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雨的提問正好是他們也想問的,沒想到念仁這秃驢竟一本正經的說不能說,真是讓人無語。
都說好奇心害死貓,衆人皆像貓撓般心癢癢,轉而看向秦若雨,道:“秦閣主,想必剛剛你是看清楚了,勞煩爲我等解惑。”
萬魔宗——心術!
剛剛柳奚笙被清清的心術迷惑,臨時掐斷劍決,對準自己。
這一切都沒逃過秦若雨和念仁的眼睛,念仁不說,秦若雨自然也不可能說,畢竟還有柳一白這層關系在呢,況且那女子似乎還與柳一白關系匪淺,自己斷然不能做這惡人。
秦若雨面有愧色,低聲道:‘實在慚愧,若雨也是沒有看清個中緣由!’
衆人聽秦若雨這麽說,頓時大失所望,最後也隻能不了了之。畢竟天底下那麽多未解之謎,他們總不能每個都去刨根問底吧。
秦若雨心裏自然是很糾結的,念仁不說可以理解爲出家人慈悲心腸。可是她不同,凝香閣貴爲武林正道四大門派之一,發現魔教女子不報反而替其隐瞞,心裏這個檻實在很難過去。
萬魔宗雖然是最低調的一個魔教門派,門下弟子也少有入世作惡,但自古正邪不兩立,試問誰見其不是欲殺之而後快呢?
該怎麽辦?
秦若雨内心焦灼,表面卻風輕雲淡,靜靜的觀看着場下衆人的比鬥。
清清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經被兩位絕頂高手洞察,正享受着台下衆多男性吃瓜群衆的追捧。
盡管不知道爲什麽局勢突然扭轉,但管他娘的呢,這位小美人不僅人長的漂亮,運氣似乎也不錯呢。娶回家肯定旺夫!
“小娘子尚有婚配否?”台下有好事的男人起哄道。
“王山,你可拉倒吧,你都一把年紀了,給你做兒媳婦還差不多。”
衆人哄笑,那中年大叔臉色漲紅,羞惱道:“年紀大怎麽了?年紀大就不能追求自己的幸福了?”
清清站在台上哭笑不得,望向不遠處的柳一白,揮了揮拳頭,好像在說:“知道姐姐的厲害了吧。”
這萬魔宗的功法的确是詭異,望着在台上雀躍不已的清清,柳一白發現她身上似乎籠罩着一層神秘的面紗,朦胧不清,自己怎麽也看不透。
上回在青州地界已經見識過清清使用萬魔宗的功法,冰神谷的兩名弟子最後竟自相殘殺,陷入魔怔,實在是可怕無比。
剛剛清清必定是用了萬魔宗的秘法,不然是不可能躲過柳奚笙那緻命的一擊的。
要是與清清對戰的是自己,自己能堅持多久呢?
“喂。你發什麽呆啊!”
清清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從決鬥台上下來,拍了拍緊鎖眉頭的柳一白。
“哦,我在想你要是跟剛剛那位大叔結爲夫妻會是什麽樣子。”
“你要死啊,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清清見柳一白一本正經的說着他在想這麽奇葩的事情,不由大怒。
柳一白淺笑,果然,這還是那個熟悉的魔女清清,不管她是身份,自己又何必想那麽多呢?
“你還笑,你個臭冬瓜。”
清清不由分說,狠狠的在柳一邊腰間軟肉捏了一把。
柳一白疼的直呲牙,嘴角卻掩飾不住的笑道:“别動手動腳的啊,待會兒那大叔看到可要吃醋了。”
“懶得理你!”
“話說回來,小魔女你下一場可要注意了,貴賓席上不乏武功高強之輩,你再動用你們萬魔宗的功法有可能會被認出來的。别的不敢說,那念仁和尚一身修爲深不可測,想必他一定是看出些什麽了。”
“怕什麽,反正你會保護我的,對吧?”
柳一白愕然,狠狠的敲了一下清清光潔的額頭。
“我肯定會把你賣給剛剛那位大叔,讓他保護你的。”
————————
決鬥都在一炷香的時間結束了,五十個勝出者的号碼牌馬上被凝香閣的弟子記錄下來,重新打亂分配。
接下來的幾場戰鬥都沒有一點懸念,柳一白皆是一招就結果了對手。清清運氣也不錯,由于剩下的人爲單數,僥幸輪空一輪。再也沒碰上像柳奚笙實力這麽強勁的對手,幾番争鬥下來也順利結束了戰鬥,與柳一白一起挺近了八強。
暮色四合,最後一抹斜陽還留戀地撫摸着地平線,周圍籠罩着深沉與神聖的黃昏的平靜。萬物都失去了自己的形狀,最初溶成灰色的一片;随後義溶成漆黑的一片。
到了垂暮的時候,整個彩色斑斓的草原被鮮豔的夕陽籠罩着,慢慢地暗沉下來。
柳一白每次擊敗對手後,都會去看看其他決鬥台上的人,一是大概了解下其他的人的實力如何,二是觀摩學習一番别人的戰鬥技巧。
柳奚笙與清清的戰鬥實在令他耳目一新,雖然并不是什麽名門大派的弟子,功法招式也并不出奇,但他的戰鬥方式确實亮眼,有可能與他多年血雨腥風的生活有關。
進入八強的人無一不是人中龍鳳,認識的有運氣爆棚的魔女清清,聞香谷的慕修寒,落霞門長老容雲鶴的大弟子,之前有過一面之緣的小林寺高僧念仁身旁的小和尚,還有一個就是不對盤的凝香閣弟子楚螢萱。而胡一刀在五十進二十五的時候遭遇到了慕修寒慘遭淘汰。
慕修寒竟身懷兩種功法,他與胡一刀的比鬥柳一白也前去看了,全場沒有用任何聞香谷的功法招式,而是使用了一套正氣浩然的劍法,引的無數女子巧目顧盼。
其他二人柳一白皆從未見過,一個是冰神谷的女弟子,修爲僅僅比蘇映雪低了一點,卻不知道蘇映雪卻爲何不曾前來;一個是一名相貌普通的男子,沒人知道他何門何派。師承何人。
令柳一白感到心悸的恰恰是這位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男青年,這種感覺就算是在棋逢對手的慕修寒身上也從未體驗過。
他到底是誰?
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