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道美輪美奂的身影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異常高大,演武場上人頭攢動,人聲鼎沸,全爲一睹八位絕頂青年高手的風姿。
秦若雨擺了擺手,底下黑壓壓的人群頓時配合的安靜下來。
“經過一番激烈的切磋後,我身後這八位年輕俊傑從千人中脫穎而出,他們分别是——冰神谷魯瑤依;小林寺念癡;落霞門柳一白、古蘊飛;散修清清、慕修寒、傅淩天;還有我凝香閣弟子楚螢萱。”
“慕修寒!慕修寒!”
“慕修寒最棒!”
“楚螢萱必勝!”
“楚螢萱我們永遠支持你!”
秦若雨話還未說完,台下黑壓壓的觀衆頓時躁動起來,紛紛喊着自己心儀高手的名字。
“肅靜!!!”
馬上有凝香閣的長老出來用無上音功喝道,聲音振聾發聩,有如震雷響側在衆人耳邊。
“接下來八位青年高手将由抓阄來決定他們的對手。”
秦若雨說完,馬上有一名凝香閣的女弟子端着一個盤子走到八人面前,盤子上放着早已寫好數字的紙團。
慕修寒第一個上去拿了一個紙團,看後深深掃了一眼柳一白,意味深長。
柳一白自是注意到他的這些小動作,沒有理會慕修寒,待衆人都已經抓取各自的紙團後,他才将留在盤中的最後一個紙團攥在手裏,打開後裏面寫一個筆走龍蛇的‘壹’字。
“看來自己跟壹還真是有緣啊。”
随後八人紛紛朗聲報出手中紙團所寫數字。
秦若雨滿意的點點頭,笑道:“很好,抓到壹的對手是叁号,貳的對手是肆,以此類推。都明白了嗎?”
“明白!”
“弟子明白!“
還真是天意使然,柳一白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叁号正是那容雲鶴的大弟子古蘊飛。平日間在山上沒少受這夥人的欺負,尤其是這古蘊飛。
三年前,落霞門門中小比,迫于對武學的熱愛,盡管柳一白修不得一絲内力,還是參加了那場門中小比。
依靠精湛的劍法與對武學的理解,他一路過關斬将殺到了前二十名。卻在進十的時候遭遇到了半隻腳已經踏入劍氣出體境界的古蘊飛。
“原來是宋師叔門下的柳大廢物,怎麽回事?現在門中小比連廢物都能參加了嗎?”
“你不僅僅是個廢物,還是個無父無母沒人要的廢物。”
“廢物,我自縛雙手與你過招。免得你說師兄欺負你!”
“廢物!”
“沒人要的廢物!”
那日古蘊飛醜惡的嘴臉還曆曆在目,柳一白雙眼不由浮現一抹血色,渾身戾氣四散,讓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衆人皆不明所以,不知道柳一白到底是想到了什麽事情竟變得殺氣如此之重。
念仁低垂的眼眸微微睜動,暗道不妙,朗聲頌了一聲佛号:“阿彌陀佛!”
惶惶佛音有如暮鼓晨鍾,令人如沐春風。
柳一白雙眼瞬間恢複清明,冷漠的看了一眼古蘊飛,自顧自的先往決鬥台上走去。
古蘊飛被柳一白這一眼掃來,頓時肌體生寒,想起自己以前聯合其他門内弟子對他做的那些事,再看看現如今他在演武場中的驚豔表現,一名劍氣出體初階的高手竟不是他的一合之敵。
古蘊飛想到此間種種,不由有些怯場。
望了望端坐在上的師尊容雲鶴,心中稍安,定了定心神,一個縱步,直接從觀武台上飛了下去,引來衆人一片喝彩聲。
“落霞門的絕頂輕功果然名不虛傳!”
“梯雲縱不愧爲武林十大輕功之一,玄妙無比。”
面對衆人如海般的贊賞,古蘊飛心中大定。這柳一白就算是有了内力修爲又如何,自己可是比他整整早了三年踏入劍氣出體境界,若論劍法造詣的話自己可能不如他,但要比誰的内力雄厚的話哼哼。
古蘊飛又恢複了自信潇灑的模樣,一件鵝黃色的鑲金邊袍子更是襯的他英武不凡。整個人看起來也是豐姿奇秀,神韻獨超。露出一個自覺非常善意的微笑,對柳一白笑道:
“柳師弟,闊别幾月一身修爲竟已達到如此高深的地步,真是可喜可賀。爲兄着實爲你高興啊!”
“廢物!”
“什麽?”
“廢物!隻要你對着在場的人大喊三聲你是個沒爹沒娘的廢物,我就讓你體體面面的落敗!”柳一白低垂着臉龐,似乎在忍受着極大的憤怒。
“呵柳師弟莫不是在跟爲兄開玩笑吧?”古蘊飛氣極而笑。
“要麽說!要麽給我滾着下去!”
話到最後,柳一白已是壓抑不住内心如火海般的憤怒,斜步上前,袍袖一拂,一拳狠狠向他揮去。
古蘊飛見柳一白一言不合就開打,也不由吓了一跳,當下伸手往他手腕處抓去。
柳一白豈能讓他如願,左手虛晃,一腳踹在古蘊飛小腹之上。
這一腳迅如閃電,古蘊飛猝不及防下被生生踹的倒飛出去三尺多遠。
“好,打的好!”
“少俠好武功!”
台下觀衆也不乏眼尖之人,不斷喝起采來。
柳一白這一招着實巧妙,完全是憑着敏銳的戰鬥直覺躲過古蘊飛抓向自己手腕的手,在其攻守轉換之際出其不意一腳将其踹飛。
古蘊飛又驚又佩,不由暗悔。剛才本應趁柳一白前行時提前作出判斷,保持自己攻擊的最佳距離。不過剛才在柳一白前沖之時,任何人都以爲他會直撲而來,以逸待勞原是最佳的選擇。何曾想柳一白不過是虛張聲勢,刹那間主客易勢,往自己小腹踹來!
古蘊飛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滾起,一雙手緩緩揚起,雙手合握之中是一截劍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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