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并不是普通的戰士,男女分列,皆身着制式铠甲,介于男女戰鬥模式差異,除了米良先前見過的看上去就很有力量感的藍色男式铠甲外,還有以紫色爲基調以增加柔韌與敏捷爲目的的女式铠甲。
藍色與紫色方陣交叉排開,拱衛着四座城門,出于保證城門安全和隊伍穿插的合理性,并沒有打散方陣圍住城牆。
米良所在的特戰序列同時在做戰時安排,明顯與名單數量不符的不到百位特戰序列在指揮者的安排下以能力的差異分别形成了不同縱隊,九十六個人以八人一隊分爲了十二縱隊,米良所屬的縱隊中分配了名單中能夠查閱的最強的一批人。
三名丁級,同屬一個小隊,還有米良和江漢略熟的三個面孔,黃薇薇,達那和彭偉小隊,簡單打了招呼,八人站定,彭偉還是那般用最陰沉的面孔嘴裏發出最低沉的聲音,他的兩個隊友依舊與他保持了一定距離。
彭偉仿佛知道些什麽,可以與江漢對視了片刻,實際上從隊伍的配置江漢已經基本知道原因爲何了,如果其他縱隊這麽配置,隻可能是讓弱者給更強者掠陣,做僚機,當死則死,而自己縱隊則其實是爲了保護他這個尚未成長起來的大概率将成爲乙級的潛力股。
懷着捎帶的愧疚,江漢站定,有些自己的心思,即使被保護,也得多幹點事兒,況且自己跟米良也并不是什麽拖後腿的。
一聲令下後所屬三山基城就位的特戰序列全員出動,不止東土的九座,其他東西方各地的基城和超大型聚落莫不如此,人類終于在時隔十年後再次直面裂隙帶來的恐怖,但是這一次人類不再如十年前那般驚慌與無措。
東土最核心的燕雲基城外,卻有一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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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一樣的畫面,一個全身裹在不知名紡織物中的不知性别者,正一個人守在一座城門外,他身旁最近的隊友也距離他有數十米遠,眼見着東北方向裂隙的怪物們向基城奔襲,這個全身裹成粽子的人喉頭裏發出了古怪的咕噜聲。
三山基城,三隻眼睛的巨大人形生靈是最先出現在軍團與特戰序列的視線範圍内,實則這些勉強能成爲前人類的東西身前還有不少古怪的玩意兒,但距離還不足矣近到秋毫可辨,大小的差異讓他們這些巨大的怪物更爲顯眼。
“這麽多?”
米良還是忍不住發出了一句感慨,同時也慶幸自己讓米粉乘亂躲到基城附近的決定,如此陣仗,米良估計即便北雪能下山來到這裏,光捕殺也得花不少時間。
此時三山基城白塔内,一間特殊的房間中,田真與甚正在激烈的交鋒,隻是他們的交鋒讓他人看有些好笑,田真的手撫在甚的光頭上,而甚正瞪着第三隻眼睛凝視着田真,看似誰都沒動,但是一者手上暴起的青筋和一者眼中遍布的血絲都證明二者正在用另一種方式對抗。
總是被晚輩或是同輩年齡稍小于自己的同事稱爲盧公的盧正興,不再執着于一口喝幹面前的茶水,此時的他正在擦拭着手中的古劍,劍已出鞘,辦公桌前癱坐這一個人,渾身是血的劉秋秋。
“你終究是不知道我這張老臉爲什麽能夠被些許人尊重,不隻是資曆。”
盧正興的話語中帶着無奈和一絲嘲弄,這點嘲弄不像是嘲諷實則是蠶島細作的劉秋秋,更像是在諷刺自己的懦弱,十年如一日的藏拙讓他良心不再安定。
癱坐在地上的劉秋秋沒有說話,他也不知道今日爲何會動起二三十年沒動過的心思,他生于東土,父母就是蠶島細作,區别在于兩人一個是蠶島人,一個本身就是東土人。
在劉秋秋懂事後,父母開始一點一點将他的家世真相脫出,劉秋秋卻沒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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麽應有的想法,他隻是覺得父母活的真窩囊,一輩子,直到幾年前莫名去世,都沒有完成作爲細作的哪怕一絲一毫的任務。
他們的去世與曾接受的蠶島藥劑實驗脫不開幹系,但劉秋秋對此沒什麽感覺,他是一個無心無情的人,起碼他自己這麽認爲。
劉父劉母的上線與劉秋秋早有聯系,具體如何搭上線,又是一些瑣碎故事,在打入白塔内部的日子裏,劉秋秋也學會了很多,包括藏拙,他同樣有着不爲人知的能力,他有兩種異化的力量,另外一種是丁級以上,未到丙級的正一階軀體異化,這種力量能讓他獲得近乎刀槍不入的力量和強大的恢複能力,隻是他沒有想到,擁有兩種異化力量的不隻有他。
“我年輕的時候,跟家鄉的老人習武,練劍,最後頭腦一熱,上山修行了幾年,幻想着習得什麽仙家法門。”
盧正興拎起古劍緩緩踱步,一邊将自己埋在心中許久想與他人說的話說了出來。
“那是孩童不切實際的幻想,後來我也上學了,也通過了重重考試,呵呵,要說回來,那時候我也擔得起一聲神童。”
仿佛是想起了過去的趣事,趙守漢眼睛眯了起來,露出了些許開心的神情。
“後來的事兒多了,說出來也沒用,那爲什麽我來到了這,又稍微有點面子呢?你,球兒,我最後這麽叫你一次,告訴你吧,無論什麽時候,我都沒有丢下我第一個師父交給我的東西。
怹老人家是不世出的高人,教我的那套拳腳兵刃功夫,我将它們編輯成冊,交給了上頭,可能對不起老人家的名聲,但對得起學我這本套路的任何一個戰士和戰士們保護的任何一個人!”
語畢,趙守漢怒目圓睜一劍刺入了縱使丙級軀體異化者也難以破開防禦的銅皮鐵骨,橫掃一記,頭顱落下。
當世東西方明面上都爲最強的作戰能力,甲級,零階異化,超直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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