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此間路上多是村落,所以山腳下的小城鎮也就比較繁華,路過的商隊多在此歇腳玩樂。
說是玩樂,是因爲青樓占據了大半個小鎮,剩下的便是那賭坊之類的消遣場所。
柳奚笙口中說的震風镖局的分部,其實隻是一個賣跌打損傷丹藥的小藥鋪。鋪面窄小,坐落在街角,隻是旁邊大鋪子隔出的彈丸般的小角落。
鋪内零零散散放着些藥材、虎骨之類的東西,裏面掌櫃的夥計加起來就一個人,恩,因爲隻有一個人。
說是分部,這裏卻是不承接押镖走镖的行當,因爲這裏來往商隊頗多,打理這家鋪子的兄弟負責在這裏打探各種消息,收集情報。
随柳奚笙在藥鋪兄弟那取了些銀票,問了問最近鎮上的事。管事的兄弟極爲熱情,平常可是很難見的到少當家的,一咕噜就将最近發生的幾件大事挑出來講了。
“前幾日,那白蓮教的聖女在鎮内被從京城追來的神捕給殺了。當時可是引起了極大的轟動,那場面,真是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紅旗招展,人山人海”
“白蓮教?”柳一白不解,打斷了他滔滔不絕的演講。
見是跟少當家一起來的,且關系不淺。管事的兄弟不敢惱怒,耐心解釋道:“這白蓮教也是最近剛冒出來的教派,公子沒聽過實屬正常。”
“說起這白蓮教,前些日子在鎮中大肆宣揚他們的教義,拉攏别人入教。他們自稱是玉皇大帝派下凡的天兵神将,有剪紙成兵,呼風喚雨之能。當然,具體的我也沒看過。隻是那日有幸在街上探聽消息的時候看到了白蓮教的聖女,那真是一個國色天香啊”
說到此處,他兩眼放光,吞了口唾沫後繼續說道:“隻是還不沒等我看夠了她那曼妙的身姿,絕色的容顔。從人群中殺出一個精悍的中年男子,後來得知他就是大名鼎鼎人稱‘鐵血神捕’的京城第一捕頭。他一人獨戰那白蓮教的聖女和數十個教衆而不落下風,最後更是将這些人盡數殲滅,連那白蓮教的聖女也沒能逃脫。”
管事的兄弟一臉惋惜,歎了口氣。
“鐵血神捕?”柳一白又是一臉懵逼。
“大哥你到底是不是混江湖的。”小兄弟滿臉質疑,回答道:“鐵血神捕這個名号由來已久,他獨來獨往,鐵面無私。專門捉拿那些要犯、重犯。據說此次還是皇帝親自點名要他去把那白蓮教的首腦給抓回去受審。”
“那後來呢?”
“後來那場面真是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紅旗招展,人山人海”
“說重點。”
“額,習慣了。”管事的小兄弟輕咳了兩聲,繼續說道:“當時啊,那血流了一地,那白蓮教的聖女更是死不瞑目。神捕一點也不憐香惜玉,将她的頭顱直接給砍了下來拎在手上。大喝一聲‘白蓮教煽動無知百姓,宣揚異神論,意圖謀反。吾奉聖上旨意遣散白蓮教,若有人再入白蓮教,下場就跟我手裏的人一樣。’”
說完他就走了,不知道是不是回京城複命了。這白蓮教的聖女也算是他們的重要人物了,據說白蓮教最上面那位大發雷霆,派人到處找鐵血神捕報仇呢。
“這神捕倒是一個人物,有機會一定要認識認識。”柳一白聽完不由感歎。
“除了這件事呢?還有什麽有價值的消息?”柳奚笙開口問道。
管事的小兄弟略微思索了一會兒,遲疑道:“要說有價值的消息。不知道今夜‘快活樓’有個雛兒要拍賣算不算?”
“滾蛋。”柳奚笙笑罵,隻道是這厮精蟲上腦了,道:‘今晚帶你去便是了。今日兄弟們跟着我也受委屈了,是該好好放松一下。’
小兄弟一臉委屈,低聲道:“少當家誤會我了,我也還是個雛兒。”
衆人哄然大笑。
“不過,兄弟還真是沒騙少當家的。鎮上雖然青樓多不勝數,這‘快活樓’卻是名氣最大的一個。加上今夜有雛兒拍賣,肯定很多人去,到時候肯定能探聽到許多消息。”
“或許就有知道那慘綠少年的人。”管事的小兄弟又加了一句。
柳奚笙點了點頭,讓小兄弟關了鋪子,領他們找家成衣鋪子買些衣物。除了那挂着樹葉的兩個兄弟,他跟柳一白也得重新再置辦一身,老是穿着他們的也不合适。
鎮中賣衣物的鋪子多爲賣女裝的,因爲青樓女子實在太多,做的都是她們的生意。而且那些煙花女子多是出手闊綽,從不會讨價還價。
好不容易找了家,衣服的款式、質量都偏中下等,掌櫃的也是一副你愛買不買的樣子。
照着柳奚笙的脾氣沒砸了他的鋪子就算不錯的了,轉身欲走。被管事的小兄弟急忙拉住,勸到:“少當家的,您還是将就着點吧。鎮上可是再也找不出第二家這樣的了。”
“兄弟,這樣也好。咱們還是低調點好!”柳一白上前笑道。
也是,當務之急還是得先打探清楚慘綠少年的路子。幾人胡亂選了套衣服付過錢後,直奔最近的酒樓而去。
“白蓮花開,彌勒降世!”
“白蓮花開,彌勒降世”
“白蓮花開,彌勒降世”
剛出街口,便傳來一陣齊整的呐喊聲。街道上一空曠的地面擠滿了人,真在觀看着什麽,不時發出陣陣喝彩聲。
柳一白眉頭微皺,與柳奚笙相互對視一眼,示意上前看看怎麽回事。
“入我白蓮,神功護體。”撥開人堆,隻見一和尚打扮的僧人正一本正經的在說話。
随後紮了個馬步,後面一個教衆提着把大刀就往他身上砍去。
圍觀的人吓的不由閉上了眼睛,想象中血液橫飛的場景并沒發生。隻聽“叮”的一聲,大刀砍在那僧人身上發出一聲刀劍碰撞的聲響,他身上竟無絲毫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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