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向東西兩邊延伸,一直延伸到鎮外較甯靜的郊區,可是街上還是行人不斷,可見小鎮内娼妓這個行當是多麽的繁榮昌盛。
柳一白一行人紅着臉,帶着幾分醉意走在擁擠的街道上。有個問題他一直想不明白,爲什麽楊素仙忽然有了武功?常人苦練十幾二十餘載或許都達不到她現在的高度。難道真的是自己認錯了?
不可能,身形、聲音都一緻,就算有人能以假亂真,眼睛卻不會騙人。她的眼睛已經深深印刻在腦海中,不可能會忘記。
“大道青樓望不遮,年時系寫醉流霞。”這裏來往商客絡繹不絕,想來定能探聽到一些有關白蓮教的消息,待滅了那白蓮教,救出白蓮仙子,到時候一切都将明了。
心不在焉之際,管事的小兄弟已經将他們帶到了‘快活樓’門口。
快活樓的确是非同一般,在整個街道中鶴立雞群。街道上的房子都是兩層,唯獨它多出了一層閣樓。樓上賣弄風姿的女子各不相同,小到約莫七八歲的幼女,大到四十左右的婦人。豐滿的、纖瘦的、風騷的、知性的、婉約的應有盡有。極大的滿足了各色人群的需求,難怪生意如此火爆。
門口接待的女子見到柳一白一行人也是兀的一驚,見過三三兩兩來找樂子的,還真是沒見過十幾二十個組團來的。
心中拿不定主意,慌忙跑進樓内将老鸨喚了出來。
說是老鸨,來人卻是一年方二九的年輕女子。秀眉鳳目,玉頰櫻唇,竟是一個美貌佳人。
林三眼神一亮,沒想到還沒進門,就已經看到如此絕色。蕩笑道:“看來今天不用再找了,不如就妹妹你陪我吧。”
管事的小兄弟臉色大變,趕緊沖過去捂住林三的嘴,陪笑道:“夫人莫要怪罪,我這兄弟第一次來,不知道您的身份,還請原諒則個。”
老鸨臉色不變,顯然是常遇到這樣的事情。嫣然一笑,道:“原來是郭掌櫃的朋友,無妨。快快請進,我給你們安排個好位置。”
管事的小兄弟姓郭,名德。家中排行老二,镖局裏的弟兄都叫他二德子。
二德子陪了個笑,客套了一番。扯着林三跟着老鸨就往裏面走去。
林三悄悄扯了扯他的袖子,低聲道:“二德子,你這是作甚?三哥不好容易看上一個,你卻攪和了我的好事。”
“她是這裏的老鸨啊,裏面姑娘多的是,三哥你何必揪住這個不放。”
“老鸨怎麽了,大不了多付她些銀兩。”林三一臉不屑。
二德子看了看前面的老鸨,壓低了幾分聲音:“你别看她是這裏的老鸨,她卻是和尋常的大不相同。”
“因爲她是一個高手的原因嗎?”柳一白插話問道。
二德子略微有些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道:“除了她是一個劍氣出體境界的高手外,她還是這家青樓老闆的幹女兒,叫做花顔。。”
“來頭還不小嘛此等修爲背景卻又爲何在青樓做老鸨,真是奇怪。”林三一臉無奈,旋而轉頭看向柳一白,問道:“你是如何知道她是一位高手?剛剛我在她身上并沒有感應到任何氣息啊。”
柳一白淡淡笑道:“世間有很多隐匿氣息的功法,她會并不足爲奇。你剛剛或許沒注意看,她腳步輕浮,走路悄無聲息,一舉一動間都沒露出半個破綻。我敢斷定,要是你剛剛稍有不軌的舉動,你的手馬上會被她卸下來。”
林三縮了縮脖子,仍舊不服氣:“待三哥先她一步踏入宗師境界,一定将她弄到手。”
柳奚笙上前拍了拍他肩膀,打擊道:“三哥你還是老老實實先鞏固修爲,突破到劍氣出體再說吧。”
花顔将一行人領到二樓雅間,淺笑道:“郭掌櫃和諸位貴客在此稍坐,我馬上安排姐妹們過來服侍。”
“夫人且慢!”二德子喚住轉身欲走的花顔,疑惑道:“怎麽不是閣樓?”
閣樓中無不是江湖中稍有些地位的武林中人、要不就是有錢的商人,探聽消息肯定去那最好。而且聽說那個雛兒的初夜也将會在閣樓中拍賣出去。
于公于私,他們都是要上閣樓的。
花顔似有些意外,問道:“郭老闆要上閣樓?”語氣中帶着些許質疑。
倒不是她輕視二德子,而是柳一白一行足有十八個人。上這閣樓還有個先提條件,就是要交納一百兩白銀作爲入場費。
以二德子的财力,他一人來倒是不成問題,而這次帶了這麽多人,她怕他負擔不起,所以下意識便将他們領到了二樓的雅間。
“自然,不然我等來你這快活樓作甚。”林三顯然對花顔很有看法,搶先嗆到。
花顔皺了皺眉,輕聲道:“上閣樓需得交一百兩白銀入場費,你們十九個人,一人一百,也就是一千九百兩。各位貴客确定要上去嗎?”
林三臉色通紅,氣憤道:“你這老鸨莫不是瞧不起我們?”似是故意氣她,林三将老鸨二字咬的極重。
花顔像是沒聽懂他的言外之音般,客氣道:“怎敢,既如此,貴客們就請先将錢交清了吧。”
林三看他一副不以爲意的樣子心中更加氣惱,從懷中摸索了好一陣,臉色慢慢凝固,這才想起自己沒有那麽多錢。
柳奚笙暗自好笑,裝作一副仆人的樣子,将懷裏一大疊銀票遞了過去,道:“公子,您的銀票放在小的身上呢。”
林三倏的一愣,轉而感激的看了他一眼。手裏拿着厚厚的一疊銀票,大爲得意。抽出兩張一千兩的銀票遞了過去,嘚瑟道:“不用找了,剩下的就給你買買胭脂水粉什麽的吧。”
花顔眼中滑過一抹厭惡之色,也不客氣,收下了銀票。歉聲道:“怠慢了各位貴客,還請見諒。還請各位移步,随我上貴賓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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