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而言之,隊伍的構成都由簡單的作戰與策劃兩名成員構成,張曌麽,有點複雜,他是二者兼備,但是其思者的身份已被确認,資質足夠,因此調用正面作戰能力更強的李來與其搭檔。”
之後便是介紹目前隊伍構成情況,米良也乘機揉了揉太陽穴,珍惜這不再被灌入概念的時間。
“而米良你,和江漢,應該暫時了解雙方了,之後的磨合還需要一段時間,你們不用着急,米良還算合理,屬于思維能力足夠的作戰方,江漢在策劃的同時也有足夠自保的作戰能力,目前來說在三山基城,你倆算是絕了。”
米良和江漢自然不會因爲盧正興這番話而感到自滿雲雲,都看得出這是盧公自我感喟的說辭,因爲從之前的長篇大論中,都能得知,能湊出倆分工明确的特戰單位,已經是萬幸之事。
接下來的項目讓米良和江漢都暗自倒吸一口涼氣——近距離觀察裂隙生靈。
“盧公,觀察是指?”
米良将自己連同江漢的疑問問了出來。
“說白了,談談,或者看看。”
“談......談談?!”
此刻雖然有些準備的江漢也不由得小臉煞白。
“還有一個概念,我正要說。”
盧正興清了清嗓子,正色道:
“裂隙生靈你們都知道,但準确來說這個概念是模糊,甚至錯誤的,紅霧會改變一些什麽,《手冊》裏是介紹清楚的,那些東西,或者幹脆是發生異變的某些‘人’,其實先前就是與我們生活在同一片天地。”
說到此時,米良大概明白了,但臉色也變得更差。
“您是說,那些因爲大量紅霧侵蝕而變異的同胞們,還能夠交流?并且我們即将見到一位?”
“沒錯。”
兩字出口,盧正興閉口不言,其他人也并未多問,隻是在前行的過程中,牧歌離開去繼續離職前最後的醫護工作了,而李來也提出要去休息。
張曌的同行在于與盧公的關系,更重要的是對米良的關心。
五人又經曆了先前那般不知南北的移動,但從直覺上來說,米良感覺這次是在上層,并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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層數不低。
再次離開傳送梯的衆人來到了另一處寬闊空間,不同于先前戰備倉庫那般“大”,更像一個巨大的圓筒的内部,看起來有三五層,離傳送梯的地塊是空出的,荷槍實彈的士兵位列其間。
“您好,盧先生。”
“您好,請調出朱一,特戰培訓。”
“明白。”
跟着引路士兵向前走,接着向上爬,數層的結構需要自行攀爬,當然是有簡易階梯存在,并非多費力,衆人來到最上層某房間。
“請,盧先生。”
點頭緻意,盧正興帶四個小輩進入牆壁堅實的特需問詢室。
看着眼前被束縛在透明材質牆那頭的豬頭類人“生物”,米良和江漢都有點繃不住。
那是一個大于正常人頭部近五倍的“豬頭”,中間擠壓的五官勉強看得出人的嘴,隻是那嘴裏呲着獠牙,正向外滴淌着令人作嘔的唾液。
鼻子已經變異拉長且下垂,兩隻耳朵也莫名變得大的誇張,二者結合,正像還沒被人們遺忘的豬的腦袋。
站在“朱一”身旁的兩位士兵帶着面罩,而這邊的幾人也似乎隐約聞到了類似腐爛的臭味。
“這......”
“是人,曾經是人,現在......從基因的角度上說,也是人。”
“吃......”
突如其來的低喃傳進了衆人耳中。
“吃......吃!餓了!吃!”
巨大的咆哮聲含糊不清,但勉強聽得出意思,一雙原本耷拉着的眼睛瞪的滾圓,看着對面坐着的五個人和一位士兵,鼻子亂甩,唾液四濺。
“放松!”
“安靜!”
一旁兩位士兵同時大喝,将手中的棍狀物伸出,從左右分别夾住了亂晃的朱一。
米良和江漢不約而同帶着椅子向後挪了挪,想咽口唾沫緩解一下刺激卻倍感惡心。
一旁的士兵早已見怪不怪,貼心遞出兩個袋子和一些面巾紙,讓兩個小孩順利的吐了出來。
很人性化的是,這間問詢室中本身就帶有簡易的洗手台,米良和江漢簡單整理了一下,坐回原位等待盧正興下一步安排。
“豬人,西方稱之爲‘豬頭魔物’,是早先淡紅霧期便顯現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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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變體,他們先前應當是有名字的,但失去了大部分交流能力後,還活着,并且能聽懂部分語言的個體被我們統一‘供養’。”
“盧公,聽您這麽說,‘他們’應當是一個群體,那麽是什麽導緻這一普遍性的呢?我之前看了些資料,說裂隙事件後的異變本身沒有過多的類似性。”
江漢罕見的開口詢問,米良暗歎,自己過去數年果然還是渾渾噩噩,這小子看起來知道不少。
“哦,你還能提出這問題?不錯。”
老懷大慰的盧正興準備略微詳細地講述這種現象。
“雖然無法給出科學的解釋,但是普遍有這麽幾種猜測,首先紅霧可能與裂隙出現後噴出的氣體并非一種,因此不能一概而論,其次,先前的異變有很多稍符合邏輯的證據。”
緊接着一系列信息又進入了米良腦中:
人的負面情緒,惡念,或者不良欲望與紅霧結合會産生奇怪異變的事實證據、潛意識會讓人自主向某方向發生異變,比如豬的貪食形象,蛇或狐狸的狡猾形象。
當然盧正興也提前說明,這些印象大概率不屬于動物,大多是人自行對于生靈的天性牽強附會,而這種錯誤的“主觀能動性”也導緻了某一時段紅霧異變的趨同性。
三人說的有來有回,劉秋秋也在旁邊捧的盡興。
一旁面帶尴尬微笑的米良一時間感到自己有些格格不入。
“又......又是你!”
朱一的咆哮打斷了衆人的談話。
“你承諾......說好的!”
不明含義的聲音從那扭曲的軀體中迸發出來,似乎連同那透明牆壁也在震顫。
盧正興沒有立刻搭話,而是接着先前的話頭繼續解釋了兩句。
“因此這種類似豬外形内在貪食個性的‘人’,我們叫他爲豬人,由于大多數姓名已不可考,以及便于管理的考慮,朱加編号就成了他們的名字,這也是最後的尊......”
“我是陳明!陳!明!”
兩支棍棒被頂開,帶着捆綁在身上的凳子一起,朱一将腦袋貼在了透明牆上,面部猙獰,皮膚上的油脂和飛濺的唾液粘在牆上,似乎有部分穿過了牆上的傳聲空濺射到了對面。
“陳!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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