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煙住在這裏,倒也不足爲奇。
剛進門便有店小二陪笑着迎了上來:“原來是柳姑娘回來了,我們已經給您放好了洗澡水,期間一直更換熱水等您回來。”
“恩,我知道了。”
“這兩位是跟您住一個房間嗎?”店小二看着柳如煙身後的二人,小心詢問道。
“有什麽問題嗎?”柳如煙面色微冷,這驚仙樓的店小二怎麽如此八卦,待會兒定要跟他們老闆好好說道說道。
“小的不敢,三位請上樓。”
店小二讪讪笑道,恭謹的目送柳如煙三人上樓。
“不就是個名妓嘛,還真把自己當人看了。果然不是什麽好鳥,竟然兩女共侍一夫,真會玩嘿嘿。”
房間四角立着漢白玉的柱子,四周的牆壁全是白色石磚雕砌而成,黃金雕成的蘭花在白石之間妖豔的綻放,青色的紗簾随風而漾,柳一白站在這高達五米的建築裏,腦海中一直浮現兩個字:奢華。
進了房間三人頓時沉默下來,連開始歡快不已的清清也不作聲,默默地坐在床榻上玩着衣角。
這讓人怎麽睡?就一個床。
簡直讓人尴尬癌都要犯了,柳一白靠在柱子旁,手足無措,不知道自己應該幹嘛。
“如煙姐姐,你先幫我看着白冬瓜,我先去沐浴了,好多天沒洗澡,全身髒死了。”清清倏的從床上跳起來,走到屏風後面露出一個虎頭虎腦的小腦袋,眨巴着眼睛看着柳如煙。
羅裳輕解,一隻白皙的玉臂不斷将褪下的衣裳挂在屏風上。長裙、系帶、最後一件粉色的小亵衣也攀了上去。不一會兒傳來水花輕濺的聲音,嘩啦嘩啦,惹人遐思。
柳一白隻感覺體内氣血上湧,一個活色生香的美人就這麽在他眼前洗澡,盡管隻隔了一道屏風。但此中誘惑有如跗骨之蛆,驅之不盡。
“咳咳,我上樓頂看會兒星星。你們洗好叫我。”
柳一白實在不敢再待下去了,下身的異樣被柳如煙看到那還不得尴尬死,慌忙找了個借口離開了。
繁星點點,微風輕拂人的臉龐,柳一白這才感覺平靜下來,極目四野,一輪彎月倒映在西湖水中,散發出朦胧的光芒。
“爹娘你們到底在哪?我到底是誰?”
“我應該怎麽辦
身後傳來輕微的踩踏樓梯聲,柳一白心緒不甯,竟絲毫沒有察覺。
柳如煙望着柳一白蕭瑟的背影,心中大爲憐惜,他的身世她也是略知一二的,相比剛認識的時候,他現在倒是開心不少呢,想必是因爲那叫清清的姑娘吧。
“柳大哥,西湖晚上濕冷,還是趕快下去歇息吧。”
“如煙,你怎麽上來了?”
“好不容易有個獨處的機會,我當然不願意錯過啦。”柳如煙星眸微動,媚笑道。
柳一白深吸了口氣,空氣中飄蕩着淡淡的幽香,是女兒家獨有的味道。
“如煙,我把你當妹妹我有喜歡的人了。”盡管心中不忍,柳一白還是堪堪說了出口。
剛剛還淺笑嫣然的柳如煙臉色瞬間變的灰敗,低垂着眼角,喃喃道:“我知道,喜歡一個人的感覺我明白。感情的事情強求不來,你不必困擾,以後我把你當親哥哥看待。”
說完,柳如煙輕踮腳尖,藕臂環繞在柳一白脖子上,柔軟的紅唇輕輕的印在他的唇上,時間仿佛凝固,盡管隻是蜻蜓點水般的微微觸碰,卻似一眼萬年。
“我的親大哥,我要下去洗澡了,你暫時别下來哦。”
柳如煙看似輕松般的下樓而去,背過身後眼淚止不住的流下,盡管很痛苦,但也是時候對這段懵懂的感情說再見了吧。
唇上依然留有餘溫,空氣中還殘留柳如煙獨有的幽香。柳一白望着她的背影怔怔出神,知道自己傷了一個情窦初開女子的心。可是他沒辦法,他的心隻有那麽大,隻裝的下楊素仙一個人。
約莫等了半個多時辰,估摸着二人都洗漱完畢,柳一白才轉身下了樓。
開門的是柳如煙,頭發濕漉漉的,不施粉黛,顯然是剛洗完沒多久。走進房間,清清在床上用被子将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一臉戒備的盯着剛進來的柳一白。
柳一白用嘲弄的眼神回應清清,似乎在說:“我早看過摸過了。”
“我就在地上打坐一晚吧,你們好好休息。”
柳一白說完自顧自的坐在地上,閉目調息起來。
翌日清晨,早有報曉的僧人從樓下街道經過。每日交四更,諸山寺觀已鳴鍾,庵舍行者、頭陀打鐵闆兒或木魚兒,沿街報曉,各分地方。
聽到清脆的鐵闆兒響,你便知道天快亮了。
這些報曉的僧人,在報曉的同時還兼報天氣:“若晴則曰‘天色晴朗’”,或報‘大參’,或報‘四參’,或報‘常朝’,或言‘後殿坐’。陰則曰‘天色陰’,晦雨則言雨。這樣,你躺在客店的被窩裏,不用起床開窗,便可知道外面的天氣如何。
當然,柳一白是沒床睡的。在僧人第一聲報曉後,他便已經醒轉。
打坐一夜并無腰酸腿疼之感,反而說不出的神清氣爽。伸了伸懶腰,全身骨節劈啪作響。
望向正在安睡的二人,柳一白不由一愣。
清清的睡姿實在太過不雅豐滿結實的大腿壓在柳如煙神色,玉臂纏繞。二人身上的衣服不知是因爲熱還是什麽,全部微微扯開,露出****的冰山一角。
或許是被壓着不舒服,柳如煙眼眸微微睜動,幽幽醒轉過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着正看着自己的柳一白下意識說道:‘早啊,柳大哥。’
“額早”
柳一白讪讪笑道。
“啊”一道尖銳的尖叫聲響徹整座驚仙樓,就連街中報曉的僧人也不由爲之側目:“難道是自己的報曉聲驚擾到别人睡覺了?也不至于發這麽大脾氣吧。”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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