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嗣一瞬間覺得聲音相當耳熟,好像在哪裏聽過,這是個男人的聲音,有點磁性,不過卻又帶着輕浮的感覺,諸葛嗣一時間想不起來自己是在什麽時候聽到過這個聲音,但唯一可以确認,他絕對聽過。
諸葛嗣跨進小店的門,環顧了一下,店面不大,隻有四張桌子緊湊的挨在一起,最裏邊的操作台前邊還有一組吧台,後面有個男人正背對着自己在做着飯,他穿着沾滿油漬的黑色廚師服裝,腰上系着白圍裙,而他面前的袅袅的炊煙被抽油煙機抽走,隻有油炸的聲音。
“吃過飯來的把?啊過來坐,咱倆聊會。”
諸葛嗣聞言走了過去,直到現在他還想不起來是在哪認識的這個人,“那啥,咱倆以前見過嗎?”
男人聞言轉過身,臉上挂着笑,不過那張臉諸葛嗣絕對沒見過,“當然見過喽,你忘了嗎?也是也是,這個樣子你認不出來也沒什麽問題,那這樣呢?”
說着,男人一秒換裝,油漬的廚師裝消失不見,一身幹淨的黑漆漆的鬥篷将對方包裹。
諸葛嗣睜大了眼睛,他好像想起來了。
直到對方再在自己臉上戴上了一個可笑的小醜面具,諸葛嗣才失聲叫了出來,“一号!是你!”
“那你以爲是誰呢?哈哈沒想到咱們這麽快又見面了。”一号爽朗的笑了笑,“前些日子送你下地獄感覺如何?爽吧?”說着,一号又回頭擺弄了一下自己的油鍋,裏邊正炸着一塊金黃的肉排,旁邊還擺着一碗滿滿的米飯,上面整齊的擺着腌蘿蔔片和青菜碎。
諸葛嗣聽他這麽說,差點沒輪着桌子打人,“爽你一臉!我拆點挂在裏頭!你知道哪血池有多惡心?還有你給我找那個魏判官是吧?太不負責了,直接把我扔在非安全區,要不是命大我就喂了野怪了!”
一号卻不以爲然,“既然你現在還活着,那就說明我的預言沒有出過錯,命運選擇了讓你活下來,所以不論你身處什麽危險的環境你都不會有危險,所以我才不會擔心你的安全問題,要是當初我預言到你會在地府或者其他地方受到生命危險,那我也就不會那麽直接的把閻王帖給你了,所以安心吧,魏判官他做的也沒問題,至少你現在還好好的不是嗎?”
“完全聽不懂你說什麽。算了我也不管了,”諸葛嗣伴着張凳子坐下,“你這裏有幹什麽呢?神棍混不下去了轉行當廚子?我看外邊可寫着混沌神殿駐京辦事處呢。”
一号将油炸好的肉排撈出來,扔到案闆上改了三刀然後整齊的擺到米飯上,然後又從旁邊的鍋裏舀出一勺醬汁澆上去,諸葛嗣不解的看着對方的動作,“我吃過飯了,所以已不用給我做了。”
“給你做個大頭鬼,這是給别人的,再有十秒鍾他就要進來了。”一号沒好氣的回答,“我早就預言到了你會吃飽了再來,而且我還看到你褲兜裏的糖被你一屁股坐成渣滓粘了你一褲子。”
“卧槽這麽重要的事情你不早說!”諸葛嗣蹭的蹦起來,看是抖摟褲兜,嘩拉嘩啦掉了一地的糖渣。就在這時門口的鈴铛叮鈴響了起來,同時入耳的還有一個女人的聲音。
“一号,真是稀奇,你這裏竟然會有出我以外的其他客人,啊,難道是前兩天你說的那孩子?”
成熟女性的聲音,這是諸葛嗣的第一反應,聽年齡大概應該二十往上三十可能四十不到,幹練幹脆,和自家居家型的老媽或是白珞她媽都不同,這種聲音擁有完完全全就是公司上位者的語氣,諸葛嗣曾經聽到過,那就是有一次他和沈浩跟其他同學幹架被教導主任訓斥的時候那女教導主任的聲音。
一号沒說什麽,将肉排蓋飯擺到桌子上,然後又從櫃台底下取出一瓶開了封的法國葡萄酒,諸葛嗣不認識就的牌子,不過上面1952四個阿拉伯數字和開頭的’l’諸葛嗣還是認識的。
“五二年的拉菲?”
