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今看着護照嘿嘿笑了幾聲,他哪裏不知道王思遠的意思。
這個滿身江湖氣的老男人,是想用這個名字告誡徐今,你得記着自己是華國人,更得記着自己來自清江徐家,所以以後華國和清江有什麽事,你就不能袖手旁觀。
将護照交給林清心,徐今笑道:“你姐夫對你很關心,你要不要考慮一下留在華國,萬一真有什麽變故,也好到請江去給他搭把手。”
林清心卻撇了撇嘴,道:“他那麽牛掰的人,怎麽會需要别人給他幫忙?連我姐現在都成了他的專職保姆。”
徐今笑了笑不再說話。
要想去倫敦,得先從鷹潭飛京城,然後穿越蒙古、俄羅斯以及北歐,整個行程大概需要一天兩夜,所以徐今帶着王曉蘭去買了一大堆零食,而王曉蘭最喜歡的巧克力就買了三盒。
從機場超市出來的時候,徐今背上都多了一個背包,手裏還提着兩個購物袋,看得林清心直笑,說徐今這模樣,才有了點奶爸的樣子。
從鷹潭飛京城,也就兩個多小時,而飛倫敦的國際航班三個小時候就會出發,所以三人也就沒有出機場,而是順着王曉蘭的意,在機場的快餐店吃晚餐。
而王曉蘭也恢複了天真無邪的小女孩模樣,蹦蹦跳跳的進了快餐店,便走到靠牆的一排軟座前,對徐今和林清心招手道:“高叔叔、林阿姨,坐這裏,這裏是軟座。”
徐今拿着東西走了過去,笑着将購物袋一股腦兒的放在座位上,然後拉過一把椅子把背包取下來放在上面,對林清心道:“你們要吃什麽,我去買。”
林清心卻摸出手機,笑道:“你去排隊吧,我們點好餐直接拿就行了。”
徐今笑着答應了,走到排着長隊的候餐區,在隊尾站好。
快餐店的服務員動作很迅速,不一會,徐今就排到了第二個,前面隻剩下一個背着一個大包的黑人小哥。
忽然,一個胖乎乎的中年女人,牽着一個小男孩從徐今身邊走過,徑直走到隊伍前面,對服務員說道:“我趕時間,先給我拿吧!”
動作已經有些機械的服務員擡起頭道:“還是排隊吧,大家都在排呢,你看人家在軟件上點餐的人都在排隊呢!”
胖女人卻道:“我就要兩個漢堡兩杯可樂,你看能不能讓我先買。”
服務員正在不知所措的時候,黑人小哥用一口純正的京腔道:“沒關系,讓她先買吧,我有時間,再去後面排就行了。”
說着便将位置讓給了胖女人,在胖女人一疊聲的道謝聲中,轉身又走到了隊尾重新排了起來。
徐今取了餐,回到座位上坐下,笑看着王曉蘭和林清心吃飯。
不一會,剛才那個黑人小哥端着餐走到徐今他們這桌身邊,指着徐今他們旁邊的作爲,禮貌的問道:“請問這是你們的東西嗎?”
徐今趕緊将塑料袋拿過來挂在自己的椅子上,笑道:“不好意思,這兒沒人,你請坐。”
黑人小哥對徐今笑笑,也不多說話,坐到座位上便埋頭吃了起來。
左手拿着漢堡,右手拿着薯條的王曉蘭看着黑人小哥,悄悄對林清心道:“林阿姨,這個黑人哥哥的華國話說的真好。”
林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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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笑,還沒說話,黑人小哥卻聽到了,擡起頭笑道:“小妹妹,我在華國上了六年學呢,華國話當然就好了。你好好學習,以後你的英語也會和你的華國語一樣好的。”
王曉蘭伸了伸舌頭,不再說話。徐今看着黑人小哥,卻沒說什麽,隻對王曉蘭道:“快點吃,吃完休息一會,還要坐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呢!”
吃完飯,徐今三人到貴賓室候機,卻意外地發現那個黑人小哥也在。
林清心笑着對徐今道:“人家是學生,可也是大戶人家的孩子。”
徐今笑着沒有說話,放下東西便向吸煙室走去。
吸煙室裏隻有幾個老外,畢竟現在講究健康*生活,吸煙的人并不多。徐今走到角落裏,摸出煙在公共打火機上點燃,然後悠然自得地吸了起來。
一支煙還沒抽完,便看到黑人小哥走進了吸煙室,掏出煙走到徐今面前的打火機上點燃,擡起頭對徐今笑了笑,便轉身走到那幾個外國人身邊,邊吸煙邊聊了起來,用的卻是一種徐今聽不懂的語言。
走出吸煙室,徐今留意了一下黑人小哥,卻見他獨自走向了一個角落,從背包裏摸出一本書看了起來。
過了一會,一個身材高大的白人男子提着一個手提包走了進來,看面相是典型的雅利安人種,金發碧眼,模樣頗爲英俊。
走進候機室,白人男子卻走向了服務台,找服務員要了一杯紅酒,端着酒走到座位上坐下來,摸出手機邊發信息邊喝着酒,時不時地還呵呵笑幾聲,想是聊到了什麽愉快的事。
等到服務員通知上機的時間到了,徐今帶着林清心和王曉蘭排隊進入綠色通道,那個英俊的白人男子卻剛好排在了他們前面,而黑人小哥卻到了隊尾。
走出候機廳到達停機坪的時候,一輛面包車卻停在了綠色通道的出口處,面包車前站着的人卻讓徐今愣住了。
隻見一個身材高挑的短發年輕女子,扶着一個顫巍巍地拄着拐杖的老人,站在面包車前。
而那個年輕女子看到徐今,也明顯的愣了愣。
徐今正想說話,卻見自己前面的白人男子已經迎了上去,熱情的伸出手道:“溫老,您真的是太客氣了,我都說了,大哥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給您治個病而已,小事情。再說您還給教會捐贈了,我代表西非的孩子們謝謝您!”
