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就是武林新星大會,杭州城中客棧早已爆滿,各門各派的傑出弟子、散修絡繹不絕。連城中商販也比平日多出好幾倍,這種時候正是斂财的好時候,很多人因此特地從别的地方特地趕來杭州城做生意。
柳一白二人到了杭州城已經太晚了,城内客棧早已沒房間,隻能來西湖散散心。不料西湖旁亦是人來人往,幾艘遊船靠在湖畔,不斷有行人上船。
“好像這裏有什麽好玩的,白冬瓜,我們也去湊湊熱鬧吧。”
“先問問吧。”
柳一白拉住正匆匆往船上趕的一位書生打扮的男子:“這位兄台,敢問今日西湖有何盛事?”
書生正焦急等着上船呢,聽說這最大的一艘船隻能容納五百多人,去晚了可就沒位置了。忽然被人一拉,見是一陌生男子,臉色立刻沉了下來:‘豎子好生無禮。’
“這位公子哥哥,我們從金陵趕來,不知道城内情況,你就透露一點點給我們嘛。”
清清見柳一白吃癟,暗笑一聲上前撘住書生的手臂搖了搖。
“男女授受不親,你可知禮義廉”
書生正想破口大罵,待看清楚清清容顔後,生生将‘恥乎’二字吞進腹中,喃喃道:“玉豔冰姿,妝點園林景世間竟真有洛神之姿的女子。”
“公子”
書生聽見清清再次呼喚,這才緩過神,整了整長衫,作揖道:“失禮了,在下杭州石言玉,今日西湖中隻是舉辦一場尋常的論詩聚會而已,關鍵是凝香閣最傑出弟子楚螢萱也會登船,據說這是一位從金陵過來的詩藝雙絕的絕色女子發起的聚會,所以爲二人慕名而來的人才如此之多。”
“哦?楚螢萱有意思”
柳一白見清清神色似是有異,知道她應該與這楚螢萱有些過往交集。
“在下柳一白,剛剛多有冒犯,這位是清清姑娘。不知我們二人可否與石兄同行?”
“是在下的榮幸。”
石言玉偷偷瞄了一眼清清,這才在前面引路。
江上碧波蕩漾,微風輕拂,山青柳翠,頗有人間仙境之感。離老遠便看見一艘畫舫,而畫舫上張燈結彩,頂上漆着黃漆,船柱雕梁畫鳳,當其駛近,才發現連彩燈個個人物都刻畫得栩栩如生,呼之欲出。船上女子或憑或立,皆以輕紗掩面,身着羅衣三三兩兩聚集在一起,風流才子賦詩作畫,船尾更有絕色歌姬彈琴助興,好不熱鬧。
“你們不能進去,現在人已經滿了,請回吧。”
剛到船頭,便有一小厮将三人攔了下來。
“我乃杭州石言玉,這是我的請柬。”石言玉說完從袖中拿出一張金邊請柬遞給了小厮。
“原來是石公子大駕光臨,快快請進,裏面已經給您留好了位置。”
小厮接請柬一看,态度立馬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谄媚道。
柳一白見這石言玉竟有請柬,想來身份也非同一般,盡管此人相貌平常,卻有一股莫名的氣質。正欲跟随石言玉一起上船,不料小厮又将二人攔下。
“不好意思,二位不能入内,裏面的确已經人滿了。”
“這是我的朋友,有什麽事我石言玉擔着。”
“這”
石言玉見小厮仍舊不依不撓,不由怒道:“讓你放行就放行,莫非你要讓我找這船的主人跟你說道說道?”
“石公子見諒,是小人不知好歹了。二位快裏面請。”
小厮見石言玉發怒,心裏發憷。這石言玉可是今科狀元,盡管上頭有交代閑雜人等能不放行就不放,但得罪了當今狀元爺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裏面早已有識趣的小厮将石言玉三人引入畫舫内最大的一個船艙,裏面不似舫外,隻坐落十多人,男的風流潇灑,女的婀娜多姿,正在讨論着什麽。
見石言玉三人進來,坐中央的二位絕色女子皆用美眸盯着石言玉。
傳聞今科狀元爺詩詞歌賦乃是一絕,想必今日一定非常精彩。
柳一白随石言玉向前方看去,臉色不由精彩起來。石言玉說的從金陵來的絕色女子竟是柳如煙,這個世界實在是太小了,隻可惜自己現在易容了,不然倒是可以上去叙舊一番。
隻見另外一個清秀絕俗的少女正在好奇打量柳一白清清二人,穿一身嫩黃衫子。當真是人淡如菊,清麗雅緻。想必就是那凝香閣的楚螢萱了。
楚螢萱自然是認識石言玉的,但對他帶來的柳一白清清卻感到好奇,卻不問二人,開口道:“石公子姗姗來遲可讓我們好等,當賦詩一首賠罪。”
“美人卷珠簾,深坐颦蛾眉。
但見淚痕濕,不知心恨誰。”
石言玉淡淡一笑,言語中雖是回應楚螢萱,眼睛卻一直看着她旁邊秀眉微蹙的柳如煙。
柳如煙剛剛也注意到石言玉身邊的柳一白,總覺得似曾相識,可自己卻從不記得有認識過這個人。
“這眼睛太像他了可惜卻不是他”
“石公子見到我們如煙妹妹眼睛都不會動了,太讓螢萱心寒了。”楚螢萱嬌聲埋怨道。
柳如煙聽到石言玉賦的這首五言絕句,不由多看了他幾眼,要是另一個人在,也定能作出如此好的詩詞吧。正欲開口,旁席卻有一豐神如玉,長相俊美的華服公子起身,不屑道:“在下慕修寒,倒是想與我們的今科狀元好好的切磋一番。”
狀元二字他咬的極重,明擺着不相信石言玉的實力。
“慕修寒?”
柳一白神色一凝,沒想到在這裏竟然碰到了聞香谷最傑出的弟子。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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