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他從電動車後的置物箱裏摸出一把小斧頭,走到林清心面前,抱着斧頭行了個禮,道:“這位阿姨,我是望月宗第九百九十九代弟子邱勝,向你讨教一二。”
說完卻是将斧頭舉過頭頂,一隻手摸着斧刃,最終說道:“請。”
正要上前,誰知王曉蘭叫住他道:“阿勝,不要沖動,我們一起上。”
林清心收起筷子,上下打量了一下邱勝,又看了看王曉蘭,回頭對徐今道:“你看怎麽弄?”
徐今有些奇怪的看着王曉蘭,心想她剛才不是已經說了跟自己走嗎?怎麽這個少年一來,又變卦了?猛然間卻看見林清心正對着自己笑,當即卻是明白了,林清心多半是又在瞎猜了。
心裏腹诽着這個紫竹庵的師太,一旦出了師門,便處處想着這些男女之事,一邊歎了口氣,順手拿起門旁放着的塑料掃把和簸箕,右手拿着掃把,左手拿着簸箕,走到門外,對林清心道:“還是我來吧!”
說完又對王曉蘭三人道:“你們一起上吧,我隻用招式,不欺負你們。”
邱勝卻搖搖頭道:“這位大叔,你還是先赢了我再說吧!”
說着卻是猛然向前沖出,同時手裏的斧頭用力想着徐今劈來。
徐今卻笑了笑,舉起左手,看似要擋邱勝的斧頭,右手的掃把卻直指向他的肋下。
當然,徐今并沒有用力,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邱勝居然直愣愣的向着徐今手裏的掃把沖了過去,手上的斧頭卻并沒有半分遲疑。
徐今嘿嘿一笑,這小子以命搏命的莽夫打法,倒也有些許可取之處。因爲邱勝明顯是在移動中側了側身子,力求最小的身體側面去接觸徐今的掃把,而那斧頭在空中肅然帶風,明顯力道不輕。
正想着收回掃把,卻聽到側畔有風聲掠過,卻是那大胡子陳定的菜刀從側面向着自己的肩膀砍來,一樣是全力出手。
徐今臉上帶笑,餘光已經瞟見王曉蘭和邱愛蓮已經舉劍正要刺出。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徐今一個側身,同時腳下向左跨出一步,緊接着左手的簸箕以不可能的角度,生生的扭到了反手的方向,直向着陳定的胸脯戳去,而右手的掃把杆,則向下掃向邱勝向前呈弓步的大腿。
“铛!”
陳定的菜刀和邱勝的斧頭生生撞在了一起,發出了巨大的金屬交錯之聲。同時,兩人一個胸脯被簸箕戳中,一個大腿被掃把杆掃過。
而徐今在得手後,手上的掃把和簸箕并沒有停頓,而是在空中劃過兩條弧線,簸箕圍着已經失去平衡的陳定一繞,将他帶向了王曉蘭的方向。
而大腿吃痛,剛好彎下腰的邱勝,則被徐今用掃把杆在肩膀上一拍,不由自主的向着正舉劍刺向自己的邱愛蓮倒去。
“阿定!”
“小弟!”
王曉蘭和邱愛蓮同時一聲驚呼。
王曉蘭急忙橫劍,側過身讓過了陳定,卻不料徐今手上的簸箕已經到了自己面門處。而邱愛蓮卻是騰空而起,腳尖在邱勝背上一點,向着徐今撲來。
誰知等她到了徐今面前,才猛然發現徐今不知什麽時候,已經站在了自己落下地的位置側面,而手中的掃把杆斜着舉向空中,杆頭所向,剛好是在自己落下後的肩膀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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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再揮劍橫掃已經來不及了,無奈之下,邱愛蓮隻好放棄了揮手的動作,因爲那樣的話,自己等于自己将右手撞上了徐今手裏的“長劍”。
待她落地之後,那掃把杆,果然輕輕的搭上了自己的肩膀。
看着自己肩膀上的掃把杆,邱愛蓮有些無奈的閉上了眼。
而邱勝有些不服氣,大叫道:“你耍詐!”
徐今笑了笑,邱愛蓮卻猛然睜開眼,叱道:“閉嘴,我們輸了。”
王曉蘭看了看徐今,道:“高叔叔,我們的确輸了。我剛才就說了,我跟你走,但是你得答應我兩件事。”
徐今收回手,轉身走到門口,将手裏的掃把和簸箕放回原位,這才笑道:“你說吧,隻要我能做到,肯定會答應你的。”
王曉蘭放下手裏的劍,說道:“第一,你剛才說我們先去找我媽媽,你得保證不騙我。”
徐今笑了笑,道:“那是當然,我得把你們一起接走。”
王曉蘭看了看大胡子三人,又道:“你得安排他們三個做些正經事,最好是事情少掙錢多的地方,好叫他們能夠好好修煉。”
“這個啊,更加簡單了......”
話音未落,卻聽一個聲音道:“不如讓這三位年輕人,加入真正的望月宗如何?”
徐今轉頭一看,卻是張有良和虛塵子,帶着剛才被王曉蘭唬走的那幾個小道士,微笑着緩步而來,說話的真是虛塵子。
“真正的望月宗?”
徐今奇怪道,轉頭看向林清心。林清心卻笑了笑,道:“那個望月宗?還不如王曉蘭這個呢!更别說龍虎山了。”
“呃......”