“說對了一半,小弟弟,”剛才聲音的主人此時已經坐到了吧台前,一号正給她朝一個高腳杯斟酒,“是五二年呂薩呂斯酒堡出品的貴腐,拉菲什麽的,檔次太低我從來不喝。”
眼前的女性,整個人都包裹在灰蒙蒙的煙霧裏,隻能勉強看清大概的身形,根據諸葛嗣判斷,最少最少這位不知名的女性也有堪比。。。。。。不,比林玟還要碩大的邪惡,而且該凸的凸該翹的翹,身材應好是好極了的,而透過煙霧,也隻能勉強看出她背後背着一根法杖,大概應該是法師類職業。
女子接過一号遞過來的筷子,對諸葛嗣指了指旁邊的座位,用上位者的語氣“你也别站着,坐吧,這裏不是神殿也不是我的地盤,不用這樣客氣。”
諸葛嗣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沒客氣沒客氣,我隻是在抖摟褲子。。。。。。”
女子:“。。。。。。好吧是我自作多情了。”
“啊哈哈哈,印象崩壞了吧!小伍就是這脾氣,不過每次裝高冷都會失敗,尤其是在我面前啊哈哈笑死我了。說實話第一看到她就着五二年紅酒吃蓋飯我差點沒把眼珠子瞪到油鍋裏油炸了。”
“閉嘴你個白癡!再來一杯!”女子有些氣急敗壞,剛才的上位者語氣也和見着城管的小攤販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不過諸葛嗣看着對方一口蓋飯一口紅酒的樣子确實有些毀三觀。。。。。。
“給你們倆相互介紹一下,這位是混沌神教的教宗,伍靜;這位是。。。。。。好吧普通人諸葛嗣,你倆要不要握個手?”
伍靜撂下筷子,透過煙霧打量着諸葛嗣,“能來到這裏,說明你也和我一樣,蟲族血統嗎?真想不到還能遇上和我同血統的人,以前以爲就我一個是這種血統。”
“哎?蟲族血統?你也是啊!我也一直以爲就我一個人呢。”諸葛嗣大感好奇,“混沌神教。。。。。。我聽說過,不過也就是聽說過,看樣子你們比想象的跟神秘,我連你長什麽模樣都沒見到。”
伍靜輕笑了一下,“那很正差,在我的領導下,混沌神教将邁向更高的領域!你們這些普通人就好好的在後邊看着吧!哦呵呵。”
“順帶一提,伍靜今年二十歲未婚而且連男性的手都沒拉過,所以别被她的吹牛吓到哦。”一号擦着盤子對諸葛嗣說道。
諸葛嗣:“。。。。。。”
伍靜:“。。。。。。混蛋一号!本小姐好不容易營造的神秘氣氛啊你就這麽給我毀了啊啊啊啊!”
說着,伍靜身上的迷霧漸漸散去,露出裏面的真容,除了剛才完美的身材,諸葛嗣終于确認了對方還長了一張姣好的臉蛋。
這麽說吧,與白珞靈氣十足的樣子比起來,伍靜更加成熟幹練,可以說伍靜是成熟版的白珞。
而與詭谲的林玟比起來,伍靜看起來更穩重大方,臉上挂着微笑更突出了它的完美,可以說伍靜是善良些的林玟。
再和處處透着書卷氣的林萱比起來,伍靜身上透出來的氣質更加的如同職場女性,要是說林萱是深閨,那麽可以說伍靜是經曆過風雨的知性版的林萱。
諸葛嗣覺得他頭一次見到了人的多面性,而伍靜的身上,更然諸葛嗣覺得本能的想往後退,不是恐懼,而是自愧不如導緻的不願與其待在一起。
看着諸葛嗣不自在的樣子,伍靜微微高傲的一笑,仿佛當年揮師南下的孟德君正坐在船頭酾酒臨江,橫槊賦詩。。。。。算了還是說點别的形容吧這人這事不太吉利。。。。。。。仿佛當年揮師東進沙皇俄國的拿破侖騎在高頭大馬之上。。。。。。這個也不好這個也不太吉利。。。。。。仿佛當年墨索裏尼。。。。。。算了這個還不如前兩個呢就别說了。。。。。。
伍靜從背包裏取出一個大口袋,裝的滿滿登登的,從外表的顆粒狀突起諸葛嗣可以看出應該是石頭一類的東西,但具體是什麽他猜不到。然後伍靜嘩啦一聲将口袋扔在吧台上,由于裝得太滿袋子口處蹦出了幾顆石頭,石頭散發着淡藍色的光芒。。。。。。爲什麽諸葛嗣覺得自己有強烈的即視感?
