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她想要拉住徐今,可是卻拉在了黑人小哥的背包上,而黑人小哥拉着徐今,于是在慣性的作用下三人一起被扯出了機艙
黑人小哥拼命的掙紮着身體,想要掙脫林清心,但林清心卻拼命的扯住一隻手臂。
因爲在滑出機艙的一瞬間林清心才明白過來,黑人小哥背上的大背包,居然是一個降落傘包。而徐今也同樣死死拉住了黑人小哥的一隻手臂,遠遠看去,便好像黑人小哥被兩人扯成了一個“大”字。
徐今同樣感覺很吃力,這個高度太高,而他下墜的速度太快,甚至都來不及使用能力。
在空中穩住身形,徐今一把拉過林清心,将她攬在懷裏,然後轉到黑人小哥的身後,抓住黑人小哥的背包,用膝蓋頂住黑人小哥的背心,猛的一使勁,黑人小哥背上的傘包便到了他的手裏。
屏住呼吸,徐今努力調整了身形,将傘包背在林清心的背上,然後猛的扯開阻力傘,控制帶瞬間飛出,緊接着合栓被拉了出來,徐今拍了拍林清心,在她還沒搞清楚什麽意思的時候,又一把拉開了合栓,傘衣套打開來,長長的控制繩還在向外拉出,林清心猛的感到身體一頓,緊接着被拉扯着向上飛去。
徐今擡着頭看向天空中的主傘,确定沒有問題,這才低下頭,大聲喊道:“你放手吧,不放手我要踢了。”
林清心低下頭,這才發現黑人小哥死死的抱着徐今的一條腿,就是不放手。
“他放手就死定了。”
林清心大叫道,緊接着擡頭看了看抱着自己的徐今,卻又猛然戰栗了一下,低下頭一聲不吭。
徐今卻對她喊道:“這傘是單人傘,承受不了三個人的重量。”
黑人小哥擡起頭恨恨的說道:“你有異能,摔不死的,最多受點傷。”
徐今嘿嘿一笑,沒有反駁他,也沒有踢他。
林清心聞言卻是大怒,伸出腳一腳踢在黑人小哥的下巴上,黑人小哥的下巴上立刻便被開了個口子,鮮血長淌。
“呃......”
徐今哭笑不得的對林清心道:“他說的對,待會等下降到一定的高度,我就能跳下去,不會受傷的。”
林清心卻對徐今道:“我們掉出機艙,都是他害的。”
徐今笑了笑,沒有說話。
到距離地面還有大概一百米的地方,徐今放開了手。而黑人小哥也死死的抓住了林清心的腳,氣的林清心又踢了他幾腳,黑人小哥卻默不作聲,想是怕惹怒了林清心,直接把他踢開,那就死定了。
林清心看着徐今像一隻大鳥一樣,在空中急速的向着地面滑行而去,不由得又擔心起來,死死的盯着徐今,生怕他有什麽閃失。
徐今當然沒有問題,要知道這個高度,他甚至可以直接漂浮在空中。隻是那樣太驚世駭俗,不但林清心無法接受,恐怕黑人小哥會被吓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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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
當即徐今調整好姿态,以與地面三十度的夾角滑向了地面,在落地的那一瞬間,他側過身體,讓背上的背包先着地,然後雙手抱着頭,順勢在鋪滿了積雪的地上打了十幾個滾,接着又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向着降落傘飄去的方向跑了過去。
林清心在距離地面十幾米的時候,就一腳将黑人小哥踢了下去。
果然不出所料,黑人小哥在空中翻了個滾,居然使了個千斤墜,擺正身體後向着一處平整的雪地上撲了過去。
當林清心抽出背包旁插着的小刀,在空中割斷傘繩,輕飄飄的落在一棵小樹的樹頂時,徐今也已經到了樹下。
林清心跳下樹,一句話都沒說,先拉過徐今上下看了看,又拍了拍徐今的腦袋,弄的徐今莫名其妙。
反應過來林清心這是檢查自己的狀況,徐今笑着說道:“我沒事。”
林清心卻仍然豎起兩根手指,問道:“這是幾?”
徐今舉起手比了個“v”,笑道:“耶!”
林清心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又轉過身看了看四周,道:“四面都是雪,一眼望不到頭,這裏是無人區。”
徐今笑了笑,轉身向着一邊走去,邊走邊說道:“那個小黑運氣不太好,好像掉在了河面上。”
兩人踩着齊膝蓋的雪,費勁的走到河岸上,果然看到冰河中間,一個穿着黑衣的身影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徐今走了過去,用腳将黑人小哥翻了個個,卻見小哥滿臉是血,已經暈死了過去,而一隻腳還詭異的向後彎了過去,應該是骨折了。
林清心走到徐今身邊看了看黑人小哥,搖了搖頭道:“我剛在在樹頂看了看,有野獸的痕迹,也就是說,方圓二十公裏以内,是不可能有人煙的,等你把他拉到有人的地方,他早就死的硬邦邦的了。”
徐今卻蹲下身,探了探鼻息,道:“這不還沒死嗎?你不是号稱醫武雙絕麽?來,顯顯身手,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嘛!”
