外面濕氣重,花爺您趕緊裏邊請。”
“好,好,那兩位小哥辛苦了,待會兒我讓人送些酒菜過來。”花鎮洋拱了拱手,便帶着柳一白幾人往洞裏走去。
其中一個壯實漢子看着纖腰豐臀的花顔、秋末,不由咽了口口水,低聲道:“這花爺身邊的小情人還真是不錯啊,要是什麽時候讓我嘿嘿。”
“你就拉到吧,被花爺聽到還不把你命根子給咔擦了,還想玩花爺的女人,你不撒泡妞看看你那德行,我們就老老實實放哨吧,這才是我們的命。”
洞中開始還是異常潮濕,随着不斷深入,漸漸變的幹燥。
“這是不是白蓮教的老巢啊,就這麽一個破洞哪裏容的下那麽多人啊。”林三走了一路,早已是精疲力竭,撇嘴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别說話”花鎮洋皺了皺眉,低聲斥到。
“嘿,你還”林三剛欲好好說道說道他這個‘便宜嶽丈’,身旁的花顔趕緊拉住他,對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跟花鎮洋吵。
林三讪讪的擺了擺手,他也不想令花顔難堪,隻好默不作聲跟着他走。
接連拐過九個洞口後,最後一個洞口離竟是一條向下的石梯。随着越來越深入,石梯越來越寬,直到了最後一階,衆人看到眼前的景象都是一驚,這哪裏是什麽山洞啊,這明明就是一個地下小鎮啊。
一條十多丈的街道郝然立于眼前,街道兩旁屋肆林立,每一間屋子門口都挂着幾盞白燈籠,森白的燈光灑在青磚綠瓦或者那上,給眼前這一地下的一切增添了幾分陰森和恐怖。
花顔不由有些緊張,緊緊地抓住林三的手不松開,以前花鎮洋從沒跟她提過這樣一個地方,更别說帶她來了
街道兩旁每隔三步便有一個身着白袍的教衆,手執刀劍、目不斜視,仿佛沒看見柳一白一幹人等進來似的。
花鎮洋也不在意,領着他們七拐八繞來到一個頗爲氣派的殿宇前,正門口放着一個巨大的香鼎,上面插滿了未燃盡的檀香。大門上方一牌匾,上面筆走龍蛇的寫着——星宿宮。
“我去這群白蓮教的還真當自己是神仙了?”林三看到忍不住低聲吐槽道。
花鎮洋臉色一寒,回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旋即對着迎上前的兩位道士打扮的男子笑道:“花某人來遲,還望兩位仙童引路。”
兩位道童作了個揖,道了聲無妨,在前面引路将衆人領了進去。
裏面單檐四角攢尖頂,銅鍍金寶頂,黃琉璃瓦,雙昂五踩鬥栱,梁枋飾龍鳳和玺彩畫。四面明間開門,三交六椀菱花,龍鳳裙闆隔扇門各4扇,南面次間爲檻窗,其餘三面次間均爲牆。殿内頂部爲盤龍銜珠藻井,地面鋪墁白玉磚。殿中明間設了兩個寶座。
座位上分别坐着一個老态龍鍾的老道,正在閉目眼神,眉眼間瞧着倒是頗像不食人間煙火的仙道中人。
隻是還沒等衆人好好在心裏誇獎一番他們,二人聽見動靜,見到是花鎮洋來了,喜不自勝,從座位上一個咕噜就跳了起來,嘿嘿笑道:“花老弟,你可算是來了。最近教中正是遇到些難處呢我們哥倆是日也盼,夜也盼的盼着你來啊。你要是再不來的話,我們兩個老家夥可是要厚着臉皮親自上門讨要了”
一秒破功!
一行人全被他倆前後巨大的反差給弄懵了,暗暗責罵自己剛剛是瞎了眼了。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