被叫做“溫老”的老人卻握住白人男子的手,笑道:“安德魯大主教,耽誤了你兩個月,真的是有點過意不去,來送送你是應該的。捐贈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我溫家後續還會在西非再修建一百所小學,都以教會的名義進行。”
“哎呀,這怎麽過意的去,真是萬分感謝啊!”
白人男子高興的說道。
此時老人卻已經注意到了身邊的女子正在不住的向着徐今看,有些不高興的道:“倩倩,你怎麽了?還不祝安德魯大主教一路順風!”
女子回過神來,急忙對安德魯道:“多謝您了,安德魯大主教,祝您一路順風!”
說完卻又轉過頭向徐今看來。
徐今有些無奈的走向前去,笑着和她打了個招呼,道:“溫小姐,你好。”
溫倩倩看着徐今,神色有點不自然,又看了看徐今身後的林清心,和正擡着頭好奇的看着她的王曉蘭。
徐今笑着對也奇怪的看着自己的老人,笑着伸出手道:“您就是溫老?您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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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高飛。”
老人卻并沒有伸手,面色有些不善的說道:“哦,鳳家的人。不對,你現在應該是徐今的人。清江徐家,到底還是翻身了。”
說完卻轉過身,徑直上了車。
徐今笑了笑,對白人男子伸出了手,道:“安德魯大主教,你好,我是高飛,是李三秋的朋友。”
“啊,高先生,你好你好,我聽說過你。”
安德魯笑着和徐今握了握手,又道:“真沒想到,我們居然同一班飛機,我大哥都沒告訴我。”
徐今笑了笑,又轉身對欲言又止的溫倩倩道:“他很好,你不用挂念。”
溫倩倩眼眶有些發紅,強忍着微微起伏的胸脯,卻仍然說道:“代我向他問好。”
徐今笑了笑,點了點頭,回頭對林清心和王曉蘭道:“走吧!”
......
......
飛機已經飛行了幾個小時,從舷窗看出去,外面一片黑暗。
頭等艙裏,徐今和安德魯坐在了一起,而林清心和王曉蘭坐在他們的前面。
安德魯很熱情,一直在跟徐今說李三秋的事情,說他們以前是校友,而李三秋比他高兩級,是踢球認識的,經常帶着他們幾個小同學去偷隔壁學校老師家的香腸,然後到學校後山的人工湖旁去烤香腸,誰知老師報了警,所以他們也算是一起坐過牢的兄弟。
徐今有些無語,這李三秋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樣,年輕的時候也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特别是這偷老師香腸逃課去燒烤的橋段,這特麽不是國内中學生的優良傳統嗎?居然被這厮給嫁接到德國去了,隻是他恐怕也沒想到德國人腦子一根筋,直接就把他送進去了吧!
“你知道後來怎麽樣了?”
安德魯興奮的說道。
“怎麽樣了?”
徐今笑着問道。
安德魯有些誇張的聳了聳肩,笑道:“我們都被老師給收入麾下,變成了老師的小弟,當然,李大哥是小頭目,這是老師親口說的。”
“馮特勞斯博士?”
徐今問道,面色古怪了起來。
“是啊!我們的老師,是個天才絕豔的人物,你不可能想象,他能夠在現代生物工程和神學這兩方面都達到全球第一的地步。”
安德魯說道,臉上一片崇拜的神色。
“呃......”
徐今已經從李三秋那裏得知了馮特勞斯的事情,知道他不但是個歐洲貴族,還在俗世有着顯赫的身份和地位,更重要的是,他居然是當代教皇。
安德魯還想繼續說什麽,卻見坐在第一排的黑人小哥舉起手來,空姐随即走了過去。
徐今笑着對安德魯道:“小聲一點,前面的人要投訴你了。”
話音未落,卻見空姐已經踉踉跄跄的向後退去。
緊接着黑人小哥解開了安全帶,站了起來,轉過身平靜的對頭等艙的衆人道:“各位,請不要驚慌,接下來,飛機将改變航向,我們承諾不會對飛機上的任何人做出傷害行爲。當然,前提是各位不要做出任何徒勞的反抗。”
正在這時,後面的經濟艙裏傳來一片驚呼之聲,緊接着是“啪、啪”兩聲槍響。
黑人小哥笑了笑,從衣兜裏摸出一支鋼筆,打開筆帽,露出了裏面黑洞洞的槍口,對着衆人道:“如各位所知,這是一次劫機事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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