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金黃也很快縮小。山黑了,樓黑了。樓上,亮了第一扇窗,緊接着第二扇也亮了,然後就是第三扇,第四扇……天上,亮了第一顆星星,緊接着,第二顆、第三顆……雲見紅燈熄滅,便又開始飄動,輕輕地飄動,把太陽連光一起,整個兒壓進了山谷。霎時間,一切成了灰黑色。
樓内燈火通明,傳來慘綠少年氣急敗壞的叫罵聲。
“廢物,都是廢物。”
一群人圍坐在兩旁,大氣不敢出一聲。把所有的貨物和從柳一白、林三等人身上搜的東西全部檢查了一遍,沒有看到‘情人花’的蹤迹。稍微有點價值的便是一些碎銀、銀票之類的東西。
“當家的,我們檢查的很仔細,确定所有地方都查過了。可疑的東西我們全部帶回來了,或許他們沒将東西帶在身上。”一人起身小心翼翼說道。
“放屁。你腦子長在屁股上了嗎?他們運镖‘镖’不帶在身上還運個屁啊。”慘綠少年大怒,将手中酒杯狠狠砸在那人頭上。
那人突兀被酒杯砸在腦門上,頓時悶哼一聲,跪倒在地不斷求饒着。
看見他那不争氣的樣子,慘綠少年心中無名火起,從座位上躍下,對着他就是一頓猛踹。
“就你他娘的聰明有骨氣别求饒啊你還這麽窩囊氣死大爺了。”
踹了一會兒,那人已經是嘴巴有氣出鼻子沒氣進了。
接過旁邊一妖豔女子遞過來的手絹擦了擦汗,慘綠少年冷冷掃了一眼衆人:‘還楞着幹嘛?把這廢物給我拖出去喂狗。’
“慢着,你們點齊人馬去看看那些人還在不在了,把那領頭的幾個給我抓回來。”
衆人戰戰兢兢領了命,将地上的死屍給架了出去。
“大王,幹嘛生這麽大氣啊。”見衆人都出去了,那妖豔女子扭着身子走到慘綠少年身後,豐滿的嬌軀緊緊貼在他身後,吐氣如蘭道。
慘綠少年蕩笑一聲,将妖豔女子拉到身前,右手在她翹臀上不斷遊走。湊近她耳旁輕聲道:“我現在火氣很大,你覺得該怎麽辦呢。”
妖豔女子臉色潮紅,一臉嬌羞。嬌聲道:“奴家随大王處置。”
哈哈哈哈。慘綠少年大笑,将她攔腰抱起,直奔大堂上的寶座
寂靜嶺官道上
火凰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折返回來,匍匐在地不斷用頭蹭着柳一白的臉。
興是覺得有些癢,又或是藥性已經散了,柳一白幽幽醒轉,睜眼便看到火凰火紅的頭顱、眼睛關切的看着他,心裏暖洋洋的,暗道還是動物更有情有義啊。
甩了甩頭,後頸出隐隐作痛。
“王八蛋,你大爺的打劫就打劫,連衣服都不給留一件,太沒人性了吧。”柳一白起身才感覺到全身涼飕飕的,渾身衣無寸縷。
左右掃去,見柳奚笙跟自己一樣,心裏稍微平衡了一些。
見四處沒人,慌忙光着屁股跑到後方,找到一個跟他身材相差不多的人,把他衣服扒下穿上,這才松了一口氣。
慢悠悠踱步到柳奚笙跟前蹲下,用力拍了拍他的臉,大聲說道:“别睡了,太陽都落山了。該起來吃飯了。”
柳奚笙本就修爲比其他人高上不少,藥性也要比常人消散的快些。被人一碰,便倏的睜開雙眼,見是柳一白,急切問道:“東西還在嗎?”
柳一白沉默許久,指了指自己身上,又指了指他。
柳奚笙這才往身上看去,表情跟之前柳一白一般。羞惱道:“這龜兒子要是落在我手裏定不讓他好過。”
随即暗道了聲對不住,也學柳一白找了個人扒了衣服穿上。
見他穿好衣服,柳一白走到他身前,笑着說道:“我們肯定是要去找他麻煩的,卻不是爲了‘情人花’而是因爲我的幹将劍丢了。”
有一句話他沒說出口,更重要的是要報這脫衣之仇。
“哦?兄弟的意思是‘情人花’沒丢?”柳奚笙大喜。
“火凰,過來。”柳一白招手将火凰喚道身前,從馬鞍内出取出一塊包裹着什麽東西的手絹。轉身笑道:“情人花”在此,兄弟莫急。
打開手絹,一道強光亮起,果然是‘情人花。’柳奚笙松了口氣。“所幸镖沒丢,多虧的兄弟想出這麽個好法子。”
“當務之急,我們要先确認那人的身份,然後再從長計議。”柳一白臉色凝重,自始至終,他們都不知道那個是什麽人、哪個山頭混的、有無婚配呸呸反正是什麽都不了解,除了他是個男人,其他一概不知。
柳奚笙點頭贊同,一一将衆人喚醒後,一行十八個被搶的男人,其中還有兩個一臉委屈光着屁股的男人圍坐在一起,商讨着下一步的計劃。
這寂靜嶺勢力紛雜,各自占據地盤。若是那慘綠少年是這寂靜嶺的強人那還好辦,一個一個慢慢查,總能找到。要是他是從别的地方聞風而來的,那就如大海撈針般,很難找到了。
林三同情的看了眼身後兩個光溜溜的弟兄,笑道:“我們還是趕緊給這兩位兄弟找身幹淨衣服穿上先吧,之後再進山查探消息。”
“也好。我們所有财物都被搶光了,先到城内找到分部聯絡的兄弟,吃飽喝足,明日再進山。”柳奚笙點了點頭,同意了林三的提議。轉而看向柳一白,問道:“兄弟,你看這樣可行?”
“我沒意見。”
“那好,兄弟們,我們現在就進城。”
“當家的你看我們這”光着身子的兩人扭扭捏捏,躲在林三後頭低聲說道。
咳咳,柳一白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柳奚笙笑罵道:“你們就随便找點樹葉遮一遮,暫時忍忍。我給你們先記上一功,到了城内自然少不了你們的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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