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便傳來馮玉堂的一聲慘叫。
待二人趕到,馮玉堂已經躺在地上,沒了半分氣息。一個臉色略微有些蒼白的中年男子好整以暇的正在擦拭手中的鮮血,房間裏一個妩媚女子用被子捂住身子正好奇的打量着沖進來的柳一白二人。
這男子應是花鎮洋,不過情報上卻說他是一個不會武功的普通人,不曾想沒廢多大手腳就将馮玉堂給結果了。
“隐藏的夠深啊”柳一白兩眼布滿血絲,雖隻相處了幾天,卻也和馮玉堂等人建立了深厚的友誼,此刻見他慘死,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卻也暗暗悔恨适才不應該讓他落單去找人。
“就你們幾個小貨色應該不敢到我快活居來鬧騰吧”花鎮洋優雅的将擦完手的手絹丢在一邊,淡淡問道。
柳一白見他這幅做作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輕啐了一口唾沫,正好吐在了他的長衫上,答道:“你爺爺兩個人就能把你這什麽鬼的破宅子端了。”
花鎮洋聽完柳一白說的話并沒有什麽反應,隻是定定看着長衫上的那口唾沫,聲音嘶啞道:“我這輩子最讨厭别人不愛幹淨了”
“小心。”柳奚笙慌忙将柳一白推到一旁。
花鎮洋離他們不到一丈距離,話沒說話卻突然發難,一掌将推開柳一白的柳奚笙拍翻在地。
柳奚笙暗暗心驚,直覺肩膀處如跗骨之蛆,疼痛難忍。拔開上衣一看,隻見肩膀處一個漆黑的手掌印。
“玄冥掌?”
花鎮洋掃了一眼柳奚笙,有些意外:“沒想到你還有些見識,竟識得我這掌法。”
遇到硬茬子了,柳奚笙從地上爬起,臉色凝重的看了看柳一白。旋即冷聲道:“玄冥掌大名如雷貫耳,我聽過不足爲奇。不過以你劍氣出體境界後期的實力卻是發揮不出這套掌法的最大威力,想對付我們兩個怕是有些難度。”
“哈哈哈哈有意思,現在的年輕人都是如此猖狂嗎?”花鎮洋被人質疑,氣的笑出了聲。
柳一白聽完柳奚笙的解釋,心中大定。隻要不是遇上宗師境界的高手,他還是有把握将其制伏的。
将從鎮上買的一把普通鐵劍橫在胸前,與柳奚笙成掎角之勢封住了他的去路,笑了笑,示意花鎮洋可以出手了。
“找死。”花鎮洋一眼便看出二人僅僅是劍氣出體中期的境界,卻不曾想他們敢如此托大,獰笑一笑,竟向二人同時攻去。
花鎮洋的手掌寬大厚實,絲毫不懼二人手中的兵刃。
三人戰作一團,花鎮洋掌勢大開大合,一人獨戰二人不落下風。心中卻是暗暗叫苦,他每扛柳一白一劍便被震的渾身氣血上湧。
不多時,便覺得喉中甘甜,一口鮮血沒忍住溢出了嘴角。
柳一白二人大喜,卻不料此刻他們手中的兵器全部斷成了兩截,隻剩下個劍柄。那斷掉的劍身變的漆黑如墨,化作了一灘污水。
“這玄冥掌還真是恐怖。”柳一白不由擔心的看了看柳奚笙的肩膀。
“沒事,我已經用内力護住了心脈。”似是知道柳一白所想,柳奚笙說道。
“沒了兵器,我看你們怎麽嚣張。”花鎮洋蒼白的臉上浮現一絲血色,招式變的愈加詭異,掌中泛着森寒的鬼氣。
柳一白二人不敢再與他正面對抗,隻得不斷變換身形,旁敲側擊,祈禱花鎮洋能露出個破綻。
花鎮洋卻并未如他們所意,越戰越勇,招式銜接的也更加巧妙。
正感覺難以爲繼之時,一道霸氣的斷喝聲從身後響起。“執法。”
葉雨繁正巧趕上,岔開柳一白二人與花鎮洋正面對了一掌。
花鎮洋頓時如放線的風筝,跌落在妩媚女子的身旁,口中咳血不止。葉雨繁掌中一團黑氣瞬間擴散,卻又馬上縮小,最後變成一個小黑點消失不見。
驚!
這才是真男人,難有一合之敵。
柳一白、柳奚笙讪讪縮了縮手,有些不好意思,二人力戰花鎮洋卻久攻不下,葉雨繁上來卻一掌就把他拍翻了,這個反差顯的他們很無能啊。
葉雨繁身後仿佛長了眼睛般,淡淡道:“隻要你們勤加修煉,達到我這個境界指日可待。”
看着倒在床上面如死灰的花鎮洋和那個露出大半雪白肌膚的妩媚女子,他輕輕咳了兩聲,說道:“你們把他們兩個帶出來,我到外面等你們。”
嘿,原來神捕也有尴尬的時候,連個沒穿衣服的女人都不敢看。要是在追拿女欽犯的途中,女欽犯自知不敵,脫光衣服就跑路,他還能不能追下去啊?
柳一白龌蹉的想了想,不覺笑出了聲。
“兄弟,你傻笑什麽呢,快去找些繩子來,我先把他的穴道點住,以防萬一。”
“哦,沒什麽。我馬上去”柳一白嘴角噙着笑,出了房門把繩子帶了回來。
二人令妩媚女子自行将衣物穿好後,把她和江鎮洋綁了,帶了出去。
回去的路上,衆人臉上都有些沉重,此次行動雖說大獲成功,馮玉堂卻不幸被花鎮洋給殺害了。
到了縣衙,柳一白便迫不及待的要問花鎮洋有關白蓮教的事情,他心中急切,楊素仙還在白蓮教手中,不知道是失憶了還是中了什麽妖法。他必須快點問出白蓮教的藏身之所。
爲避免尴尬,林三先讓花顔回了縣衙的客房中。
林三送走花顔後,一把将花鎮洋從地上提了起來,幫他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笑道:“嶽丈大人,你受苦了。來來來,小婿給您倒杯熱茶。”
花鎮洋一把将林三遞過來的茶杯甩翻在地,怒聲道:“你說什麽?你把我女兒怎麽樣了?”
林三剛剛還嬉笑的臉登時變的森寒無比,一腳踹在他小腹上,将他踹翻在地。冷冷道:“你還知道她是你女兒?你這個禽獸,我今天非得打死你不可。”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