然後武警又接着拿出兩個一樣的口袋,還有幾個巴掌大小的金屬制品,“一号,這半個月我們收集到了這麽多,現在交換一個祝福應該夠了吧?”
一号眯着眼睛,“當然當然,你們能收集到這麽多真是超出我的預料,花了不少錢吧?”
“那你甭管,反正到時候去外邊全都賺回來了。”伍靜扒拉了一口蓋飯,然後将嘴角挂着的一粒米粒用舌頭掃到嘴裏,樣子相當誘惑。
知道這時候諸葛嗣次想起來,尼瑪這石頭不就是他滿剛剛打到的那些能量晶體麽!
“這是能量晶體?”諸葛嗣看着一号。
一号捏起一顆晶體,“那你以爲是什麽?糖豆嗎?看看這成色,多美啊。。。。。。”
“那祝福呢?那是什麽?”
“恩,告訴你也沒什麽關系啦,不過你能先答應我一個不情之請嗎?”一号彎腰在吧台裏嘩啦嘩啦的找起東西。“啊找到了,能幫我把這份契約簽了嗎?”
諸葛嗣奇怪的接過契約,上面寫着的東西諸葛嗣曾經在一位老爺爺那聽過。這是一份參軍契約,不過這一次對象不再是中華仙界,而是混沌神殿。
“等你把這份契約簽了,我就将一切都告訴你。”一号眯着眼睛,透過一絲眼睛縫看着諸葛嗣,而旁邊的伍靜則自顧自的品着紅酒,仿佛無視了諸葛嗣。
等諸葛嗣昏昏沉沉的回到公會準備睡覺的時候,一進大門就看到已經沒什麽人的大廳此時還有倆人,一個叫芈麒,一個叫章龍,這倆人前者趴在桌子上睡覺,後者來來回回的在屋子裏走圈,就跟喝了偏二甲肼的變形金剛滿世界亂竄——這玩意是火箭燃料。
“我說,你倆怎麽了?”諸葛嗣走過去,小聲對章龍問道。
“啊,是你,芈麒的朋友是吧,”章龍停了下來,“沒啥,在等到消息之前我們倆決定輪番守夜,直到有人接到消息爲止,本來芈麒打算一個人幹的,不過這件事到這步田地我也有責任,所以我也就加進來了,現在是他睡覺我醒着,過會換過來。”
然後諸葛嗣就哦了。
“芈麒,芈麒醒醒,接念話,起床啦!”
諸葛嗣告别了樓下的倆人回公會三層自己的房間,不過路上卻偷偷給芈麒發了個念話,“偷偷接别出聲。”
樓下芈麒其實早就醒了,本來他就不屬于心裏有事還能睡着的人,半醒半迷糊間突然聽到諸葛嗣給他來念話,還要偷偷接,立刻來了精神,“怎麽了?”
“你對混沌神教有了解嗎?”諸葛嗣問到,此時他已經進屋換衣服準備洗澡了。
芈麒假裝翻個身,“就着還用得着偷偷聊?好吧不得不說我對他們了解不多,要我說你聽嗎?”在得到諸葛嗣确認以後,芈麒看是回憶自己記憶裏的情報,“混沌神教,成立時間不明但大概在一個月前,成員人數不明,活動周期和範圍不明,因爲很少有人見過他們的人,當然也有可能是沒穿制服就出來了,目前隻知道他們有個大主教,三個主教和一堆的教士,他們當中大多數都是神降術士,這個職業其實是一堆職業的統稱,隻要是在原本職業名稱前面有神降二字的都是神降術士,這個職業是集mt,dps,奶媽等等職業于一身的。恩。。。。。。就這些了吧。怎麽了突然對這些人感興趣了?”
“我想我知道林家得到了什麽,我想我也知道爲什麽黑虎和羽家會損失慘重了。”
然後諸葛嗣就聽見對面咣當一聲還有芈麒吸冷氣的聲音——太激動太驚訝蹦起來磕在桌子上了。
“你說啥!我等了這麽久都沒等到的消息你會知道了?你tm在逗我麽!這玩笑不好笑!啊,還是說你遇到了林家的人了?”
“都不是,但是絕對可靠,你聽我說啊,我覺得咱們可能都被人坑了。。。。。。而且這個坑是咱們自己跳進去的。。。。。。最後還不得不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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