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若雨說出第一名将得到“披星戴月”後,參賽的衆人呼吸仿佛都停住了,就連老一輩的人物也不由詫異的盯着秦若雨。這說出去的話有如潑出去的水,想要當着這麽多人的面收回那可是不可能了。
就算厚着臉皮收回,以後也不免被武林同道中人恥笑。
爲什麽衆人會如此驚訝?
傳聞這凝香閣有三件重寶,‘七彩琉璃钗’‘避毒珠’‘披星戴月。’
‘七彩琉璃钗’爲上古異寶,佩戴在身上有培精固源、延年益壽之功效。最奇異的是可保人三魂七魄不散,護屍體不朽。
‘避毒珠’,有凝香閣開派祖師采集千萬種奇花異草,研磨成粉,精心研制數十年,灌注于從深海采集的這顆夜明珠上。可解百毒,佩戴在身,百毒不侵。
‘披星戴月’隻是一件護心甲,由千年冰蠶吐的冰絲制作而成。
盡管隻是一件防禦性的甲胃,在凝香閣也是排末尾的寶貝。但對參賽的弟子來說,有了這‘披星戴月’無疑是多了一條性命,尋常兵刃根本不能傷其身,與别人交戰也少了幾分顧慮,多了幾分一往無前的氣勢。
秦若雨對衆人的反應很滿意,臉上晗着一抹笑意,朗聲道:“那麽就有請諸位同道随我移步演武場。”
這凝香閣的演武場就在正廳後,占地極廣,能同時容納上千人同時比武。
秦若雨站在高樓上,俯視着演武場上的衆人,大手一揮,渾厚的内力将其聲音傳遍了整個演武場:“第一場爲千人同台競技,一炷香後,仍站立者勝,其餘皆淘汰出局。”
衆人嘩然,此前并無得知具體的比賽規則,沒想到才第一場就已經如此殘酷,千人無差别攻擊,能堅持一炷香的人可謂寥寥無幾。
柳一白也不由失神,沒想到第一場就如此艱難,這就十分考驗團隊協作力了。可是他隻有清清一人,而其他師門報名的弟子最少也不下幾十。要是被幾個門派的人聯合攻擊,那形勢将會十分嚴峻。
“走一步算一步吧!”柳一白搖了搖頭,現在多想也無益。擡頭望着英氣迫人的秦若雨,柳一白豪情頓生,一女子尚且如此,自己又何須瞻頭顧尾呢?
秦若雨入了主座,旁邊竟有一老和尚與其平起平坐,正是那小林寺的念仁大師。
按道理來說,秦若雨是主,其餘門派之人皆爲賓客,不管他輩分比她高多少,也應是坐在次席,可想而知,這念仁大師身份之尊貴,連秦若雨都不敢以主人自居。
其餘座下皆坐的是各門派的代表,無不是門中身份尊崇之人。
“沒想到是他來了!”柳一白望着在念仁下三席的位置星眉微皺。隻見那人身段高而修長,有一管筆直挺起的鼻子,唇上蓄胡,發濃須密,體型勻稱,充滿王族的高貴氣度。唯有一對不時眯成兩道細縫的眼睛,透露出心内冷酷無情的本質。
‘落霞門戒律堂長老——容雲鶴!’
這容雲鶴一直與宋一飛不和,對其弟子也大多是看不起,特别是柳一白,平日裏根本不會拿正眼瞧他一眼。
落霞門此番竟是派了他來,想必門中也有不少弟子參加,不知道師兄師姐有沒有一同前來。
柳一白朝周圍望了望,周邊密密麻麻全是人,想找到他們怕是極難,旋而隻能作罷。
“擂鼓!”秦若雨端坐在上,音功滾滾。
早已靜候在戰鼓旁的弟子聞訊,立即倫動鼓槌,鼓聲激昂,群情激奮。不知是誰先拔刀砍向旁邊之人,拉開了大會的序幕,衆人瞬間亂戰起來。
柳一白身旁也立即圍攏十多名統一服裝的弟子,想必是同一個門派。見柳一白清清隻有兩人,便起了群毆的心思。
這群人修爲良莠不齊,最高一人才處在普通高手之列,離劍氣出體還有一大段距離。
柳一白不由失笑,他本欲靜靜等候一炷香的時間過去,沒想到竟有這麽沒有眼色的人将他和清清當作了目标。
那些人可不知柳一白的心思,疾步朝他砍去,或劍,或刀,或斧。
在柳一白眼中這些人的動作慢的有如蝸牛般,連‘破神指’都懶的動用,輕踏地面,身形微動,躲過迎面砍來的一把快刀。掌中似有雷霆,輕輕敲擊來人脖子上便将他敲暈了過去。
清清好整以暇地端坐在地,口中叼着一根不知道從哪裏折來的狗尾巴草,正津津有味地看着柳一白遊走于人群之間,輕描淡寫般将那十多人一一放倒。
柳一白一絲内力不曾動用,全憑巧勁身法取勝,每每隻是堪堪躲過砍來的長刀長劍。
周圍早有人看在眼裏,盡管柳一白寫意般放倒了這十多人,卻不曾将他看作深藏不露的高手。紛紛聚攏在柳一白身前沖将過來。
“哈哈哈哈爾等廢物,休攔你大爺去路!!”空中淩空而起一俊秀的男子,張狂的大笑着。手中長刀卻沒閑着,一道淩厲的刀氣直直往柳一白這個方向劈去。
那些群毆柳一白的弟子,皆是一些不入流的青年高手,哪裏能抵擋一位劍氣出體境界高手的刀氣,個個皆口中咳血倒飛出去,輕者斷手斷腳,重者氣海被震散,武功被廢。
柳一白臉色鐵青,沒曾想此人竟如此嚣張跋扈,對待同台切磋的同道弟子竟如此殘忍。
掌中修長白皙的手指微微一動,一道漆黑如墨的指力消無聲息般往正還在大肆逞兇的俊秀男子氣海射去,而後瞬間将氣氣海洞穿,留下一個細小的血洞。
在破神指力射出的同時,俊秀男子已有感應,正欲揮刀防禦,卻發現那道指力快到極緻,待他轉過身一身修爲已經盡數被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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