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映雪氣極而笑。
“大小姐,讓我來。”
“恩,蘇立你小心點。”蘇映雪默默颔首,心中卻開始默念一篇口訣。
這蘇立剛剛破入劍氣出體境界,在冰神谷中也算是排的上号的青年高手了,沒想到剛剛竟被人震退,自然是不服氣。
他手中冰掌霹靂一般疾飛向對方所在的風中,隻聽得那破碎一樣的寒光閃過他們的面前,柳一白一轉手臂,那劍竟然在他的指間旋轉起來,攪動了那彌散在天空裏的聲音墜落下來,幾乎把蘇立的手攪進去松開手,用真氣一震劍端,化解了柳一白的攻擊
兩人再次不約而同的紛紛躍起,在塵挨之間跳躍。
那快得隻能聽見的戰鬥,很快地耗盡了蘇立那閃電般的速度終于,他突的一震,跪倒在地,唇角湧出鮮血蜿蜒,柳一白則定定站着,惆怅與冷漠交織的看着他。
“冰封萬裏!”不遠處蘇映雪一聲嬌喝。
周圍的天地元氣劇烈的波動起來,柳一白瞳孔略微放大,這冰封萬裏可是冰神谷的至高絕學,普通弟子根本無法習得。
期間在打鬥的期間已經感覺到周圍元氣輕微的變化,原來蘇映雪一直未動是在蓄力引導施法。
“糟了!”
一滴一滴的水珠從地面上升騰而起,從花草樹木的體表快速剝離,僅僅片刻,地面已經幹涸枯裂,花草樹木萎靡枯黃。
柳一白感覺體内的水分竟不受控制要破體而出。
“誅魔!”蘇映雪眼中神光一閃,整個人淩空而起,天地爲之而動。
啊
柳一白一聲長嘯,體表的水分竟不由自主要化冰,身形鬼魅一動,瞬間出現在清清面前将他僅僅抱住,裹在懷中。
靜,整片山林出奇的靜。
白,方圓十多裏竟全部化作一個冰川世界,花草樹木全變成一簇簇、一株株的栩栩如生的冰雕。
冷,臘月寒冬的北方冰雪世界也不過如此。
柳一白抱着清清一動不動,身體外結了一層厚厚的冰塊,依稀能看到裏面他清秀俊朗的臉龐。
四人望着高高在上有如戰神般的女子,皆止不住心底深深的震撼。蘇立眼角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愛慕之色,但又瞬間變成灰敗,自己恐怕窮其一生也趕不上她的步伐了。
蘇映雪緩緩從空中落下,風華絕代。臉色蒼白,口中一口鮮血被她強行咽下,這法決殺傷力太大,她平時也不敢輕易動用。但她深深清楚柳一白的實力,拖下去的話必定對自己不利。
“大小姐,你沒事吧。”蘇立見她神色有異,慌忙上前詢問。
“無礙,爲我護法,我打坐調調息一會兒就好。”
“大小姐這也太小心了,這兩個魔教妖人都凍成冰塊了,還護什麽法。”其中一個小聲嘀咕道。
“休得胡言,被蘇立師兄聽到了有你好果子吃。”
另一人聽到趕忙拉了拉他,深怕因此惹下大禍。
忽然,冰塊中的柳一白眼中閃過一絲血紅,冰神谷的弟子皆沒有察覺。
柳一白隻感覺冰冷的殺機磨滅而來,差點就要抹滅他的生機,此刻,體内血液中竟沖出一股股灼熱狂暴的真氣,護住了他的心脈。
是‘麒麟血’,火麒麟滴下的精血結成的朱果,果然神異非常。生生的驅散了入體的寒氣。
“師兄,你有沒有感覺到灼熱?”正在打坐療傷的一弟子跟旁邊的一人說道。
“的确,空氣中流淌着一股灼熱的氣流。奇怪”
砰柳一白體外的冰塊轟的一聲全部炸裂而開。手中長劍一揮,三道漆黑如墨的劍氣以雷霆之勢朝正在療傷的三名冰神谷的弟子飛去,還不待他們反應過來。三顆頭顱已經落在冰凍的地上,片刻,皮膚表面已經結成一道道的冰霜。
柳一白并沒有就此停下,身形一動,劍若驚鴻,陣陣魔氣環繞劍身往蘇立臉上斜斜揮去,。
蘇立大驚,慌忙運功聚于掌間抵擋。
啊蘇立痛苦的倒在地上,右手緊緊握住左手,手中鮮血止不住的流出來,在蘇映雪面前郝然落着一隻血淋淋的斷掌。
“去死”柳一白并不打算放過蘇立,一道劍氣揮出,蘇立已經人頭分離,鮮血染紅了整塊雪白的大地,妖豔凄美。
柳一白衣不染血,白衣若雪。淡淡的看着正憤怒盯着自己看的蘇映雪。
“柳一白,你已經入魔了。你殘殺同道。維護一魔教妖女,今日你若不殺了我,回去我定當禀報我爹,聯合其他兩派,上你們落霞門讨個說法。”
“入魔?到底你是魔還是我是魔?爲殺我們兩個,方圓十多裏的生命你視如草芥,你比魔更魔。”
“誅殺邪魔,犧牲一些動物的性命又有何妨?”
“這就是你們所謂的正義?呵呵今日我不殺你,這是我欠你的”柳一白淡淡道。
“清清,我們走。”
說完拉着怔怔出神的清清緩緩消失在蘇映雪的視野内。
嘻嘻,剛剛那放冰塊的大嬸真好玩。
清清有如一隻活潑的百靈鳥,對銀裝素裹的森林大感好奇,左看看,右摸摸,玩的不亦樂乎。
“大嬸?汗,也隻有你這個小魔女才會覺得人家是大嬸好吧。”
“不就是冰嗎?有什麽好玩的,快過來。”柳一白不由大感頭疼。
“我還從未見過北方的雪呢,真美。”清清望着白皚皚的森林喃喃道。
“你是說這個嗎?”
“恩?”
咻。柳一白将手中早已揉好的冰屑往清清砸去,好巧不巧,冰屑在清清胸前落下又四散開來。
“臭流氓,你往哪兒扔呢?”清清臉色羞紅,不斷的從地上收起冰屑往柳一白砸去。
“别砸了,别砸了,真不是故意的。诶清清”
柳一白殺豬般的慘叫,狼狽不堪的往前跑去
一追一趕,宛如冰雪畫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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