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中不似下面兩層那般嘈雜,每桌都在低聲議論着些什麽,對柳一白一行人的到來也沒太多關注。
十九人一共分了五桌才堪堪坐下。花顔拍了拍手,從内門款款走出一行女子,或媚、或柔。
林三等人也沒爲難花顔,各自選了稍中意的女子。
林三顯然也是花叢老手,将一淺笑嫣然的女子拉到腿上坐下,便上下其手。
“公子莫要心急,畫兒先陪你飲幾杯酒先吧”
林三在她臉上偷了個香,遂才開口:“畫兒姑娘,你可莫要吃醉了。”
柳一白、柳奚笙二人卻如老僧坐定般,絲毫不爲身邊美妙的肉體所動。倒不是他們假正經,而是柳一白心中牽挂着楊素仙的事情,所以并無興緻。
柳奚笙平時本就沉默寡言,冷着個臉,那姑娘自讨沒趣後也沒再過多糾纏。她心裏自然也是厭煩這種陪笑的日子,見柳奚笙這般她反倒是落得個清淨,反正最後都能賺到銀子。
來之前他們已經商定好了,由其他弟兄負責從這些煙花女子口中探聽點消息,他們二人隻負責看喝酒
三杯酒入腹,林三已經完全融入他情報員的身份,似是不經意的提起:“這白蓮教的聖女長的是真不錯啊,那身段兒,沒想到卻被神捕那死老頭給殺了,太可惜了。要是能跟我溫存一番,嘿嘿”
“公子抱着奴家,心裏卻想着别的女人,真是好生讓人讨厭”畫兒眉目一挑,不依道。
林三暗笑,你這女人還跟三哥玩起這套把戲來了,看你待會兒怎麽向我求饒。臉中卻作出一副歉意的樣子,貼在畫兒耳朵旁厮磨柔聲道:“在我心中自然是畫兒最美”
畫兒輕哼一聲,顯然是不信他的話,但臉色卻是笑靥如花。女人都是喜歡聽到别人的贊美的,就算知道那不是真心話,卻還是會很開心。
“奴家這等庸脂俗粉可不敢跟那白蓮教的聖女相提并論公子還是飲酒吧,可莫再說白蓮教的閑話”
“哦?那是爲何?”林三神色一動,見她似乎知道些什麽,忙追問道。
“這”
林三悄然從懷中摸出張一百兩的銀票,笑道:“畫兒妹妹,你就跟三哥說說吧。”
畫兒扭了扭身子,靠在林三厚實的胸膛上,輕聲道:“公子去奴家房間吧。”
林三強忍住身體的悸動,說道:“畫兒妹妹别急,待拍賣結束了三哥定叫你欲仙欲死。”說完向柳一白、柳奚笙二人使了個眼色,意思是打探到了有價值的消息。
二人心領神會,默默喝着杯中醇酒。
“好了,讓各位貴賓久等了,今夜的拍賣會馬上開始。”
柳一白尋聲望去,見竟是老鸨花顔親自主持,不卑不亢間隐隐顯示出大家風範。
“今夜将會有三名女子的‘梳弄’被拍賣,價高者得。”煙花女子第一次陪客叫梳弄,或者叫梳攏。原意是用木梳梳頭發。把頭發梳攏在一起,在頭頂打個結,表示少女時代的結束。
柳一白星眸微皺,疑惑道:“二德子,你不是說隻有一個嗎?”
“可能是快活樓臨時加的戲碼,這我也不太清楚了。”
花顔看了看樓内衆人,轉身對身旁的女子耳語了一番。很快,那女子從後台去而複返,手中還牽着一個紮着馬尾辮的七、八歲小女孩。
“這就是今夜第一個被拍賣的,此女子原是一大戶人家的千金,因家道中落,被賣到我快活樓中。”花顔頓了頓,笑道:“底價三百兩,每次加價不得少于一百兩。開始吧!”
小女孩兩隻烏黑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樓内的客人,渾然不知道她将面對的是什麽。
柳一白臉色略有不忍,緊緊的捏住手中的酒杯,可是他卻沒辦法出手。這是一種風氣,就算這個他救得了,可天下如此之大,他又怎麽救得過來呢。
很快,小女孩就被一個知命之年的男子以八百兩的價格買了去。
八百兩,已經夠窮苦人家吃幾輩子了,那人卻是樂得其中,他主要看中的就是這小女孩原先爲大戶人家的千金,這樣的人可是極其難得。
花顔擺了擺手,身旁侍女竟帶了一個四十多歲的女子出來。
“此女子,今年四十二。依舊未經人事,實屬難得。最令人稱道的是她的身體。”花顔使了個眼色,身旁侍女會意,上前将那女子裹住身體的衣裙一把扯下。
現場客人發出陣陣驚呼聲。
“我出五百兩。”一人興奮不已,大叫道。
“切,五百兩你好意思。我出八百兩。”
花顔壓了壓手示意大家安靜,朗聲道:“此女子極爲難得,底價一千兩。”
衆人倒吸了口冷氣,沒想到連底價都如此之高。場中卻不乏富有之人,一年方二七的公子不屑的看了看那些驚訝的客人,道:“我出兩千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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