虛塵子面露尴尬之色,向着林清心施禮道:“林女俠好!”
林清心見到虛塵子,倒不像見到張有良那樣随意,急忙回禮道:“虛塵子道長你好!”
徐今正要詢問,卻見邱愛蓮道:“張道長,這位林女俠說的對,我們就是因爲不滿望月宗的所做作爲,才到這裏來重建望月宗的,更何況我們已經找到真正的修仙之人了,所以是不會再回望月宗去的。”
虛塵子搖了搖頭道:“王曉蘭小友,不也是看了你們賣給她的望月宗基礎功法,這才修出仙力的嗎?所以你們在望月宗修煉不得,隻是因爲沒有找到方法而已。”
“你!”
邱愛蓮生氣的看着虛塵子,卻仿佛找不到什麽反駁的論據。
徐今笑道:“虛塵子道長說的對,你們确實是沒有找到方法而已,那基礎功法是需要用心揣摩的。而那位陳定兄弟,不是會徐家拳法嗎?這徐家拳法,便又是幾處功法的基礎功法,你們隻要勤練徐家拳法,再配合基礎功法,勤加修煉,修出丹田和仙力,便指日可待了。”
邱勝看着徐今道:“你又沒有修過仙,知道什麽?”
徐今微微一笑,也不争辯,隻是對邱愛蓮道:“借你的劍一用。”
邱愛蓮剛要說話,卻見自己手裏的劍忽然猛烈的搖晃了起來,幾乎把握不住,随即那劍“嗖”的一聲脫手而出,向着徐今飛去。
衆人大驚,隻見那柄劍飛到徐今面前時,速度卻驟然降了下來,緊接着倒轉劍柄,輕輕的落到了徐今的手裏。
徐今也未管衆人驚異的目光,拿着劍看了看,擺了個起手式,道:“我現在給你們演練一套劍招,這套劍招是從徐家拳法演化而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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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記不住也沒關系,隻要會徐家拳法,化拳爲劍,再配合望月宗基礎功法的步法,便是這套劍閣十三式了。”
說着便舉劍跨步,将劍閣十三式從頭到尾演示了一遍。
直到完成最後一招,小食店門口的這一片空地上,都鴉雀無聲,隻剩下大張着嘴,瞪着眼睛看着徐今的的衆人。
半晌,虛塵子才喃喃的道:“高飛?”
徐今轉過頭,笑着對虛塵子道:“道長,我是高飛。”
“啊,對對對,高隊長,請到龍虎山一叙。”
......
......
“的确有望月仙門,不過現在叫做望月宗,宗門在終南山南麓。”
“龍虎山道教文化傳播有限公司”的會客廳裏,虛塵子說道。
徐今端起茶杯,揭開茶蓋輕輕吹了吹,抿了一口,放下茶杯,笑道:“虛塵子道長,那這個望月宗,和你們龍虎山,又是什麽關系?爲什麽你剛才說讓那三個年輕人加入望月宗,說的那麽肯定,就好像你讓他們加入,他們便能加入一樣。”
虛塵子看了看徐今和林清心,又轉頭看向張有良,此時張有良卻是眼觀鼻鼻觀心,一言不發。
林清心卻笑着道:“江湖傳聞,那望月宗便是龍虎山弄出來做幌子的,不知是不是真的?畢竟他們也是道門。”
虛塵子和張有良一怔,随即卻一起說道:“一派胡言。”
兩人相互看了看,張有良才沉聲道:“望月宗,乃是修仙的門派,而我們是修的武道,是兩回事,林女俠不要道聽途說。尊敬并扶持望月宗,乃是我龍虎山的傳統。”
徐今看到他們倆像是被踩着尾巴一樣,心中這大概就是人家的宗門隐秘,不好随便打聽,便又道:“那你們知不知道這望月宗,是怎麽來的?”
兩人又是一陣沉默。
徐今有些無語,隻好說道:“王曉蘭的事情,不知兩位是否已經清楚了?”
張有良擡起頭看了看虛塵子,虛塵子有些無奈的轉過頭道:“王局長已經給我打過電話了,但是他并沒有告訴我,是徐先生您親自來接啊?”
徐今:“......”
林清心卻笑了起來。
既然已經被人家識破了,徐今便隻好道:“那王曉蘭的母親,王春陽的事情,不知王局長給你們說沒有?”
虛塵子又看了看張有良,有些爲難的說道:“王女士,有一封信,是托監察院的羅院長交給你的,但是我還是需要确認一下,你就是徐今徐先生,畢竟您現在的面容,是高飛高先生的。”
徐今歎了口氣,隻好伸手在臉上一抹,露出了自己的真實面容。
虛塵子又一怔,道:“不知徐先生爲何又會西方的障眼法?”
徐今當然不會告訴他自己這招是跟沈鲸落學的,隻看了看驚訝的林清心,對虛塵子道:“這不是事出從權嗎?你真要我用仙力改變模樣,那我得用一個月的時間恢複仙力。”
虛塵子怔了怔,卻又自嘲的一笑,道:“确實是,畢竟望月宗的化形之法,是會損耗很多仙力的。”
徐今又變回高飛的模樣,道:“那現在可以将信交給我了吧?”
虛塵子轉過頭對張有良點了點頭。
隻見張有良站起身,從身後的書櫃裏拿出一封信交給徐今。
徐今接過信,隻見上面寫着:徐今親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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