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一白暗道不妙,這‘萬裏冰封’的威力他也是領教過的,上次蘇映雪就用過這招,是冰神谷極其厲害的一個殺招。當時在青州深山中,方圓幾十裏花草樹木,魚蟲走獸全部被凍成了冰雕。
滅絕一切生機,實在恐怖無比。
“她是不是瘋了?快點阻止她。”柳一白急道。
要是被她施展出‘萬裏冰封’,整個演武場的人豈不是全部都要喪命?
清清雙手環胸,斜睨着柳一白,就跟在看着一個白癡一般,道:“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你看看觀武台上的那幾位哪個不是不動聲色。人家沒有阻止自然是不怕會傷及無辜。”
“你覺得你修爲能比那些人高嗎?要阻止也輪不到你,白癡。”還不待柳一白開口,清清随後又補了一刀。
想想也是,真要是會出現什麽危險情況,秦若雨肯定早已出手阻止了。柳一白尴尬的笑了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并沒有像柳一白預想的那樣,魯瑤依迫不得已之下施展萬裏冰封也是迫于萬劍歸宗帶給她的壓力,僅僅爲了防禦住慕修寒這恐怖的一擊。所以冰封的範圍被她控制在決鬥台之内。
飛雲多态,涼飕微度,都到酒邊歌處。冰肌玉骨照人寒,更做弄、一簾風雨。
地上以可見的速度迅速凝結出一道道的寒冰,從決鬥台的四個角慢慢收攏,最後将魯遙依整個人籠罩進去,整個決鬥台看起來就像一座冰砌的巨型墳墓。
上千把長劍從半空中魚貫而下,不斷轟擊在冰墳之上,濺起陣陣晶瑩剔透的冰屑。
一百道長劍,冰墳紋絲不動。
五百道長劍,冰墳開始出現一絲絲的裂紋。
八百道長劍後,冰墳已經大塊的裂開。
盡管有十多尺厚的寒冰保護,魯瑤依仍然被劍氣轟擊的全身氣血上湧。
當最後一道長劍斬落的時候,冰墳已經密密麻麻的遍布裂紋。似乎隻要風輕輕一吹,它就會轟然倒塌。
慕修寒攜斷劍從空中俯沖而下,烏黑的玄鐵斷劍勢大力沉,劈在冰封最頂端。
“嘭!”
一聲巨響後,冰墳轟然倒塌。
隻見慕修寒斷劍已經架在魯瑤依修長白皙的脖頸上,隻要稍稍用力,她便會人頭分離香消玉殒。
“我敗了”魯瑤依臉色灰敗,苦澀道。
盡管她天賦不錯,但在冰神谷一直活在蘇映雪的陰影之下。世人隻知冰神谷有一根骨奇佳、天賦異禀的絕色美女——蘇映雪,卻不知有一個人姿色不遜色于她,甚至比她更加努力。
本想借助蘇映雪不參加這次大賽的機會,奪得‘武林新星’的稱号證明自己,卻不曾想,在這裏就已經止步。
慕修寒似是看出她心裏不好受,卻一反常态的沒有抓住機會趁虛而入。
沒管魯瑤依,慕修寒收劍,轉身對着台下的觀衆,掩飾不住心底的激動,道:“在下慕修寒,承天不棄、得萬劍宗不世傳承。滴水恩,湧泉報。修寒自幼孤苦伶仃,遊曆四海,習得幾手拳腳,今有幸得萬劍宗傳承,不忍絕技湮沒”
頓了頓,慕修寒輕咳一聲:“故修寒不才,欲再立萬劍宗山門,廣收門徒,重建萬劍宗昔日之輝煌!”
沉默,沉默!死寂一般的沉默!繼而整個演武場都沸騰起來,嘈雜喧鬧聲不覺于耳。
“我要加入。”
“我也要!”
“我先說的,我是大師兄。”
“你還比我先生下來呢,你怎麽不是皇帝。滾一邊去”
更有甚者直接跪下來,匍匐在地,口中大呼師尊。
慕修寒對衆人的反應很滿意,微微笑道:“大家不要急,待會兒比賽結束後我将收第一批弟子,你們将會是我萬劍宗的開派元老。”
“真是豈有此理,竟在我凝香閣中收徒。”凝香閣一位長老怒道。
“沒錯,當着我們這麽多武林同道的面說要開宗立派,連毛都沒長齊,未免也太狂妄了。”
這些人心裏都有自己的小九九,萬劍宗的威名,他們自然知道。盡管這慕修寒現在才剛剛劍氣出體中期的實力,但以他的天賦,加上萬劍宗的劍決,假以時日,說不定會威脅到他們門派的地位。
葉淩風撫須不屑笑道:“這麽一個毛頭小子能成什麽氣候,我一隻手就可以捏死他。”
這句話别有深意,看似不經意,卻在暗示大家趁他不成氣候的時候把他抹殺在搖籃裏,到時候不僅僅可以消除隐患,還能一窺‘萬劍歸宗’的劍決。
“阿彌陀佛,這位小施主能得到萬劍宗的傳承自是他的機緣,也注定了萬劍宗要重現人世,強求不得。”
衆人見念仁和尚這麽說,自然是要給他點面子的,紛紛稱好。
其實心裏已經問候了他祖宗十八代,老秃驢你現在站在武林的最頂端了,可以一副指點江山臭屁的樣子。我們還他娘的還在泥地裏摸爬滾打呢,待習得萬劍歸宗後第一個就将你的秃頭割下來當木魚敲。
慕修寒眼角掃過,将觀武台上衆人的神色盡收眼底。暗暗冷笑:“到時候要你們這些虛僞的所謂正道中人知道我慕某人的手段!”
秦若雨面無表情,輕輕敲了敲座椅上的扶手。
凝香閣長老馬上會意,朗聲道:“今日最後一場由我凝香閣弟子楚螢萱對陣散修傅淩天。”
衆人不覺有些意味索然,連看最後一場的興趣都沒有,但迫于凝香閣的威名,也不敢喧嘩造次,隻得盼望二人快快打完收工,自己好去慕修寒這裏拜入萬劍宗,習得至高無上的‘萬劍歸宗’,以後在江湖上橫着走,大塊吃肉,大碗喝酒,大晚上青樓嫖妓。
清清秀眉緊鎖,擔憂道:“慕修寒這一手實在玩的漂亮,以後武林中恐怕要不平靜了。”
柳一白望着清清絕美的臉龐,不由輕輕摸了摸她的頭。淡淡道:“放心吧,明日他不會活着走出凝香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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