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才剛剛突破到劍氣出體境界,在他這個年紀可謂少有。今日剛好想檢驗番自己的修爲,體驗一下高高在上主宰别人性命的感覺,不曾想卻被人廢去了修爲。
氣海被破,就算是有天大的能耐此生也休想再習武,此後他将成爲一個以往在他眼中的廢物。
心中的恨意有如滔滔烈火,恨不得食其肉,吞其骨。
剛剛已經被看台上各位前輩名宿關注的柳一白,此刻更是成爲了衆人的焦點。就連秦若雨也不由蹙眉,剛剛那道指力快到極緻,暗含詭異的氣息,若她與柳一白處在同一境界,恐怕關是這道指力對她來說也是有些棘手。
“怎麽可能是他?”容雲鶴雙眼微眯,不可思議的神色寫在臉上,低聲驚呼到。
“哦?容大俠似乎是認識此子?”秦若雨饒有興趣般盯着下三座的容雲鶴道。
“不滿秦閣主,此人乃是我師弟宋一飛的小弟子柳一白,不過奇怪的是此前他是一個廢人,不能修得内力。今日卻武功卻高深到如此地步,真是匪夷所思!
秦若雨聽到宋一飛的時候,神色一動,但很快就平靜下去。
容雲鶴将她的神色盡數看在眼裏,暗笑道:“這宋一飛還真的是好福氣,竟讓一閣之主對他牽腸挂肚。”
“竟是貴派宋一飛弟子,果真是名師出高徒啊!”秦若雨嫣然笑道。
“沒想到此子竟是君子劍的得意弟子,不同凡響啊。”
“沒想到貴派總算是出了個人物,落霞門也隻有宋一飛堪擔大任啊。”
容雲鶴臉色青一塊紅一塊,衆人看似是在贊譽他們落霞門,卻句句把功勞放在了宋一飛身上。見到衆人一臉戲谑的盯着他,眼睛不由眯的更細一些:“宋師弟的确是教的一個好弟子啊,雲鶴當真是慚愧。手下弟子皆是一些不成器的東西。隻不過此子用的似乎不是我落霞門的功法招式,且那道指力隐隐帶着一絲魔道中人的詭異氣息。”
“哎呀,興許是此子有什麽别的機緣吧,雲鶴說錯話了。”
容雲鶴慌忙改口,似乎是不小心脫口而出。
衆人都是活了幾十年的人精,豈能不明白容雲鶴的險惡用心。不過他說的話倒也不是沒有道理,那道指力的确詭異的出奇,倒與魔教功法有幾分相似。
“阿彌陀佛,我看這位小施主倒是一個心地善良之人,此前多人圍攻于他,他也僅僅是點到爲止,不曾傷他人一絲一毫。心地善良之輩又怎麽會是魔教中人呢。”
一直靜坐在上的小林寺高僧忽然開口,低聲頌了一聲佛号,悠然道。
見念仁大師都如此說了,那麽此人定沒有什麽問題。說到看相看人,這念仁要是敢認第二,就沒人敢認第一了。衆人皆是對念仁的話深表贊同,情況也卻是如他所說。便再無計較此事,轉而看向其他處了。
話說自柳一白輕易将一位劍氣出體境界的高手擊敗後,周圍竟無一人再敢上前與他相鬥。而那些已經破入劍氣出體境界的人皆有如默契般在此刻不找同境界人的麻煩,隻想靜候一炷香的時間過去。
柳一白百無聊賴,盤腿坐于清清身旁,地上扔着一根已經被咬的不成模樣的狗尾巴草。
時間一刻一刻的過去,約莫還剩半柱香的時間,場内競争越發激烈。相持不下的多人早已拿出看家本領,欲除對手而後快。
柳一白饒有興緻般看着你來我往的衆人,不同的門派不一樣的招式,皆讓他沉醉不已,對‘武’的理解又提高了幾分。
“清清,你爲何喜歡用劍?”
“恩?爲什麽這麽問?”
“你看場内中人所使兵器皆不同,刀槍棍棒十八般兵器皆有所短長。而你,爲何喜歡用劍?”
清清雙手撫着下額,不知道柳一白到底問這個幹什麽。像看個白癡般看着他:“劍!相對于其他兵器,短小輕便,方便攜帶,外觀精美,可以作裝飾用啊。殺傷力又大,相比刀砍,其攻擊更省力。此乃殺人越貨必備良物啊。”
柳一白略微有些無語,适才前面還說的正兒八經,後面就又變的不像樣了,果然是個小魔女。
“劍!自古以來隻是一個代名詞,傳說中開始這種兵器并不叫劍,在遠古大俠手中一草一木皆可爲攻擊利器,後人仿之,所以劍似草木般修長,精緻。”
“切,還不是因爲好看,我還以爲你要說出什麽驚天大論呢。”清清白了他一眼,眼中卻也沒閑着,場内的戰況愈發激烈,已經接近尾聲。
場中近千人此刻隻有約莫百人還昂然而立,須發無損。
“香燼!依然站立毫發無損的人到我凝香閣弟子中登記号碼牌。明日午時爾等準時來此。”秦若雨對念仁施了個萬福,大揮衣袖轉身離開了。
這一百多人當真是年輕一輩的翹楚,隻要稍加培養,對日後對付魔教來襲便多了幾分把握。
秦若雨感覺到甚是欣慰,特别是觀察到其中幾人在這一百個勝出的人中也是佼佼者,對柳一白更是心中喜愛。看到他似乎是看見了宋一飛年輕時的模樣。
“晚上去請落霞門的柳一白過來我這裏吃飯。”秦若雨對着緊跟在身後的侍女淡淡吩咐道。
“是,閣主。”
“大禍将至,不知道這些小輩能成長到什麽地步”
秦若雨望着樓下井然有序地在遞交号碼牌的衆人,心中悠悠歎了口氣。
“柳兄弟!柳兄弟!”
在凝香閣一位師姐不遠處一名身形高大,面蓄絡腮胡的青年向柳一白邊招手便呼喊。
竟是——胡一刀。
柳一白望着慢慢靠近的胡一刀,嘴角輕輕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在這沒看到師兄師姐,竟見到了昔日金陵城中結識的好友,隻是不知何故卻不曾見那李黑、張居正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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