林清心有些奇怪地看了看徐今,道:“你要當聖母?”
“呃......”
徐今怔了怔,道:“我這是善良,善良好不?”
林清心卻道:“可他是生命科學研究院的人,那是最大的魔門,你知道我不是指華國,而是全世界。再說我剛才不是說了嗎?這裏冰天雪地的,就算我暫時救活了他,并發症也能要了他的命。況且現在咱們倆能不能走出去都兩說。”
徐今卻笑了笑,伸手将黑人小哥提在手裏,向着河岸走去。
......
......
黑人小哥醒來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卻是一個巨大的火堆,火堆上還架着一隻已經烤成金黃色,正在滋滋冒油的兔子。
動了動身體,卻發現自己已經被剝了個精光,而身下墊着的和身上蓋着的放,分别是一塊巨大的毛皮,隻是這毛皮好像處理的不太幹淨,一股濃烈的血腥味直沖鼻子。
頭頂上卻是一個窩棚,像是用一些樹枝搭建起來的,上面鋪着降落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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縫隙處還用苔藓塞的滿滿當當的,即使外面呼嘯的寒風,也吹不進來半分。
正想努力的撐起身體來,卻聽到外面傳來了腳步聲。随着腳步聲而來的,還有徐今和林清心的争論。
“你說說你,一個女的,還當過師太,怎麽這麽狠心?”
徐今埋怨道。
“夠了,徐今,我已經受夠你了,婆婆媽媽的像個女人一樣。現在我們最重要的是什麽?是怎麽離開這裏。你不儲備足夠的食物,怎麽能走出這雪原?”
林清心怒道。
“那是剛出生的小熊,又沒有幾兩肉。你殺了它們的爸爸也就算了,根本就沒有必要殺掉它們,咱們還有那麽多巧克力呢!”
徐今嘟囔道。
林清心卻不再說話,隻是咬着牙走進了窩棚,一眼便看到了睜着眼睛看着自己的黑人小哥。
披着一件熊皮做成的坎肩的徐今緊跟着走了進來,看到黑人小哥,卻是笑了笑,道:“你醒了?要喝水不?”
說着走到火堆旁,用兩根樹枝夾起一個鐵皮盒子,往另一個鐵皮盒子裏倒了些水,然後放到了黑人小哥手邊,自己坐在了火堆旁。
黑人小哥卻一眼便看到了林清心身上穿着的棒球服,正是自己的衣服,甚至下面穿着的褲子,也是自己的運動褲。
徐今順着他的目光看去,笑了笑,道:“你暫時用不着,就給你林姐穿穿,等你好的差不多了,就和我一樣,穿熊皮,這玩意兒保暖。”
坐在一旁的林清心卻看着黑人小哥,沒好氣的說道:“要不是你,我們昨天就已經出發了。”
徐今笑了笑,道:“沒關系,等你好一點了,我做個雪橇,再抓幾隻狼拉着你。”
黑人小哥看了看徐今,又看了看林清心,開口道:“你們爲什麽要救我?”
徐今還未說話,林清心卻道:“這個你得問他,他善心大發。”
黑人小哥又看向徐今,掙紮着伸出手道:“謝謝你了,高先生。我叫阿諾德.貝茨,你也可以叫我阿尼。”
徐今伸出手和他握了握,笑着道:“好吧,阿尼。那你現在能不能告訴我,這裏是哪裏?還有我們怎麽才能走出去?”
阿尼沉默了一下,道:“我估計我們應該是在摩爾曼斯克的北部,這裏處于北極圈内。向南走應該能夠到海邊,沿着海岸線一直走,便能走到摩爾曼斯克。”
徐今笑了笑,又問道:“那你們本來準備把我們運到哪裏呢?”
阿尼又沉默了下來。
就在徐今以爲他不會告訴他的時候,阿尼卻忽然擡起頭,看着徐今笑了笑,道:“格陵蘭島。”
徐今笑了起來,取下火堆上的兔子,掰了一個兔腿遞給林清心,然後又掰了一個給阿尼。
阿尼掙紮着坐了起來,靠着窩棚,然後接過兔腿,說了聲“謝謝”,便吃了起來。
吃着吃着,卻聽徐今像是無意中說道:“那你跳了傘,你的同伴們會不會在這裏接應你呢?”
阿尼猛的一驚,擡起頭看向了徐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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