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今緊追了兩步,拉住馮眦的胳膊。
馮眦厭煩的甩開徐今的手,順手将雞腿塞還給徐今,道:“我知道的就這麽多了,你到底想幹嘛?那生命科學研究院确實是搞研究的,對島上的人也沒做什麽太出格的事情。你不要每天都去山上,山上的野雞都快被你滅族了。”
徐今卻呵呵一笑,根本不理會馮眦的聖母言論,隻繼續道:“那他們還殺人?”
馮眦冷笑着道:“十年來一共就殺了九個人,都是因爲這些人要殺研究院的人。”
徐今笑道:“你怎麽知道他們能克隆人?”
馮眦有些無奈的說道:“他們自己說的,十年前就能夠進行人類的胚胎培養了。”
徐今不緊不慢的跟着馮眦,走了幾步又問道:“島上的人爲什麽不闖出去?我覺得他們的實力應該可以出去的。”
前面的馮眦卻默默的搖了搖頭,道:“在科技面前,個人的武勇沒有任何意義。”
徐今停住腳,細細思索了一下馮眦的話,覺得有些道理,不過又感覺哪裏不對,是哪裏不對呢?
仿佛感覺到了徐今的疑惑,馮眦回頭又說道:“他們隻是一些練家子而已,說白了隻是比一般的普通人要厲害一些,但是科技,卻可以造神。”
“造神?”
徐今聞言一愣,随即大驚失色道:“你的意思是,生命科學研究院搞克隆研究的目的,是爲了,造神?”
馮眦被徐今的莫名驚詫弄的笑了起來。
“我就是打個比方。反正研究院的人都很厲害,明天他們就來給村民體檢了,你不要想着和他們動手,打不過的。”
馮眦提醒道。
徐今卻沉默着搖了搖頭,轉身向着山上而去。
馮眦氣的跺了跺腳,在背後喊道:“别再去逮野雞了,金燕那裏都還養着四隻呢!”
徐今悶身悶氣的回道:“我去北邊抓魚。”
上了山,徐今照例走過了九宮八卦陣,來到了山頂之上。
盤着腿坐在山石上,徐今望着前方一望無際的大海,撐着下巴沉思了起來。
除了馮眦,島民們對生命科學研究院的态度一向不好。
這裏面除了這個生命科學研究院将他們關在這裏之外,還有就是每個月一次的“體檢”。
徐今花了很大的力氣才搞清楚這個“體檢”到底是什麽意思。
原來每個人接受檢查的内容都不一樣,有的僅僅是力量測試,有的是身體器官的測量,還有的是抽取血液、體液甚至精*液。而罵研究院罵的最厲害的陳金燕,則每個月都會被抽取卵細胞和骨髓。
還有一點是最不能讓島民們忍受的,甚至連馮眦都深惡痛絕的,便是不允許島上的女人懷孕,這最終導緻了島民們沒有後代。
而這些人中的絕大多數在上島的時候都隻有二三十歲,現在大部分人都沒有後代這個事實,讓這些深受華國“不孝有三無後爲大”的傳統觀念教育的江湖草莽們,心理承受能力受到了極大的挑戰。
當然,徐今也明白這個生命科學研究院爲什麽會被叫做邪惡中的翹楚。據港口的茶館消息稱,十年前這個組織就是全球通緝的非法組織了。李三秋還說他們有個小島被核平了,估計也是進行活人試驗的實驗室之類的。
先不說克隆人違反了人倫道德,踐踏了各國法律的底線,就算圈養活人做實驗這一點,就不會被全世界所承認。
這大概也是他們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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擇島上這些罪大惡極的魔道人士來做實驗的原因。
畢竟這些人都是練家子,身體素質超出常人很多。而抓他們來島上,在華國其實不會引起很大的波瀾,畢竟消除這些社會中的“毒瘤”,對于整個華國社會的穩定其實是有好處的。
特别是這個有很大概率是“重啓”的世界。
而對于島民們傳言的被綁架到這個島上,是受到了華國正道的陷害這一點,徐今認爲很有可能。
對于華國的江湖,徐今雖說了解不多,但對于“人性”這兩個字,兩世爲人的他,了解的可是太透徹了。因爲對于一個成熟的社會人來說,如果非要以“正、魔”來将人分成兩類,本來就是一個僞命題。
想到這裏,徐今又笑了起來,伸出自己的右手看了看。
“反正明天就要接觸這所謂的生命科學研究院的人了,見機行事罷了。”
徐今想到這裏,一躍而起,向着山下走去。
在路上順手撿了一把樹枝,又扯了兩個一米來長的藤蔓挂在脖子上。
施施然的來到海邊,在一塊大礁石上站定,将樹枝放在腳下,望着海裏仔細的搜索了起來。
“嗖!”
一根樹枝脫手而出,向着海裏直飛而去。
徐今沒有管樹枝飛出去的方向,而是轉了一個方向,随手又扔出一根樹枝。
不一會,幾十根樹枝便一掃而空。
跳下礁石,徐今閑庭信步一般向着海邊走去,邊走邊彎腰将被海浪打上岸的海魚撿起來,扯掉魚頭上的樹枝,串在藤蔓上。
這惡人島又被叫做有魚島,是有原因的。
由于島民從不到北面的礁石區來捕魚,這邊的魚那叫一個多,徐今稍微用仙力一感應,便發現了礁石區那十幾米的深水區中,一大團一大團的魚群,就算島上所有人吃一百年,大概也吃不完。
當然,在馮眦那超出常人的聖母心下,徐今選擇的都是半斤左右的海魚,因爲馮眦說大魚要留着生籽,小魚要等它們長大。
提溜着兩根“魚串”,徐今回到了村裏。
先去陳金燕的小院轉了轉,陳金燕正拴着根圍裙在喂雞。
徐今倚在門方上,看着紮着頭發、衣着樸素的陳金燕,怎麽也無法把她跟那個手上有十一條人命的江南第一女魔頭聯系起來。
像是感覺到了什麽,陳金燕回頭看到了徐今,笑道:“站在門口幹嘛,進來吧!”
