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峨眉抖了抖,斜掃了柳一白右下肋一眼,答非所問道:“你右下最後一根肋骨已經錯位,壓住了你的肝髒,如果你不想死的快些現在最好不要說話不要動。”
“你去準備些溫水送上來。”白衣女子指了指怵在那裏的店小二,吩咐道。随後不顧柳一白、柳奚笙二人驚異的目光,踱步到秋末身旁,示意林三放開手退到一邊。
林三平日間也是個誰都不服的主,要是有人對他頤指氣使必定會被怼哭。此刻竟少見的什麽話都沒說,乖乖的退到一旁,默不作聲,隻是用好奇的眼光盯着白衣女子看個不停。
她這種特有的氣質讓林三生不起拒絕的念頭,而且越看她,林三越覺得她好看,說不清是爲什麽。
白衣女子伸手摸了摸秋末的額頭,随後抓起她不斷拉扯衣物的右手,閉上雙眸,給秋末号起了脈。十息不到,她又切按了秋末頭頸、足等多處部位的脈動。
左右手的寸、關、尺部位分屬不同的髒腑,可以反映相應髒腑的病變。其中右寸反映肺的情況,右關反映脾胃,右尺反映腎(也就是命門);左寸反映心,左關反映肝,左尺反映腎與膀胱。
她這是在給秋末做一個全身的診斷。
林三好奇的盯着白衣女子号脈的手,尋常女子的手就算保護的再不好,做了再多農活家務,最多隻是黝黑起繭。她的手卻是微黃,連指甲也覆蓋上了一層黃意。
“想來是常年采藥、制藥,浸淫在藥材中導緻的吧。”林三如是想到。
白衣女子替秋末号完脈後,臉色略微有些沉重。對林三說道:“快去看看溫水怎麽還沒拿過來!”
“哦好好的。”
“不用了,各位客官麻煩讓讓,溫水來咯”青澀的店小二端着一大盆溫水從人群中鑽了出來,快步沖到白衣女子身前。聽其語調似乎已經忘記了剛剛那尴尬的時刻,又重新恢複了開始時有沖勁的模樣。
示意店小二将水放下後,白衣女子從袖中取出一把精緻的小匕首就要往秋末手腕處割去。
“你你幹什麽”林三臉色大變,慌忙站起身,手往腰間摸去卻發現長刀适才已經給了柳一白,無奈隻能伸手擋在秋末面前。
白衣女子面無表情的看着林三,淡淡道:“你是大夫我是大夫?要不你來?耽誤了她的病情,以後落下不能生育的病根,是不是你來負責?”
“額”林三被她這麽一問,心裏有些松動。剛剛看見白衣女子拿出匕首下意識的便認爲她是意圖不軌。
“三哥,讓開吧。”柳一白深深看了白衣女子一眼後,虛弱道。
白衣女子沒管林三,回頭狠狠地瞪了柳一白一眼,似在責怪他開口說話。待再無人幹擾後,她略微靜氣,手中泛冷的匕首便往秋末手腕劃去。
匕首鋒利無比,隻是輕輕那麽一劃,秋末的手腕處登時血流如注,血慢慢淌了一地,猩紅的血液竟隐隐帶着絲絲粉意,散發着奇異的香味。
血液快速流失,秋末的臉色漸漸變的蒼白,躁動的身體頓時安靜下來,手也不再亂動。
過了片刻,白衣女子眼中星光閃過,對林三急喝到:“我身上沒帶止血藥,你快點住她手腕處神門、太淵、大陵三個穴道。”
林三看其神色知道情況緊急,毫不遲疑上前點住了三處穴道,秋末手腕上的血頓時止住了。
還不待林三松口氣,白衣女子的聲音又傳來:“快去拿個杯子,把盆中的溫水灌入她口中,等我說停的時候你再停。”
林三隻好應聲照做,直到秋末臉上漸漸恢複了一絲血色後,她才喊停。
強行灌人喝水可不是個好活計,林三累的夠嗆,聽到可以了之後一屁股坐在地上,喘了幾口粗氣,疑惑道:“你這法子怎的如此怪異,我還從未見過這樣治病的。”
上前給秋末又号了号脈,白衣女子這才回頭答道:“‘奇淫合歡散’乃是聞香谷的奇藥,藥性比一般的春藥要強太多。适才你們耽誤太久,藥性已經進入她全身的血液中。如果不放血稀釋,那隻能讓你娶了她,行一晚房事方能無礙。”
“你這大夫真是的,也不早說。早知道這麽簡單三哥娶了秋末妹妹便是,多大的事啊,不就是行一晚房事嘛。”林三聽完白衣女子的解釋後,知道秋末沒事了,便開起玩笑來。
沒理會林三的胡言亂語,白了他一眼後她便往不遠處被攙扶着的柳一白走去。
“多謝出手相救,不知姑娘名諱?”柳一白見她走來,笑了笑,問道。
“你不需要知道我的名字,江湖中人都叫我小醫仙,你也這麽叫罷。”
“小醫仙”
帶了個仙字的外号,一般都是極受江湖中人推崇的人,想必醫術也是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把衣服脫了。”小醫仙忽的說道。
“啊?”柳一白一愣,指了指自己。“你是說我嗎?”
“不是你難道是我嗎?”
“額這”柳一白看了看周圍正暗自竊笑的人群,猶豫不決。
“我是大夫,你一個大男人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快脫。”小醫仙淡淡說道。說完指了指門口聚積的看客,喝道:“看病有什麽好看的,趕緊出去,把門帶上。”
看到柳一白在這個女人手中吃癟,林三、柳奚笙心裏暗笑:“沒想到你會有這天。”
林三打了個哈哈,怪笑道:“這個天色不早了。我先回房了”
這三哥說謊都不帶打個草稿的,明眼人一看你帶個面罩也知道你不是住這的人好吧。柳奚笙右手捂住肚子,幹嚎了兩聲:“唉喲這肚子不行我鬧肚子了,我先去趟茅房,小醫仙姑娘麻煩你幫我扶住一白兄弟。”
說完将柳一白推到小醫仙面前,一溜煙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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