徐今笑了笑,走進去将手上的魚遞給陳金燕,道:“老規矩,一串弄成魚幹,另一串是工錢。”
陳金燕笑着接過魚,道:“老馮早上都拿了菜過來了,要不中午你們就在這裏吃吧?”
徐今擡頭看了看天,太陽已經快到頭頂了,便笑着道:“行啊,我去找找老馮。”
說罷轉身向外走去。
先回院子找了一圈,馮眦卻不在家。徐今搖了搖頭,隻好又向港口走去。
到了自由市場,果然看到馮眦正端坐在一張小桌子前在給一個風韻猶存的中年女人看相。
“哎呀,姚大姐,您這日月角有青色現,印堂赤紅家不和,鼻幼細刺突血筋,颚中微黑天堂白。這是大兇之兆啊!”
馮眦裝模作樣的說道。
女人見馮眦說的認真,不由得有些焦急的問道:“馮師傅啊,那我該怎麽解呢?”
馮眦有些爲難的沉思了幾秒鍾,摸着下巴道:“我覺得吧,也不是絕對啊,但是可以試試桃花相沖,正所謂滿園春色關不住,一枝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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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出牆來。”
女人怔了怔,問道:“馮師傅,您能說的詳細點嗎?”
馮眦正準備說話,卻聽旁邊一人道:“姚大姐,老馮的意思是叫你紅杏出牆,最好是找他,因爲現在就他閑得無聊。”
“誰特麽敢砸我的場......”
馮眦一回頭,見是徐今,聲音小了下來。
“高飛,我警告你啊,别惹事,有些事情你承擔不起。”
馮眦惡狠狠的說道。
徐今卻笑道:“陳大姐叫你回去吃飯。”
對面的女人一愣,緊接着明白了過來,臉上卻換上了一副嬌豔的模樣。
“老馮啊,你也忒不地道了,陳大姐我又惹不起,幹嘛來撩撥我啊?”
說完竟邊起身邊“咯咯咯”的笑了起來,還微微的嬌*喘了兩下。
馮眦一個激靈,竟似渾身舒坦了一般,笑着說道:“哪裏哪裏,我又沒說讓你找我,其實我的意思是說,換人如換刀,你換一個試試,說不定有些不同呢!”
徐今有些無語的看着馮眦瞎扯,卻不料那女人卻道:“換嘛,我倒是想換,可是人家小高飛又看不上我。”
說着竟伸出一隻手向徐今肩膀搭了上來,誰知到了距離徐今肩膀十厘米的地方,便好像被一道無形的牆阻隔了,那手怎麽也放不下去。
隻聽徐今呵呵一笑,道:“姚大姐啊,二黑哥那塊頭,啧啧啧,我惹不起的啊!老馮不一樣,老馮和那些白衣人有關系,二黑哥怕白衣人,不敢對他怎麽樣的。”
馮眦聞言一愣,卻是拉着徐今便向外走。
背後卻傳來了女人的罵聲:“死老馮,你個坑人的,你還說你和那些殺千刀的白衣人沒關系,你的小弟都說了,你和他們有關系......”
馮眦加快了腳步,扯的徐今胳膊生疼。
徐今笑嘻嘻的随着馮眦走出市場,也不說話,隻看着馮眦停下腳,轉過身氣急敗壞的指着徐今道:“高飛,你壞我的好事就算了,幹嘛往我頭上扣屎盆子?”
徐今卻笑道:“我說的是事實嘛!”
“屁的事實。”
馮眦一跳三尺高,左右看了看來往的村民,指着徐今的鼻子低聲道:“你都來了一個月了,哪隻眼看到我和研究院的人有關系?你這三天兩頭的造謠,搞的現在村裏人都信以爲真了,看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徐今卻拍了拍胳膊,道:“那你還說我是監察院的呢,還說我到島上就是爲了把他們一網打盡呢,這你怎麽不說?再說了陳大姐不是開過村民大會了嗎?說了開玩笑可以,不信謠不傳謠是底線,更不能打擊報複,你說說,你這算不算是打擊報複?”
旁邊路過的一個村民忽然轉過頭道:“就是,老馮你就是怪小高廢了你的印鈔權,到處宣揚他是監察院的,我看你就是想打擊報複人家。”
“呸,關你屁事,回家去吃你的飯。”
馮眦的氣焰頓時矮了一截,回頭對徐今道:“我警告你高飛,以後我出現的地方,你不準出現。”
徐今嘿嘿一笑,道:“那陳姐叫我去吃飯的時候,你不去了?”
馮眦一怔,急忙道:“金燕那裏除外。”
徐今又道:“那我晚上要回去睡覺,你就在金燕姐那裏睡覺?”
馮眦沒好氣的說道:“家裏也除外。”
徐今笑着說道:“那行吧,我今天下午上北山去抓野雞。”
馮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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